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厲停下了敲桌子的作,端起茶桌上的茶水,優雅的喝了一口。
抬眸朝書卓掃一眼。
“本王派人送你回去,這段時間若是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再輕易出府了。”
書卓這會兒心依然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心里著。
聽到墨君厲這就要送他回府,也沒有說什麼,只點點頭。
書卓一走,云覓便朝墨君厲看過來,問道:“要不要派人去將千花樓的后院給封鎖起來?”
“不用。”墨君厲搖頭,眸中劃過一道冷幽的芒說道:“沒錯的話,千花樓后院那間雜房,必定會有貓膩,說不定里頭有一道通向某個地方的地下通道,派人將那里封鎖起來反而會打草驚蛇。”
“那你是打算今晚暗中派人去打探嗎?”
“嗯。”墨君厲點點頭。
這一天晚上對于某些人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墨君厲夜后出門,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回來。
大概是沒有墨君厲在旁,云覓這晚睡得極不安穩。翻來覆去很久都沒有睡著。
且睡得極淺。
墨君厲一回房,云覓便醒過來了。
“怎麼就醒來了?”墨君厲走過來,坐到了床沿。
云覓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沒怎麼睡得著。”
天還沒有亮,屋的線很暗。
只能看得見他大約的廓。
然而很快敏銳的聞到了他上有一淡淡的腥氣。
盡管他洗過澡了,但那淡淡的腥氣依然逃不過的鼻子,還是被聞出來了。
頓時皺起眉頭,“你又傷了嗎?”
“不要,只是一些皮外小傷。”怕擔心,墨君厲連忙說道。
云覓讓天狗調了數據給看,果然算不得很嚴重,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讓他掌了燈,親眼查看了一下。
雖然不算嚴重,但傷口看起來還是有些目驚心的。
尤其是舊傷疤未平的地方,再添新傷,看起來就很丑了。
“傷了怎的還跑去洗澡,傷口沾過水吧?”
那些傷口稍稍理過了,也上了藥,不過云覓皺了下眉頭,堅持將紗布取下來,替他重新理了一下,再上了藥。
“怎麼會傷呢?你今晚上與人手了嗎?”
“嗯。”墨君厲將攬過來,讓靠在他肩頭上,燈火下他眸幽亮,“你絕對想不到,今晚上我們有些什麼收獲。”
“有什麼收獲?”云覓順著他的話問道。
墨君厲道,“千花樓的那間雜屋里,果然暗藏著一個地下通道,下去探查的過程中,我們抓獲了一個人,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誰?”聽他這麼說,云覓充滿了好奇。
墨君厲默了默才說話,緩緩吐出三個字,“嵐嬤嬤。”
“你說誰?”云覓猛然從墨君厲肩頭上起來。
臉上又是驚訝又是不可思議。
“你說的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嵐嬤嬤嗎?”云覓問。
墨君厲未作聲,但是云覓知道,是個肯定的答案。
由于季若靜的事在前,這一次云覓倒是很快就淡定下來了。
“嵐嬤嬤就是蝴蝶崖的那個嵐婆婆吧?和季若靜兩個人還真是魂不散。”云覓皺眉嘀咕道。
這兩個人,明明都已經那個啥,嗝屁了。
沒想到還能出來蹦跶。
墨君厲眸中浮現出一抹冷,“嵐嬤嬤當初沒死,是因為被人救了。”
云覓瞇眸,“你們在地下通道里找到嵐嬤嬤,這麼說,平時與紅茵聯絡的人,是嵐嬤嬤?不要告訴我,救嵐嬤嬤的人,就是那些要刺殺我的人。”
墨君厲頷首,“你猜對了,就是他們。”
云覓心有些復雜。
“那嵐嬤嬤愿意招嗎?”
“已經招了。”墨君厲平靜說道。
隨即他跟云覓解釋,嵐嬤嬤不僅招供了救的人是些什麼人,還招供了他們的落腳地在何。
“所以,昨天晚上你連夜帶人殺過去了?”
就說,如果只是嵐嬤嬤一個人,怎麼可能讓墨君厲傷。
墨君厲點頭。
云覓頓時有些激起來,“那結果如何?那些人可有抓到?”
墨君厲道,“只活抓了一個,其他的都死了,抓的這個,比紅茵骨頭還不。”
這個云覓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能被殺手集團的人挑選中派來這里,意志力自是沒話說的。
“他們的落腳地是在什麼地方啊?”云覓好奇問道。
先前云覓和彥天談的時候,問過彥天,希他能跟那些人的行蹤。
彥天說,如今他也不清楚他們的落腳點。
最開始掌控北岳皇室的人,是他們領隊的人,兩方的人斗了這麼多年后,彥天他們掌控了北岳皇室。
而領隊則帶著人逃出北岳了。
“就在咱們東岳,且就在這座東都城里。”清俊的面容上劃過一抹冷寒。
這些人在東都城里購下了一座宅子,那宅子看起來和普通人家并無二致,但是下頭修建的地下通道,卻是通向東都城里各個地方。
不過那些地下通道修建的時間看起來都不大長,應該是近一兩年才修建的。
“看來,應該是確定了我在這里后,才選擇在這里落腳的。”云覓說道。
云覓現在還慶幸,與墨君厲相相知了,要不是因為墨君厲對的在乎,在邊一直派了暗衛影保護,現在只怕死了不知道多回了吧。
“對了,你既然抓到了嵐嬤嬤,季若靜呢?可有抓到?”云覓忽然又想起了這個人。
墨君厲搖頭,“并未發現的行蹤。”
“嵐嬤嬤不肯代嗎?”云覓臉上稍稍劃過一些失。
墨君厲道,“還未來得及問,嵐嬤嬤已經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也不肯季若靜的行蹤,對的這位主子還真忠心!”云覓不由皺著眉頭嘆了一句。
默了默,墨君厲抬手了一下頭發,“不用擔心,這人近不了你的,相信也蹦跶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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