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于瀾手被側的男人握著,手心有了熱意。
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二人都沒有說話,可那一顆心卻離彼此很近,不需要言語,也能覺到對方大心意。有種甜,悄無聲息的暖在了心底。
于瀾能覺到他手指在有意無意輕的手。
微微低頭,于瀾紅了臉。
手指輕在他手心蹭了蹭。
“爺……”
“半天沒見到你,妾想你了。”
趙承稷一愣,著的手了一些,停下腳步,手把攬到懷里。
朦朧的夜下,他微微低頭,目帶著審視。
“有多想?”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有多想。
想的。
進宮以后,就和他分開了。
來到這里,于瀾其實不安的,也覺到了不自在。而,自己悉點,認識點,信任的,喜歡的,只有他,所以,忍不住想他。
就是先前和太后說話那會兒,也有想他在干什麼,結果他就來了。
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想到這里,于瀾彎起角,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輕靠在了他口。
“從分開那會兒,到現在,妾都在想你。”
于瀾說的是實話。
來了這陌生的地方,自己還懷著孩子,看不到孩子爹,自然是不安的。
被如此直白的說想他了。
臉上有了熱意,趙承稷能覺到這一瞬,自己心跳比之平時要快了一些。
手抬起,輕扣在了得后頸,大拇指有意無意的輕著。
現在于瀾也明白了他有些無意識的作代表什麼。比如現在,他如此親近于,都說明了,他現在心很好。
“來,朕抱你。”
“什麼?”
于瀾話音剛落,就覺腰上一,腳下就離了地面,人就被抱了起來。子騰空,這讓于瀾下意識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被他抱在懷里,于瀾整個人都高出了他很多。這姿勢,微微低頭下就能到他的頭。
明明被他抱了無數次,可每次被他抱著于瀾都有種心下熱乎乎的覺。
他是君王,高高在上。
可他現在卻抱著自己。
于瀾不是那種會把喜歡或者這些字眼掛在邊的人。對于來說,有個家,好好過日子,比這些個都重要。
可是現在,竟然想要親口告訴他自己點心意。
想到這里,于瀾微微低頭湊近他耳邊輕了他一聲。
“皇上……”
“嗯……”
“妾,喜歡你,也你。”
說出這句話,于瀾覺到了意,臉很熱。聽難為的,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
這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算了。
已經說了。
而且,比起那一開始想要睡他的想法,這個應該是小場面了,可為何那臉上的熱意燒的覺到了燙。
的聲音糯,很溫婉,也很有辨識度。
雖然已經知道了,不過親耳聽見,還是能覺心甚好。
覺有一片羽落在了心上,很,也很,總想做點什麼,才能表達他現在的心。
走暗,視線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于瀾正想說話,就被堵住了,那溫的吻,強勢中,帶這一點清冷。
覺那摟在腰上的手松開了。
黑暗中,于瀾的子下了些。
他人高,子結實,力氣也大。在他懷里,于瀾本酒不需要害怕他抱不住自己,有不用怕,自己會摔了。
夜風輕吹起。
耳邊傳來樹嘩嘩的聲音,不遠那燈火明亮,樹影婆娑。
忽然覺,這回去的路也長的……
抱著于瀾回到紫宸殿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此時寢宮,白蠟燭,一排排的放置于燈臺上。那些蠟燭只有嬰兒的手腕那麼,短小整齊。
燭火燃起,微風過敞開的窗戶吹進了殿,火搖曳,整個大殿寬敞而明亮。殿中,柱子上金龍盤旋于上方。在燭火下栩栩如生,讓人有種莊嚴肅穆的覺。
室燃著香爐,青煙裊裊,淡淡地充斥在了整個大殿之。屏風,榻,案桌,各種擺設簡單奢華,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擺放在正中那點龍床了。
床很大,古樸深邃,黑中泛著紫,散發著深沉幽雅的澤。那明黃的床簾掛在兩邊,隨意的垂落于地上,給人一種的覺。
這里就是帝王的寢宮。
覺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這里就是爺住的地方。”
“嗯。”
“這里,比妾想象中的還要大。”
“爺……”
“你說。”
“妾小的時候聽人說,皇上吃飯的碗是金的,就一直想知道是不是。”
趙承稷先是一愣,然后輕笑一聲,“你不覺得金碗吃飯讓人沒食的。”
看著眼睛疼。
倒是他父皇以前用過。
至于他,那是一次也未曾用過。
聽他這麼說,于瀾來了神,“那就是說,皇上你吃飯的碗不是金的。”
趙承稷:“不是。”
所以,朕到底是有多閑,竟然說到吃飯的碗上面去了。
“妾從小就以為皇上都是用金碗吃飯的。”
那會兒于瀾還小,坐在地里的啃著新鮮拔的蘿卜,聽著鄰居和自己爹娘吹噓,說是家某某親戚在外面給大戶人家干活的。聽說,皇上吃飯的碗都是金的,還聽說皇宮,地上墻上的都是金子。
那時候,于瀾還想著,皇宮到底在哪兒,要是住的近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去墻角弄點金子。
事實就是,皇宮的地上沒有金子,墻上也沒有。不過,皇宮確實是富麗堂皇的,這倒是沒錯。
見笑。
趙承稷淡淡道:“嗯,其實,你說的也算是對的,皇上用的碗確實是金的,不過朕的不是。”
“父皇,還有皇爺爺以前也用金碗吃過飯,只是比起用金碗吃飯,朕更喜歡用陶瓷的。”
“妾明白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要沐浴嗎?”
“這會兒嗎?”
“朕帶你去浴池,泡一下睡起來舒服一點。”
“在哪兒?妾可以自己去。”
“無妨,朕抱你去。”
這,不太好吧?
后宮嬪妃,能這待遇嗎?于瀾不知道,不過,總覺,家爺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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