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覓并未馬上給墨君厲引蠱,而是轉打開房門,吩咐門外的扶風去準備幾樣東西。
扶風方才一直站在門外,房間里云覓和墨君厲兩人的談話并未刻意低聲音。
而扶風是習武之人,且武藝高強,耳力自然也很不錯。
所以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當他聽到王妃說要看他家王爺那地方的時候,他還紅了臉……
他家王妃還真是,彪悍的很!
一點人家的都沒有!
不過扶風并沒有因此而對云覓有任何別的看法。
王妃也是為了給王爺看病嘛。
再者,王妃和王爺是夫妻,夫妻之間,這也沒什麼的……
“扶風,記住了,要純度最烈的酒。還有雄黃,一個木碗,以及一笛子。”云覓朝扶風叮囑。
“是,王妃。”扶風頷首,領命而去。
沒多一會兒,扶風便帶著云覓所要的東西返回來了。
云覓示意墨君厲平躺到床上,將傷口出來。
然后將倒了烈酒的碗放到一旁。
“待會兒蠱蟲出來后會爬到碗里,等它爬進碗里后,立馬朝碗里撒雄黃。”云覓轉臉朝扶風吩咐。
扶風連忙點頭應是。
云覓不再耽擱,將笛子放到邊,開始吹了起來。
笛音一開始十分和緩,如縈繞在湖面緩緩浮的裊裊輕煙。
接著慢慢的變得急促起來。
墨君厲隨著笛音的越來越急促,眉頭也跟著越蹙越。
到最后,整個兒而都皺到了一起。
額頭上面頰上更是不斷的溢出汗珠。
他此時所承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是他卻死死的咬著牙扛著,幾乎未發出任何的聲音。
一炷香之后,只見一條比牙簽略微細一點點,大約有兩寸長的紅蟲子墨君厲傷口里鉆了出來。
云覓將笛音吹得更加急促。
那蟲子略微停頓了一會,便朝著木碗的方向爬去。
就在它爬進碗中那一刻,扶風猛地將一把雄黃撒其中。
只見那紅蟲子在撒了雄黃的酒中劇烈的掙扎了一會,接著便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了。
云覓終于放下笛子,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王妃,那蟲子怎麼不見了?”扶風驚奇的看著木碗中變了一片鮮紅的。
云覓抹著額頭道,“已經化了水,把這碗東西喂給你家王爺喝,喝了之后他上的傷口才會愈合。”
云覓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疲憊。
方才吹笛可一點都不輕松,耗費了很多神和氣力,比給人做一臺手都累人!
扶風聞言,端著那碗紅湊到墨君厲旁邊。
墨君厲經歷了一場極大的痛苦,臉上額頭上還布滿著汗珠。
他的臉有些微微慘白,著一微微的虛弱……
平日里從來沒人敢將“虛弱”這種字眼往厲王上放,但是此時此刻,扶風著他家王爺那張慘白的臉,腦袋里下意識的就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可見方才,他家王爺經歷了怎樣的一場巨痛!
“王爺,王妃說把這碗東西喝了,您的傷才有可能愈合。”
墨君厲瞥了眼扶風端來的東西,眼睛里閃爍著抗拒。
方才他可是親眼見到了那條惡心的紅蟲子爬進去……
就是這玩意兒弄得他這些天痛苦不堪,他膈應的很!
“不喝!”墨君厲冷冷道。
“王爺……”
扶風想要勸,一旁的云覓話道,“扶風,把碗給我吧,我來喂他。”
扶風聞言,連忙將木碗遞給云覓。
云覓坐到床上,示意扶風把墨君厲的子扶起來。
扶風連忙照做。
墨君厲的子被扶起來后靠在枕上。
云覓著他的臉徐聲開口,“我沒有同你開玩笑,不喝這碗東西,你腰上那傷永遠也好不了。不僅好不了,還會不斷往里潰爛,到時候說不定連腸子都會出來……”
“閉!”云覓所形容出來的容,畫面太強,墨君厲終于忍不住蹙著眉將打斷。
“這麼說來你是愿意喝了?”云覓挑眉。
墨君厲冷冷掃一眼,“喂給本王吧!”
“這才乖嘛!”云覓揚眉一笑,連忙將碗湊到了墨君厲邊,“來,張。”
墨君厲全程將兩道濃眉擰得的,喝完的那一瞬,他黑著臉狠狠瞪了云覓一眼。
這人,方才說的是什麼鬼話?
這是把他當大寶了嗎!
他又不是小孩子!
“扶風,你先出去,我要替你家王爺理一下傷口!”云覓抬頭看向扶風,將空了的木碗遞給他。
扶風一面將碗接過,一面應是。
不過心里卻吶吶的嘀咕,王妃說話怎的還是這麼奇怪,什麼“他家王爺”,這也是的王爺!
不僅是的王爺,還是的夫君好麼!
當然,扶風心里雖然嘀咕不已,但是什麼也沒說,默默退到了門外。
房間里,云覓開始替墨君厲理傷口。
低頭看到那雙白皙的小手在自己腰上來去,墨君厲此時心里一片平靜。
這人,不知道從何時起,上似乎就備了這樣一種特質,只是到在旁邊,好像人心底再大的浮躁,就都能消除一般……
“你這傷口時間拖得有些久了,最近這三天都要記得來找我一趟,我得幫你連換三天藥才行。”云覓一邊幫墨君厲理著傷口,一邊同他說話。
墨君厲沒有應話,云覓也沒有抬頭看他,專心將傷口理好。
沒多一會兒,活兒就忙活完了。
“好了。”云覓起,卻忽而一,朝床上直直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某人的膛上。
房間里頓時一陣安靜。
“抱歉,那個……”是不小心的!
墨君厲冷眸掃一眼,“重死了,還不起來?”
云覓連忙撐著爬起來,不過里卻嘀咕,很重嗎?
前幾日一直窩在寶月閣里養傷,果然是被養胖了很多麼!
看來需要考慮節食一陣子了!
“你累了吧?那個,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云覓有些不自在的著床榻上的墨君厲。
“等等。”然而不待轉,墨君厲便開口將住。
云覓挑眉,以眼神詢問他,還有事?
墨君厲往上掃了掃,道,“你跑到飛清院來,應當不是特意為著本王的事來的吧?不急的話,歇一陣再回寶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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