深吸一口氣,他問:“我們派出去的人呢,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為了救何小公子出來,越王花大代價借來一批人馬,現在人沒帶出來不說,這些人還特麼都不見了!
下屬低著頭,艱難開口:“……是。”
“本王就不該指你們,一群廢!”越王踱了幾步,“善后做的如何,不會查到這邊來吧?”
“王爺放心,絕對查不到。”這點他是能肯定的,劫獄一事嚴格意義上來說本沒經過他們的手,無論是下達命令還是用的人手,都跟越王沒有任何關系。
“下去吧,這段時間所有計劃暫停。”越王無力揮手,他此番來京城當真是半點好都沒討到,不對……
也不算毫無收獲,想到鎮北侯府那位總有奇思妙想的庶子,越王瞇了瞇眼。
越王和沈清然再次勾搭上的消息通過慕汐的口傳到沈郁耳朵里。
“從前奴婢還以為他真的對公子一心一意呢,當真是瞎了眼,”慕汐撇撇,“幸好公子心明眼亮,沒被那人騙了。”
“你家公子著呢,只有他騙別人的份,哪得到旁人來騙他。”商君凜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慕汐臉微變,打發了宮人才跟沈郁說這些,若陛下將方才說的話都聽了去……
第12章
慕汐是如何都沒想到,商君凜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進來時也沒讓人通報。商君凜通常來玉璋宮的時間都比較固定,集中在傍晚或者晚上,也是如此,慕汐一般會選擇在上午跟沈郁說事。
即使進了宮,沈郁也沒忘記讓人盯著鎮北侯府,重點關注對象自然是原書主角沈清然,每隔一段時間,宮外都會將消息傳進來。
沒想到越王和沈清然這麼早就勾搭到一起了,比沈郁從書里看到的時間還早,是因為他的退出麼?
也是,上輩子這個時間沈清然已經進宮了,兩人的進展只能停滯,商君凜已經進了屋,沈郁不好再多想,忙收斂心神,起迎接。
“陛下今日忙完了嗎?”
商君凜對政務還是很勤勉的,每天大半時間都在忙公務,有時候甚至會將折子帶到玉璋宮來。
“如果朕不是這個點來,還聽不到你的小丫鬟說這麼有意思的話,”商君凜沒回答沈郁的問題,鷹隼般的目落到慕汐上,“同朕說說,誰欺負我們貴君了?”
“陛下恕罪,奴婢,奴婢……”慕汐“撲通”跪下,死死低著頭。
“陛下好奇你說出來又何妨,頂多不過是你家主子我被取笑一通。”沈郁不在意道。
慕汐不看向沈郁,驚訝發現沈郁臉上沒有半點慌,似乎要說出來的,不是什麼大事。
沈郁是真的不介意商君凜知道這些,他和商君凜之間,本就不是什麼正常的皇帝和后妃之間的關系,慕汐這丫頭死死瞞著的事,指不定人家早知道了。
“還是我來說吧,陛下不要取笑我就是,”沈郁嘆了口氣,走到商君凜邊,拉住他的袖子,面委屈,“不過是發現進宮前某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非我不可的人轉頭和家里庶弟攪和在一起罷了,可見男人里的都是說說而已,不可盡信。”
“哦?”商君凜順勢攬住沈郁的腰,將人錮到前,低頭親昵道,“那貴君傷心嗎?”
男人聲音繾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沈郁頸側的皮在男人呼出熱氣的暈染下泛起淡淡。
如玉般晶瑩的上染上紅暈,男人眸暗了暗。
聲音變得低啞:“朕為貴君好好出出氣,好不好?”
氣氛頓時曖昧起來,箍在腰間的手臂力道加重,沈郁看著男人幽暗的眸,心頭了。
暖融自打開的窗戶進來,一半落在兩人上,沈郁覺得,箍在腰間的手臂比炙熱多了,像是要燃燒起來。
“陛下……”沈郁扭頭,躲開男人如有實質的目,“您弄疼我了。”
商君凜目沉沉看了他一會,松開手臂:“貴君這般氣以后可怎麼辦?”
別有意味的話功讓緋蔓延到青年臉頰,耳垂尤其明顯,像顆飽滿瑩潤人采摘的果實。
商君凜手指微,想一青年通紅的耳垂。
離開男人上的熱度,沈郁心境慢慢平復下來,若不是商君凜還在這里,他很想一自己的臉。
“慕汐,你先下去。”余掃到跪在一旁的侍,沈郁低咳一聲。
慕汐低頭退了出去。
商君凜本就是獨自進來的,慕汐離開后,屋里只剩下商君凜和沈郁兩人。
沈郁倒了杯茶給自己,喝完覺得不妥,又倒了一杯:“陛下要嗎?”
商君凜接來喝了:“貴君當真不要朕為你出氣嗎?”
沈郁抬頭看向男人,一愣,男人臉上沒有任何戲謔之意,很認真的在問他。
“陛下,進宮前的事我已經不在意了,更何況,其他人哪里比得上陛下,有陛下在,其他人怎樣關我什麼事呢。”沈郁挲著茶杯,語調淡淡的。
“你……”
“不過陛下若是能讓他們倒霉點,我是很樂意見到的。”商君凜才說一個字,就被沈郁打斷。
對于死后所看到的那本書里的兩個主角,沈郁樂得給他們找不痛快。
朝堂局勢瞬息萬變,方大人方均是商君凜登基后提拔起來的寒門員,秉公執法,在查案一事上很有天賦。
他是商君凜的嫡系之一,在大理寺任職,目前位不算高,商君凜登基后才開始大規模培養自己在朝堂上的勢力,能用的人手不多。
越往深里查,方均越覺到,這個案件的不簡單,他原本是要查一手計劃劫獄的人,豈料查出來的,都是張史貪贓枉法的證據。
一樁樁,一件件,目驚心。
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何張史會被突然下獄。
協助他辦案的人看著證據沉默不語,前不久他們還在真實為張史名不平,現在那些記憶仿佛一個個掌扇到他們臉上。
臉生疼。
“方大人,這……”
這些東西拿在手里燙手,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皇帝的態度,對于張史做下的這些事,皇帝知道嗎?若是知道,又知道了多?為何在張史下獄時沒公布出來?
“我先進宮一趟,爾等千萬不要輕舉妄,也不要走消息,否則……”
“下知道,下知道,方大人放心。”
幾人對視一眼,明白,現在的他們已經無法置事外了。
張史拿著罪證進了宮,和商君凜在書房談了一下午,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第二天方均的一席話在朝堂上掀起了驚濤巨浪。
怎麼可能?
大臣們面面相覷,也有幾個明顯知道的目躲閃,不敢看皇位上的男人。
陛下知道了?他知道了多?他們的也暴了嗎……無數個問題盤旋在他們心頭,慌之余忍不住祈禱,他們的事千萬別被皇帝知道。
一番震后,有大臣站出來:“敢問方大人,可否確保證據的真實?”
“所有證據、證人本都一一驗證過,證據確鑿,絕無誣陷可能。”方均知道他們在疑什麼,最初拿到證據的時候,他也有過同樣的疑,確認無誤后他才敢進宮面圣。
“嘩——”
大殿里議論聲更大了,誰也沒想到,方均查劫獄一案會查出這麼大的幕來,所以陛下不由分說將張史投大牢究竟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議論完了嗎?”
不帶的聲音從王座傳來,朝臣猛地安靜下來,大殿落針可聞。
商君凜的視線漫不經心從各大臣上略過,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差點直接跪下。
單手撐著下,商君凜冷淡開口:“方均,將你查到的都說出來。”
方均拱手,朗聲道:“罪臣張宇華,于慶平十七年,侵占良田兩千畝,慶平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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