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厲點點頭,“一大早就去了。”
云覓慨道:“他們兩個能夠修正果,真是一件喜事。”
是真心替卓三和扶風兩個人高興。
墨君厲沒再接話,抬眸見前方有座亭子,回頭朝云覓問道:“累了麼?要不要休息一下?”
云覓正要點頭,景夏忽然走過來。
福向他們行禮,“王爺,王妃。”
行了禮后,景夏抬眼朝云覓看了眼,臉上神似乎有些言又止。
“可是有什麼事?”云覓問道。
景夏沒有立馬回話,又悄悄往墨君厲看了眼。
墨君厲眉頭微微擰了下,沉聲道:“有事便說。”
景夏終于不再遲疑,說道,“府方才有人過來,說尚書夫人病了。”
“你說誰病了?”云覓皺了下眉頭。
景夏重復道:“夫人。”
云覓眉頭頓時皺得更了些,“病得嚴重嗎?”
景夏搖頭,“這個奴婢不知,對方只說,夫人病了,臥床不起好幾天了,要奴婢將這消息告知你一聲。”
云覓垂眸沉默了片刻。
對于賈氏,云覓并不是太喜歡,對亦沒有多。
不過,賈氏到底是名義上的母親。
出了這樣的事,若是不去看看,也完全說不過去。
云覓抬眸看了眼墨君厲,“老厲,我想去一趟府。”
墨君厲雙眉亦是擰著的。
他的第一想法,自然是不贊同。
腹里揣著幾個孩子,在他看來,最好是半步都不要踏出王府。
尤其現在卓三也不在邊。
但是,迎上云覓的目,他又說不出半個“不”字。
墨君厲無奈的嘆了口氣,“去可以,我陪你一道去。”
一路驅車來到府。
了府門之后,徑自去了主院。
海元沒有其他妾室,賈氏和海元平日里都住在一個院子里頭。
云覓和墨君厲兩人來到主院后,第一個發現他們兩個的是書祁。
他正從廊道的另一頭走來,見著他們二人,有些意外的喊到,“二姐,姐夫!”
在書祁的印象中,這好像還是他第一回見到姐夫來府!
書祁連忙走過來要同他們行禮。
墨君厲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二姐,姐夫,你們怎麼來了?”書卓臉上有著明顯的意外。
云覓眼中略略的閃過詫異,“不是府上派了人專門去王府給我傳話,說母親病了,臥床不起好幾天了?”
“府上派了人去王府傳話?”書卓更加意外了,并且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你不知道?”云覓亦不聲的輕蹙了一下眉頭。
同時也劃過一抹疑。
賈氏病了幾天了,為何府的人沒有派人去王府告知一聲?
書卓搖了下頭,似乎看出了云覓眼中的疑,說道,“父親說你如今懷六甲,又剛回京,怕你到影響,特地叮囑了,先不將母親的事告訴你,也不曉得是哪個多的!”
云覓聞言心下覺著有幾分怪異,卻也沒有多想,道:“這麼說來,母親的確是病了嗎?現在的況到底如何了?”
書祁神間有些遲疑,似乎是不知道如何說。
云覓道:“隨意說,不要有什麼顧慮。”
囁嚅了一下,書祁才開口說道,“幾天前,父親半夜醒來,發現母親不在屋,便出門去尋,找到母親后,發現倒在院中的一顆梅樹旁……”
海元連忙將賈氏背進房間,喊了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診斷一番之后,找不出賈氏昏迷的原因,猜測昏迷前可能是撞了什麼邪,了驚嚇昏迷的。
這也是為何海元特地叮囑府中的人不要將此事告知云覓的原因。
他怕賈氏當真是撞到了什麼邪昏迷的,影響到云覓腹中胎兒。
聽了書祁這番說辭,云覓心頓時復雜起來。
一來,是被海元的這份父之所。
二來,則是疑,賈氏到底是什麼原因昏迷的?
“母親現在在屋里吧?”云覓問道。
書祁點頭,“在的。”
云覓側過頭看了眼墨君厲,同他說道,“你在外頭等一下?”
房間里畢竟是賈氏躺在里面,墨君厲跟著進去,顯然不大合適。
墨君厲倒也沒有堅持要跟著進去的意思,只是抬眼問了書祁一句,“里頭都有誰在?”
書祁道,“就只有大嫂,還有一名母親邊的丫鬟在。”
云覓臉上微微閃過一陣詫異,“季若煙在里邊?爹和大哥呢?”
書祁道,“現在正值年關,爹有公務在,一大早就出去了。大哥則出去尋大夫去了,這幾日白天幾乎都是大嫂守在這里。”
云覓聞言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了,抬腳踏房門。
房間里很安靜,云覓進屋后一眼就看到了季若煙。
此刻正坐在床邊的一個錦繡墩上,一只手肘在一旁的一個高腳小茶座上,手掌撐著下,似乎睡著了。
不遠一名丫鬟站在窗下的位置,低著頭似乎也在打著盹兒。
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立馬清醒了。
抬眼一看,發現進來的人是云覓,愣了一下,隨即連忙上前向行禮,“見過王妃。”
云覓朝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
此時季若煙也已經被屋的靜和談話聲驚醒過來,連忙從錦繡墩上起了。
一轉,見到是云覓,神明顯怔了一下,隨即朝福行禮。
云覓看一眼,說道,“起吧,不必多禮。”
語罷,云覓繼續往前走,站在了床邊。
床榻上,賈氏整個人很安靜的躺在那里,雙眼閉,面有些蠟黃,氣息倒是不算虛弱,很平穩。
這麼一眼看過去,倒像只是單純的睡著了一般。
除了臉有些不大對之外,看不出任何異常了。
云覓拉起賈氏的手診斷起來。
沒一會兒,皺起了眉頭。
“二姐,你可是診斷出來什麼了?”書祁發現云覓神有些異樣,上前詢問道。
云覓放開賈氏的手。
沒有回答書祁的詢問,而是轉過頭看了眼那名丫鬟,朝問道,“金繡,夫人之前可有昏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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