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覓方才所說的全都對了。
他的確是中了七冥蛇毒,當初有大夫給他醫治過了。
那大夫在他醒來后很愧的同他說,他雖然救活了他的命,但是并沒能將他的毒全部清除干凈,有遭一日可能會再次發作,要他做好隨時會再次倒下,并且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準備。
書卓因為這事原本定好的歸家之日又改了,正是因為這事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家人。
家里人若是知道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如何能夠接得了?
就這麼在外安安然然的度過了幾月,書卓最終還是決定在年節前回府一趟。
他心存僥幸,希回府的這段日子不會發作。
卻沒想到還是發作了……
如今,得知自己還有救,書卓又覺得無比慶幸,幸好他回來了!也幸好他在這時候發作了!
回府前的這幾個月,書卓一直游走各地,四尋醫。
然而沒有人能將他的毒清除。
卻沒想到,能救他的人,在東都!
還是他那個失蹤了好幾年的二妹妹!
云覓給書卓做了一番檢查,沒發現什麼問題,便告辭道:“大哥,你好生休息,我回王府了,明天再來給你做治療。”
“不用完早膳再回去?”書卓雖然昨天晚上一直是昏迷的,但是卻也能猜到,云覓昨晚應該沒怎麼睡好。
的眼睛底下都是青黑的。
一大早的連早膳都沒用就趕回王府,會不會太奔波了?
云覓搖搖頭,“不了,我還得回去伺候王爺。”
“厲王他,沒事吧?”一旁海元忽然話問道。
除夕那日發生的事,皇上雖然下令對外封鎖了。
不過海元作為朝廷重臣,且同時是厲王的岳父,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不過他知道的并不是很詳細,只知道厲王遇襲了傷。
他原本是打算這兩日親自去趟厲王府上的,不過突然出了書卓這事,也就耽擱了。
“他了點傷,現在還臥床養著,過兩日應該就能下地了。”云覓沒有多說,只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已經足夠讓人知道很多況了。
現如今已經距離厲王出事已經過去五六日了,厲王卻依然還在床上臥著,足以說明他的傷不輕。
不過過兩日就能下床了,又說明也不算特別嚴重。
一想到厲王的份,以及他在東岳國的地位,海元目又有些復雜起來。
厲王對他們東岳國來說,太重要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同時也被不人虎視眈眈的盯著。
厲王府也同樣被不人盯著。
而作為厲王府的王妃,云覓自然也就比常人多了幾分危險。
這麼一想著,海元心糾擰起來,他當初堅持去前哭求,讓厲王娶云覓,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厲王府,飛清院。
“君厲表哥,我伺候您用早飯吧,這個糜羹是我親手做的,您嘗嘗。”季若煙端著一碗粥坐在墨君厲床邊。
季若煙在得知云覓昨天去了府,一夜未歸之后,十分高興。
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廚房,在烏嬤嬤的指導幫助下,熬了一盅糜羹。
墨君厲此刻臉很差,又黑又沉,冷酷的俊臉上沒有一一毫的表。
應該說,從昨天晚上,他便如此了。
墨君厲抬眼瞥了眼季若煙手中的粥,并不是太有胃口。
不過見季若煙張著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一臉期待的著他,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下頭,張口吃下了喂過來的一勺粥。
然而,剛含進,他眉頭便狠狠一皺。
口實在太差了……
和云覓的手藝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墨君厲忍耐著將粥吞下去,拒絕了季若煙遞過來的第二勺粥,“端下去吧,本王沒什麼胃口,吃不下了。”
“可是您才吃了一口。”季若煙瞪大了眼睛。
方才看到墨君厲吃下了一口,季若煙別提有多高興了。
“是不好吃嗎?”季若煙眼眶里含著淚花追問。
墨君厲擰著眉,他最看不得人這副模樣。
他正要說什麼,只見一抹清麗的影忽而從門外邊踏了進來。
云覓一進屋,便瞥了眼季若煙手里的粥,挑起眉道,“你這碗粥,是看著就知道味道很差。糜沒有爛,甚至還有著大小不一的顆粒,澤更是難看,十分影響食。”
云覓一進來,就將做的粥貶得一文不值,季若煙心底頓時涌出了一無言怒火。
不過一想到君厲表哥就在一旁,只好忍下來。
“這粥是我親自做的,第一次做,難免會比廚子手藝差些。但是這是我對君厲表哥的一番心意。”
“心意再好,但是也要量力而為。你要是當真為了王爺著想,就不要折騰你不擅長的東西,做一些難以下口的東西他吃。”
“你……”季若煙被說得臉再也繃不住了。
“好了,都給本王住!”墨君厲了額頭,沉著臉怒斥了一句,接著趕人,“都給本王出去!”
“君厲表哥……”季若煙咬著。
“出去。”
季若煙見墨君厲臉上已經出現了一些不耐煩的神,只好含著淚花起往門外走。
路過云覓之時,幽怨而又夾雜著不甘的目朝瞪了一眼。
云覓聳聳肩,直接無視。
“王爺。”季若煙出去之后,云覓坐到了床前,朝床上的男人喊了一聲。
墨君厲冷冷斜了一眼,冷哼道,“本王方才不是說了嗎,你也出去!”
“我還不能出去。”云覓挑了下眉,“我得給你例行檢查一下,另外還得給你打消炎針。”
這陣子晚上睡在墨君厲的房間里,一大早起來之后這是必做的工作。
今早因著是從府趕回來的,已經晚了一個時辰了。
“今天免了。”墨君厲淡淡道。
“是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免不免的該由我來決定。聽話,配合點。我今天中午給你親自下廚。”
云覓一進來就覺到了墨君厲心似乎不大好。不過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昨晚沒回府……
墨君厲聞言再次冷哼一聲,“你這是把本王當大寶在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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