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萬萬電話都要打、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谷萬萬扭過頭。
只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過來,掌心向上,食指和中指虛虛地往上一勾。
墨傾說:“你的車,借用一下。”
谷萬萬將手機話筒部分一掩,疑:“這個時候,你要去哪兒?”
墨傾眼皮一掀:“拯救世界。”
“”
谷萬萬角微,將兜裡的車鑰匙給了墨傾。
他有一輛炫酷的托。
開學以來,一直停在菜園附近,他沒有開過。
但墨傾作為常客,知道這事。
墨傾拿了車鑰匙就走。
谷萬萬衝著的背影喊:“你小心著點,這麼晚別開太快——”
沒等谷萬萬說完,墨傾已經出了門。
門被甩上了。
谷萬萬籲了口氣,繼續接聽電話。
沒一會兒,他聽到托發機的聲音,有些不安心地跑出門,結果一出來,就遠遠見到托疾馳而去的虛影。
“”
他們這部長可真是將刺激貫徹到底了!
*
墨傾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太平街。
進了屋裡,又走了出來。
坐在院子裡乘涼的戈卜林,瞧著墨傾如風似的,來了又去,有些恍惚。
覺像是幻覺。
直至墨傾來到大門口,戈卜林才想起來問一句:“墨傾,你回來做什麼的?”
“拿基地證件。”
“我們部門發證件了?”
戈卜林欣喜若狂,頓時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本來都走出門了的墨傾,過了兩秒,又倒退著走了回來,抬手晃了晃兩指夾著的證件:“暫時隻批了我的。”
“”
戈卜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的心都要碎了。
墨傾又坐上托,一路加速,在路邊無數司機和行人的怒罵聲中,趕到了溫南秋的郊區別墅。
門口全是警車。
別墅裡面一片嘈雜,門口站著兩個警察。
附近有居民探頭,遠遠旁觀,低聲議論,對著別墅指指點點。
墨傾從托上跳了下來。
撥通了江刻的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兒?”
“前面。”
江刻言簡意賅。
墨傾往前看去,見到道路盡頭停了一輛眼生的車。
在疑之際,車旁的樹下走出一道影,正是江刻。
他將手機送到耳邊,朝這邊瞧了一眼,迎面走來。
墨傾驚了驚:“你就這麼把遲時扔裡面了?”
“於事無補。”江刻坦地擺爛。
墨傾噎了一下。
說話間,江刻已經走到墨傾跟前,掐了通話。
墨傾問:“怎麼回事?”
“遲時剛進去,警察就來了,來不及多說。”江刻稍作停頓,又別有深意地補了一句,“時間掐得很準。”
墨傾會意:“我知道了。”
總之,不是巧合。
墨傾又問:“溫南秋來了嗎?”
“沒有。”江刻說,“警方正在查是誰的房產。”
墨傾微微頷首。
江刻朝大門掃了一眼:“先進去吧。”
墨傾抬步向前,發現江刻也跟上了,止步:“你一起?”
“嗯。”
“以你這份,被溫家知道出現在這裡,不是什麼好事吧?”
江刻波瀾不驚地反問:“證帶了嗎?”
墨傾將手一抬,出指間夾著的證件。
江刻一彎:“那就沒事。”
墨傾和江刻剛一到門口,就被兩名警察盯著。
“看什麼,靠邊去!”一名警察朝二人大聲喊了一句。
態度很兇,中氣十足。
一般人被這麼一吼,
早就扭頭走了。偏生,墨傾眉一揚,有恃無恐:“一下你們能管事的。”
倆警察先是一怔,隨後對視了一眼,再看墨傾時,如同在看一中二。
墨傾這年紀和外表,這麼說話,完全沒有信服力。
像極了來搞事的。
墨傾比較直接,行事乖張,打算暴力闖。
但是,江刻好歹是經過三年現代秩序洗禮的,及時攔住了墨傾的搞事行為。
“一下你們賀隊。”江刻抬手一攔墨傾,“就說我們是第八特事組的。”
一個年輕的寸頭警察當即皺起眉:“什麼第八特事組, 唬人呢吧——”
他手就要去推江刻。
然而,墨傾倏然出手,反擰著他的手腕,直接將他半個手臂往外扭,輕而易舉地限制了他一半的攻擊力。
寸頭警察驚恐地發現,自己在力道和速度上,完全比不過一個生!
另一個警察反應過來,當即怒喝:“你這是襲警,快松開他!”
墨傾冷嗤一聲,不僅沒有松開,反而將寸頭警察的手扭了麻花:“你要再不去找人,他的手可就廢了。”
寸頭警察疼得滿頭是汗。
另一警察張地了下角。
江刻淡定地瞧著這一幕,也沒再攔墨傾了,只是提醒那位躊躇不定的警察:“沒人會閑著沒事襲警,我們找上門,自然有道理。”
一個武力威懾,一個淡定講理。
那名警察糾結片刻,扔下一句“你們等著”,然後就匆匆進了別墅。
不一會兒,他就跑了回來。
寸頭警察仍被墨傾扭著手腕,見就他一人,有點急了:“人呢?”
那名警察籲了口氣,仔細瞧了眼墨傾、江刻二人,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你們倆,跟我來。”
墨傾松開了寸頭警察的手。
寸頭警察得以自由,卻沒有收斂:“不管你們來自哪裡,有什麼目的,襲警就是襲警,你們最好別抱僥幸心理!”
他撂下話。
然而,等他說完的時候,墨傾、江刻已經進了別墅。
寸頭警察猶豫半晌,招呼一個人來頂上看門的位置,然後跟上墨傾和江刻二人。
——他到要看看,這倆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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