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秋哥兒那顯然有事的樣子,曲薏彎腰地抓住秋哥兒的手腕,卻偏頭看向他旁邊的翠婆子,眼神的含義不言而喻。
第164章 莊氏大哭
翠婆子急壞了,好不容易才讓梁家夫郎放過他們,秋哥兒這是做什麼,很不客氣地在侄哥兒上拍了下:“你這孩子,有什麼快說,剛才你不是說本沒有遇上梁秀才公嗎,干啥這幅心虛的樣子!”
之前翠婆子聽侄子說沒有找到梁秀才公時有多氣侄子沒用,現在就有多希侄子是真的沒有遇上梁秀才公,不然怕自己得躺著出梁家大門。
“是、是另一件事。”被曲薏和姑姑雙重盤問,秋哥兒最終害怕地說出來了他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曲家書生同一個子衫不整地待在屋里。
曲薏愣了下,他突然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梁康生他們之前會聽到趙婉兒的尖了,原來是被這個秋哥兒撞破了,真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難怪曲耀文會突然說要娶趙婉兒,上輩子曲耀文可是考中了舉人才娶妻的,他娶的妻子是什麼樣的曲薏不知道,據說是府城那邊的大戶人家。
如今的曲耀文才十五歲,連秀才都沒考中,曲薏想不明白他怎麼會主同趙婉兒攪和一起,整個事還是有很多地方著怪異。
現在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曲薏看著翠婆子一副快驚掉下的樣子,想了想警告他們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雖然曲耀文和趙婉兒都不是梁家人,但是這種丟人的事發生在梁家,傳出去了多會對梁家有影響。
而且曲三丫和曲四丫還沒嫁人,曲江也還小,曲家出了丑聞對弟弟妹妹來說更是麻煩。
把曲大丫的事解決,曲薏不再管翠婆子和秋哥兒,他今天忙得很。
流水席只是中午那一頓,梁家熱鬧到下午申時就開始陸續有人告辭了,太晚了大家回去天黑后路不好走。
等到申時末,梁家徹底安靜了下來,人走完了,外院的東西卻是七八糟的,大廚只把酒樓借的兩口大鍋帶走,其余的東西他們可不負責收拾。
這時候又現了一個辦流水席的好,那就是最后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剩下的飯菜全都那些帶了碗筷的人裝走,梁家人只用收拾幾張桌子和地面。
已經忙碌了一整天,曲薏想著剩下的事不多,就讓梁父和莊氏他們去休息,他領著人把外院打掃出來,省得明天起來了看著還是糟糟的影響心。
梁康生留下幫不上忙,就跟著梁父他們一起去院,趁機把曲耀文和趙婉兒的事說了,連帶著曲薏那邊盤問出來的一起,沒有提曲大丫做的糟心事,還好兩件事聯系不大。
聽說自家辦席面差點鬧出茍且之事,莊氏險些被刺激得昏過去,本就累了一天力不濟,梁父和梁康生趕扶著坐下,都有些擔心。
“爹、娘,這件事你們看著理吧,我擔心小舅母娘家那邊知道了會找咱們鬧,還有曲家那邊也不一定能同意這門親事,曲耀文才十五歲,哎,真是……”梁康生搖頭,言又止。
這種事說出去著實丟人,偏偏又發生在梁家,如果趙家和曲家鬧起來,說不準真的會波及到梁家,所以梁康生提醒爹娘早做準備。
“康生,你說的是真的嗎,會不會是弄錯了?”莊氏不是不愿意相信兒子,只是這件事讓太震驚了,希其中有誤會。
梁父相信兒子不會在這種事上胡說,所以他安住妻子,對兒子說:“康生,你說的我們知道了,你去幫薏哥兒吧,我和你娘商量幾句。”
到時候如果真的鬧起來梁家可不就是糟了無妄之災,這種事康生他們小輩最好別出面,畢竟年輕人臉皮薄,容易被人用話拿,還是他和妻子來理會比較好一些,反正他們一把年紀了,什麼沒經歷過。
梁康生聽話地離開,他沒有去外面找曲薏,而是悄悄地回了他和曲薏的院子,從書房一個角落的柜子中拿出一大包東西,關上房門鼓搗起來。
等曲薏帶著人把外院簡單打掃了出來,廚娘也準備好了簡單的飯菜,外面天都黑了,忙碌了一天的梁家人總算吃上了晚飯。
這頓飯吃得有些沉悶,一來是都累了不太想再說話,二來大家心里各自想著事。
飯后,莊氏打起神同兒子、兒夫郎說了幾句,然后才心事重重地離開,到現在腦子一直鬧哄哄的,不僅僅是曲耀文和趙婉兒的事。
明明累了一天很疲憊,但回房洗漱之后莊氏怎麼都睡不著,心里就像有一火在燒一樣,翻來覆去地越來越煩躁。
梁父躺在旁邊,見都快翻烙餅了,干脆也不睡了,問道:“慶蓉,你還在想白天的事?”
“嗯,但不全是。”莊氏看著梁父模煳的廓,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哭了起來。
別看莊氏耳子,又心善,但其實哭得很,像現在這樣突然毫無預兆地哭更,覺自己好像完全沒法控制自己,眼淚開了閘一樣關都關不住。
梁父見回了一句就沉默了下來,想著是不是今天的事讓刺激一直沒緩過來,就想著怎麼開解好一些,過了一會兒才發現的唿吸有些不對勁。
這讓梁父一下就坐了起來,他了一把莊氏的臉,翻起床把燭臺點亮,看著莊氏淚流滿面的樣子,詫異地將摟住:“慶蓉?”
在梁父溫暖的懷抱中,莊氏心里突然涌起一莫大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捂著“嗚嗚”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梁父慌了,手忙腳地抱住妻子安,除了當年岳父岳母過世,他還沒見妻子哭這樣,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才好。
把梁父前的服哭了一大片,莊氏崩潰的緒才稍微收斂了一點點,打了一個哭嗝,很想忍住不哭,但是殘留在里的緒還沒徹底消除,又噎噎地哭了好一會兒。
梁父見總算不哭了松了口氣,他不著急開口問,輕輕拍著妻子的背哄,反正有什麼等會兒肯定會說的,先讓緒平靜下來,方才的樣子讓他著實心疼。
等到莊氏不噎了,梁父才松開,去到放水盆和帕子的地方把帕子打給臉,梁父的作很輕很溫,莊氏不知道自己哪筋不對,眼眶又紅了。
梁父嘆氣:“再哭下去明天起來該是兔子眼了。”
莊氏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把心頭那酸下,帶著濃濃的鼻音說:“我也不想的,就是控制不住,讓我自己緩緩。”
說完,莊氏就把梁父推開,拿帕子胡了把臉。
“好好好。”梁父又去拿面脂和溫水過來。
看著梁父忙碌的背影,莊氏心里酸酸甜甜的,嫁進梁家二十載,這個男人從未對紅臉,如今他們的兒子長大人,娶夫郎考秀才,同兒夫郎和和,真的很幸福,沒有必要去想有些事。
重新用面脂抹了臉,又喝水潤了潤嗓子,莊氏的心才算徹底恢復平靜,看著梁父,一臉認真地說:“相公,我想和你說說慶澤的事。”
燭有些昏暗,梁父看不真切莊氏的眼神,但是聽著的語氣,他眉頭一皺,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同自己說這個話題。
想了想,梁父斟酌著開口:“慶蓉,今天的事咱們不是說好了不管嗎,弟妹心疼侄,曲家是薏哥兒的娘家,咱們不管幫哪邊都不好,讓他們自己去商量。”
梁父以為莊氏心疼莊慶澤,擔心莊慶澤因這件事被趙家遷怒,想幫著點趙家,但是這件事一個掌拍不響,兩邊都不是善茬!
“不是,這個事咱們商量好了,我不會改主意,我就是在想,小弟他早就長大人了,是一家之主,我平時對他的關心會不會太過了,我是不是應該心些?”莊氏鼻子皺了皺,要想想怎麼說才能準確地表達想說的意思。
梁父聽著莊氏的話心勐地一跳,深唿吸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沒什麼變化:“怎麼突然這樣說?”
“唔……”莊氏思索一番,“我現在想法有些,你先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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