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芝角微微繃起來,雙眸睜開,手中的信紙被攥的有些發皺。
白連川有些苦心的想要將那褶皺平,可是卻已經晚了。
“我就說不讓你看不讓你看的,你還非要沖!”
顧靈芝現在將這封信撕了的心都有了。
“廢話,我要是不知道的話,豈不更得被氣死了?”
那封書信的落款人是墨流風,這家伙人在京城,可是手的倒是夠遠,其名曰為了墨九霄好,直接在京城的九王府里面給他送去了幾個小妾,等著他回去慢慢用。
那語氣,就好像和一個老朋友說的一樣。
顧靈芝眼神之中滿是霾:“以前王爺可答應過這種事?”
白連川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那時候王爺每天都在忙著,哪里有時間納妾,對方明顯是在找死,王爺一定能理好這件事。”
顧靈芝一點兒也不相信白連川這個老狐貍的話。
“那后面的呢,墨流風為和會問他之前送的幾個小妾不,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白連川一陣汗:“王妃別激,本不是這麼回事,那幾個人……不,人,其實是墨流風給王爺送來的宮中眼線,王爺本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那會兒早就被王爺送了人了。”
他連忙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顧靈芝總算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也難怪墨九霄不讓去看墨流風寫的信,那人在信里面沒有一句好話,如果不知道的,絕對會誤會。
怪不得墨九霄能夠在宮里面來去自如,這也多虧了墨流風當初的幫忙。
而那幾個所謂的小妾,都是被墨流風選出來的,留著給墨九霄收買人心的。
不過顧靈芝也沒有被糊弄過去,“他說顧茯苓逃跑了?你可知道什麼消息嗎?”
白連川搖了搖頭:“顧茯苓不足為慮,不過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子罷了,最重要的還是三皇子,三皇子最近雖然沒有作,可不代表他看不清楚形式!”
四皇子墨流風突然執掌朝政,這絕對是前朝后宮,都沒有辦法想象的事。
顧靈芝角微微繃起來,目落在手心里,眉頭蹙起:“這不一樣,顧茯苓和尋常子不一樣,沒死的話……”
有些不安心。
雖然已經改變了那本書中大部分的路線和結局,可是說到底,那本書之中的主角,卻依舊是顧茯苓。
既然如此,那顧茯苓肯定就有超乎于常人的地方,更不會那麼容易的死,就好比說,氣運這個問題。
“白連川,讓王爺多注意一點兒北翌宮里面的靜!”
白連川點點頭,這才將被顧靈芝/的已經看不出原貌的信封拿了起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雙眸子里卻劃過淺淺的笑意。
畢竟從表面上看來,王妃這也算是為墨九霄吃了一通醋。
天很快黑了下來,一腥味的墨九霄掀開軍帳的簾子,步走了進來。
他上帶著煞氣和冷風,久久不能平靜。
顧靈芝在軍帳之中掛了簾子,掀開一角,見到墨九霄的影,指了指旁邊的簾子:“在外面有些不方便,只能委屈王爺在那邊洗澡了。”
墨九霄看了一眼簡單的洗澡間,卻上前一步將簾子拽了下來:“你我夫妻,還有需要避嫌的嗎?”
顧靈芝臉頰紅了紅,只是還沒有習慣了人家妻子的事實,不過拒不承認:“這個嗎,畢竟王爺秀可餐,我怕我忍不住將你撲倒在地,現在我可是孕婦,要節制一些!”
墨九霄聽到這話,直接將袍子下來丟到一旁。
他大步走到顧靈芝邊,將床上的簾子掀開,出了里面穿著單薄的子:“既然忍不住,妃不用再忍,本王躺平了,任你為所為!”
顧靈芝無言以對。
本來以為自己說幾句孟浪話,能將墨九霄給堵回去,卻不曾想完全被墨九霄給住了。
咳嗽了一聲,眼神之中藏著挑釁之意:“我為王妃,如今有了孕,自然不能和王爺行房事,王爺要找小妾的話,我也不甚在意!”
墨九霄本來打算坐在床邊,聽到這話一把住的下,是讓轉過臉來:“本王沒有妃之前,這麼多年也一樣過著,不需要侍妾,只是妃這話,是聽誰說的?”
顧靈芝努了努角,“白連川!”
直接將軍師出賣了個徹底,墨九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白軍師!”
他一聲立刻,那聲音在安靜的夜之中傳出去老遠,白連川費飛快的從外面趕過來,掀開簾子一臉不解的站在那里。
墨九霄微微側眸:“今晚你不用睡了,跟著巡邏軍一起,有任何事,及時匯報!”
居在外,畢竟要小心行事一些,外面一點兒也不安全,守夜的人可不能,墨九霄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可里面卻是真真切切的在報復。
白連川臉漆黑,眼圈更黑。
不過主子有令,他這個做下屬的沒辦法反駁:“屬下遵命!”
白連川哪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床邊抿著對他笑的十分燦爛的顧靈芝,眼底出一抹挑釁之來。
顧靈芝完全不將他的挑釁放在眼里。
一只手抓著墨九霄的手腕,顧靈芝眼神輕輕閃了閃:“墨流風那封信我都看過了,這種事,你以后也不用瞞著我,等我回去我會一樣一樣的報復回來,墨流風不是喜歡人嗎,我絕對挑那種絕世的人送他幾個。”
墨九霄凝眸,在的額頭上敲了敲:“我去洗漱,在床上躺好等著!”
顧靈芝乖巧躺好。
外面的夜十分寧靜,耳邊只傳來陣陣水流的聲音,還是沒有忍住,掀開被子的一角向著外面看了一眼。
眼前的那人背上傷痕很多,卻寬厚有力,給一種十足的安全。
墨九霄不是那種會哄人開心的男子,可是他的那種不同于表面的溫,卻足以將的心徹底攻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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