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事。”云覓點點頭。
也不再多言,從袖子里掏出一方折疊起來的帕子,放在掌心,將帕子四個角揭開。
帕子一打開,便出一些翠綠的如針一樣的東西。一看便能知道,是松針。
云覓抬眸看向傅閻初,“傅先生,你知道這些松針是從什麼松樹上采下來的松針嗎?”
傅閻初沒答,盯著那松針看了兩眼,拿起一放到鼻邊聞了一下。
回道:“是海香松。”
“原來海香松啊。”云覓呢喃了一下,又問:“那這海香松的香味可有毒?”
這東西是云覓昨晚從玉寧宮的一顆盆栽上采下來的。
覺得這松針上的味道有些特別。
雖然香味很清淡,不仔細聞不怎麼聞得出來,但是這種香味從未聞過。
而這松樹的品種似乎只有這里才有,在前世從未見過,也未曾聽過,所以對這種松樹沒有什麼了解。
的有種預,玉貴人中毒,說不定與這松樹有關。
昨晚在玉寧宮沒有任何發現,但是云覓卻并沒有完全放棄幫追查。
既然答應了玉貴妃,自然會盡力而為。所以便采了些松針回來。
云覓話一問出口,傅閻初目微閃了一下,看來,這是已經知道他會毒了?
所以喊他過來的目的,是幫鑒定手上這玩意兒有沒有毒?
傅閻初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以云覓的聰慧,應當早就猜到他擅長解毒之事了吧!
傅閻初將松針放回到云覓手上,搖搖頭,“沒毒。”
“沒毒?”
云覓抿了下,又問:“那這海香松和別的某種東西的味道,或者食混合起來,會不會致毒呢?”
云覓雖是個現代人,但是對深宮后宅里頭的一些斗爭手段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玉貴妃說平日里已經十分謹慎小心了,但是這一次險,的確是中毒所致。
雖然那毒十分輕微,但是卻足以要了玉貴人以及肚子里的孩子的命!
傅閻初垂眼想了一下,道:“和烏田墨的墨香混合起來,可能會致毒,不過毒不強,腦袋昏上一陣便沒事了。質強悍的人,甚至一點事都沒有。”
傅閻初這話一出,云覓臉變了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如此!”呢喃。
“怎麼了?”傅閻初有些詫異,云覓為何會忽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云覓搖頭,“沒什麼,麻煩你來一趟,也謝謝你替我解答。”
云覓同傅閻初真誠道謝。
“所以,你這是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傅閻初和聲問道。
云覓點頭。
送走傅閻初,云覓吩咐周嬤嬤去備馬車,要進宮一趟。
皇宮,玉寧宮。
云覓過來的時候,玉貴妃的宮夕兒正在喂喝粥。
的氣比起昨晚已經好了不了。
見到云覓過來,玉貴妃連忙示意夕兒將粥端下去。
云覓卻道:“沒事兒,你繼續喝著。”
玉貴妃卻還是將夕兒譴退了。
拿著帕子拭了拭角。
“昨日回去的晚,今日怎的又這麼早過來看本宮?”玉貴妃有些意外問道。
“我這不是,還惦記著昨晚答應你的事麼!另外,也順便過來看看你怎樣了。”云覓淡淡說道。
云覓的話讓玉貴妃微愣一下,抬眼著云覓。
“你可是,發現了些什麼?”
云覓沒有立馬回,抬眸看向不遠一張案臺。
案臺上放著幾張宣紙,紙上寫了不字,字娟秀工整。
走過去,將那宣紙拿起來。
“我昨日便在你這里見到了不的字畫,你很喜歡寫字?”
玉貴人道:“只是無聊時打發時間隨意寫寫,字寫得丑,讓你見笑了。”
“謙虛了,你字寫得很好看。”云覓夸贊一句。
接著將那副字放到鼻邊聞了聞。
又道:“你用的是烏田墨嗎?”
“是啊。”玉貴妃點點頭,“這墨是我們青輝地方的特產,只有青輝才有,所以又稱青輝墨。這墨本宮一直用,有什麼問題嗎?”
青輝的烏田墨雖然出名,但是很稀有,所以用的人并不多。
不過玉貴妃作為青輝王的兒,自然是不缺的。
所以云覓在聽到傅閻初的話之后,便幾乎肯定了,玉貴妃用的應該就是烏田墨。
“這墨沒什麼問題。”
云覓放下手中的宣紙,又走向窗邊放著的一盆松樹盆景。
“這盆盆景是又是哪里來的?”
玉貴人道:“這個是太后賜的。”
松樹在東岳國,象征著吉祥,還有辟邪之說。
長輩送給晚輩松樹,寓意著對晚輩賜福。
云覓在來宮途中,聽周嬤嬤跟科普了,海香松在東岳國是最名貴稀有的一種松樹,只有達貴人府宅才會有。
這樹很難長大,而枝干越大的,形狀越好看的,就越是稀有名貴。
玉貴人屋中的這顆,也算得上很極品了。
太后親賜,也難怪會放到臥房當中。
云覓呢喃:“那這應該是巧合了。”
“什麼?”玉貴人有些茫然,不明白云覓在說什麼。
微蹙起眉頭,問道:“厲王妃,可是……可是這顆海香松有什麼問題?”
只見云覓點了點頭。
玉貴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怎會……怎會是這顆海香松呢?”
這可是太后賜的呀!
是太后要害們母子?
玉貴人眼中是滿滿的震驚,以及不敢相信。不應當是太后才對呀!
自宮以來,太后對向來不錯,護著照顧。
著玉貴人震驚且一臉不敢相信的表,云覓立馬猜到了此時的想法。
“我方才說了,應該只是一個巧合,母后沒有理由害你,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另外,你中毒,其實也并非完全因為這顆松樹,和你時常使用的烏田墨也有些關聯。”
接著,云覓同玉貴人解釋了一番,是兩者的味道混合起來,才致使輕微中毒。
“這毒非常輕微,對一般的人來說本就沒多大影響,所以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不多。”
云覓還是覺得,太后不可能會加害玉貴妃。
或許真的只是個巧合。
玉貴人卻搖搖頭,“沒有那麼簡單,知道的人不多,你不就是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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