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說等何苦拿了真回來,後土除了原先詫異且傷的看過我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錶示。
反倒是墨修皺了皺眉,臉帶不解的看著我:「何苦雖然是九尾天狐,可就算拿回真,也不一定能護得住你,你等有什麼用?」
「有我和何壽護法,你還不放心嗎?」墨修臉沉的看著我。
我隻是看著後土和那軀的臉,幽幽的道:「多個人,多份保障吧。」
我和墨修之間隔閡真的太多了,我自然是信他的,但我現在卻不知道怎麼來保障自己死之後的事。
唯一的辦法,就是依靠更多的人。
我可以將自己的生死,在墨修或是後土,他們之中某一個的手上。
但我怕的是我死後……
墨修自然是瞭解我的,立馬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朝我道:「置換軀,對你隻有好。」
「我知道。」我抬眼看著墨修,輕聲道:「可有些好,並不是我想要的。比如讓阿乖囚有無之蛇!」
這點上,我能理解墨修,卻不能原諒他。
如果他死了,我會緬懷他,他活著,我也會依靠他,但心裡終究是不能這麼快放下的。
墨修眼睛一沉,微微垂首,再也沒有和我說什麼了。
後土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但就那樣躺在我手上,似乎在小憩。
何歡是很沉得住氣的,一直站在旁邊沒,安靜得好像紮了一樣。
沐七卻一直在繞著殼轉圈圈,也不知道搞什麼。
何壽進來看過幾次,見我們還沒有靜,也滿臉疑,想開口問吧,但他還有點愧疚,所以不好意思開口,隻是將頭探進來看了一下,就又了回去。
我一直在等,不知道何苦能不能拿回自己的真,需不需要我們去幫忙,可我已經是幫不上忙了的。
九尾天狐啊,能以尾通天地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界的產。
但沒有提出需要幫助,應該是可以解決的吧。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就越好。
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一聲驚雷炸開,就好像當初毀蛇棺時一樣。
連後土都了震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慢慢坐直了子,輕聲道:「九尾天狐降世!」
轉過,看著我道:「你那個師姐,要來了!」
隨著後土話音一落,又是一道天雷降落。
我連忙拔朝外走,隻見殼之外,並沒有烏雲,但卻晴天霹靂,幾道扭曲的閃電,宛如一條條白龍,飛快的劃破天空,朝著遠閃去。
所過之,細小的電流啪啪的朝下竄。
殼就置於界碑,所以我一出來,就能聽到竹林之中,蛇娃被嚇得全部纏著竹不敢,而阿寶則用騰飛,在竹林中飛快的遊竄,用蛇語將這些蛇娃聚在一起。
竹林之外,玄門中人好像也都喧嘩了起來,不時有人試探著朝竹林中喚。
但終究和我們不是太,所以不敢進來。
我看著空中那宛若遊龍的閃電,看方向確實是去往山。
瞇眼看著,難道九尾天狐降世,還要天降異相的嗎?
明明何苦本來就是九尾的神魂,怎麼拿回真,還會這樣?
正好奇著,就見那隻小畢方馱著沉青,落在殼之上。
沉青的翅膀已經收起來了,但雙胳膊還是耷拉著的。
趴在畢方上,也順著我目看著那道閃電:「是山出事了嗎?外麵的玄門中人都被雷給震到了,不敢進來,就讓飛羽門的人傳訊給我了。」
說著,臉上帶著沉意,朝我道:「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我看著沉青,朝笑了笑道:「你先回去養著吧,我讓何壽出去看看。」
跟著抬眼看向殼之上的何壽,還沒等我開口,他就朝我抿了抿,沉聲道:「那我取幾片以前的殼,讓明虛用製錄之法製錄出殼,讓這些人藏進去。」
他現在好說話的,連條件都不談了,直接就走了。
沉青趴在畢方上,看著下麵巨大的殼,沉眼看著我:「是華胥之淵那邊又出什麼事了嗎?你們並沒有藉助畢方,進華胥之淵。」
「是啊。」我借著騰飛,飛到畢方之上,手了沉青的臉:「所以沒給你拿回那句芒神令。」
「要不要都沒關係的。」沉青眼帶擔心的順著那道宛如白龍般的閃電,輕聲道:「山真的沒事嗎?」
那道道閃電宛如一條條飄過的白雲,卻又大又刺眼,我正想著要不要去山看一眼。
就聽到「轟」的一聲,整道閃電好像瞬間在空中炸開了。
四都是電流,就好像……
炸了的貓尾一般!
這念頭一閃而過,就見那炸了的貓尾,突然一卷,跟著一隻巨大的狐貍從那閃電的末端猛的朝這邊竄來。
那流的電流,哪是什麼貓尾,赫然就是九白得宛如電的狐尾。
巨大的九尾天狐從遠直竄而來,嚇得外麵還沒躲進玄殼中的玄門中人,都尖聲大。
我卻重重鬆了口氣,隻見那狐尾一卷,跟著就落到了殼之上。
周狐晶瑩宛如電,形巨大宛若一座小山堆。
不過一落在殼之上,九條狐尾從後倒卷,宛如收攏的花瓣一般,將整個狐尾籠住,跟著強一閃,何苦立馬從道道強之中走了出來。
朝我笑道:「還算快,應該沒耽擱你吧?」
笑意嫣嫣,似乎去做了一件開心的事。
但隨著線閃過,似乎連服都沒有換一件,除了神歡快了一些,依舊是那個何苦。
「恭喜。」我想著剛才那道道天雷,似乎就是何苦的狐尾,一時也有點震撼。
果然問天宗,沒有一個普通的啊。
原本以為何辜是最特殊的了,結果一個比一個厲害。
沉青整個都震驚了,看著何苦連目都轉不了:「這就是九尾天狐真正的實力啊……」
「我回來了,你不用擔心了,快去休息吧。」何苦了的小腦袋,朝我道:「我們進去吧。」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見到,我才安心一點。
既然都拿回真了,我也該置換軀了。
沉青見到玄殼的時候,就知道我們在裡麵有事,所以很乖巧的走開了。
走前還朝我道:「我現在離了句芒真,好像還有所突破,等下我驅著畢方,給你在外麵護法。」
依舊還是那個沉青。
我朝笑了笑:「好。」
和何苦再次進殼之後,墨修他們都沉眼看著。
沐七卻直接開口道:「你拿回了真,有沒有殘留的記憶。」
他很認真的看著何苦:「就說最關鍵的,當初應龍下凡治水到底是怎麼與何悅的原通,留下一軀的。」
他對這件事,似乎很重視。
而且連後土都轉眼看了過來,好像在等何苦的回答。
我聽著覺很詫異,應龍雖然很厲害,可現在留下來的不過是一普通的軀,連法都沒有。
為什麼華胥和後土都這麼重視?
華胥為了這麼一個訊息,更甚至不惜助那道九尾神識離開塗山。
沐七更甚至幾次都對應龍有所退讓,或者說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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