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希咬牙答應。
另一邊,石剛打完電話,季中澤就將手機擱到床頭柜,看著躺在病床,頭裹得跟粽子似的石剛道,“你為什麼不告訴實話?”
石剛頭暈得厲害,只能躺在床上,“告訴干嘛?還要拍戲呢。別耽誤正事。”
說來也是倒霉,前幾天工地有個工人外部瓷磚,沒站穩,差點從高架上摔下來,好在有鋼管勾住服才撿回一條命。
石剛上前安,誰知竟從別的工友口中得知,這工人晚上做兼職,一天只睡四個小時,才會疲勞過度,差點踩空。
他一氣之下當場讓工人領錢走人。像這種不惜生命的工人,他可用不起。
這工人得知自己要被辭退跪在地上求饒,石剛卻怎麼都不肯。
等人走后,他從工頭口中得知這工友兒子犯了白病,正缺錢。所以才沒日沒夜打兩份工。
石剛心生憐憫,拿了一千塊錢讓工頭送給對方。
這事僅過去三天,石剛視察工地時,那位工人再次找到他,求他收留。
別看現在房地產火熱,但是包工頭拖欠工程款卻屢見不鮮。
石剛也是底層出來的,每次干完工程,他都會第一時間給工人結算工錢,從來不拖欠他們的工資。工程隊跟著他都很放心。
石剛同歸同,拿一千塊錢也是心意,但是讓對方回來的事,他絕不松口。他不能拿工人生命開玩笑。
沒想到他拒絕對方,那工人居然從上掏出一把刀直直朝他刺了過來。
得虧石剛眼急手快,發現不對,及時躲開,但是因為他為了躲刀,人直接摔在后頭堆放的大理石上,直接摔了個腦震,現在還犯惡心呢。
季中澤責怪石剛爛好心,“要我說你就多余送他一千塊錢。好心沒好報。”
石剛也后悔呢,他只是覺得孩子得了白病怪可憐,了惻之心,誰知道對方居然會因為惱怒害他呢?可現在說這些話也晚了。
石剛擺了擺手,“算了吧。我現在只想趕好起來。要不然我連開業典禮都出席不了。”
自打唐奕暖在他的酒店辦過婚禮,首都小年輕認準了喜滿堂酒店,生意非常紅火。
他馬不停蹄就開了分店,好不容易蓋好了,也裝修完了,臨門一腳出生這種事,多慪得慌。
季中澤見他要休息,就去給他倒熱水,剛打開房門,就見有個婦站在門口,勾頭往這邊瞅,“請問這邊是石老板的病房嗎?”
季中澤一愣,打量面前這人,剛想問,“你是誰啊?”
對方已經探頭瞅見了里頭的石剛,然后一把開季中澤,往里沖,三兩步就到床前,直直跪在地上,“石老板,你是好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家老方吧?他是一時著急,了方寸才會刺你的。我家小寶的病就指著他掙錢呢。你給他賺錢機會斷了,他才會沖的。您行行好,放過他吧?”
工人刺傷石剛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石剛不追究,取得他的諒解。法院可以判個緩期,不用坐牢,他可以繼續給兒子治病。
這人估計是工人的妻子。
石剛看清來人,是一臉窮苦相,但他被寒了心,再加上惡心得厲害,揮手讓季中澤將人帶出去,“我不想看到。”
季中澤已經了兩名保安,將人拽出去。
人不肯走,拉著床,又哭又嚎,“石老板,您行行好,放過我男人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給您磕頭了。我以后都保佑您好人有好報……”
人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遠,一直到聽不見,季中澤才松了一口氣,“像這種人就是活該。手之前怎麼不想想自己有個兒子要養呢。”
石剛閉上眼,不想再提。
季中澤轉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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