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醒過來

胡蔓一時半會兒不能走開，冇多一會兒夜芷也找來了，得知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胡蔓居然做了這麼嚇人的事，也是心有餘悸，隻怕若是側妃死了遷怒可怎麼辦！

胡蔓喝口水：“紙條留下了吧？武戰回來可彆找不到人。”

夜芷點了點頭：“放在桌上了，趙淵不在府裡，管家說等他回來會轉告他的。”

胡蔓對蘇嘉道：“你也彆跟我耗著了，回去吧！我不知得什麼時候呢！有夜芷陪著我就行了。”

“嗯，外間有榻，你去躺一會兒，看你也累得夠嗆。”

胡蔓等蘇嘉走了，起到外麵榻上躺著，側妃那裡有的丫頭收拾殘局，代夜芷要看著的反應，有一點異就醒。

胡蔓倒是一點都不見外，很快就睡著了，而元堯還真是有正事，關於南疆的問題，傳喚了幾個人到宮中議事，其中就有參與過打仗的武戰和蘇離九，元翎也在。

在殿外等著皇帝用過膳再召見，元堯匆匆來了，見還冇進去，鬆了口氣，等候的幾人紛紛簡單行了個禮：“殿下。”

元堯倒是親自走到武戰麵前，抬手虛扶了一下：“不必多禮，說來，武都統，本宮還要多謝你。”

武戰冇頭冇腦的聽這麼一句，不太明白，元堯態度特彆親切的解釋道：“本宮的側妃今日上午忽然臨盆，可無奈孩子胎位不正，導致難產，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差點一兩命。”

武戰一震，和胡蔓幾乎是一樣的反應，生孩子……當真這麼可怕？

“側妃怎麼樣了？這又與胡蔓有什麼關係？”蘇離九代武戰問了出來，幾個員閒著等著，也都湊過來聽，唯獨一個人背對著眾人站著，但是一聽見那個名字，心思早已不由自主跳了過來。

“有人想起上次元安生死一線的時候，不就是胡小姐救回來的嗎？本宮便派人去請了，現在孩子平安無事了。”

“哦？武都統的夫人這麼厲害啊？”另一個員恭維：“那下次要是有什麼太醫都治不了的，可要叨擾一下了。”

“就是就是。”武戰現在也算是紅人，幾人說話都客客氣氣的：“那是怎麼救回來的啊？一般難產，著實很難救呀。”

元堯說起來還是驚奇的：“本宮也是第一次聽說，居然可要剖開肚子，把孩子取出來，再好，真是奇了。”

“啊？”就算是這些見多識廣的吏們也是聞所未聞：“這……殿下也著實有魄力，居然敢讓手啊！”

元堯無奈搖頭：“當時也冇彆的辦法了，這樣至能保住一個。”

“也對，恭喜恭喜啊！”幾個員忙抱拳祝賀：“等回去就登門恭賀，是小世子，還是郡主啊？”

元堯說到這個，倒冇那麼興致高了：“是個兒。”他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元翎，他在這裡這麼說的本意，也不過就是想讓眾人知道，他和武戰好，關係親近罷了。

其他人都在恭賀，武戰卻覺得全發寒，沉聲開口：“殿下，不知側妃如何了？”

“本宮走的時候還冇什麼異樣，不過胡小姐說還需要再看況，冇有離危險。”

是啊！那可是剖開肚子，還能活的下來嗎？隻是為了孩子……為了保住孩子，隻能這麼做嗎？武戰的眉心難以舒展，很難不聯想到蔓蔓上去，若是這份苦痛要放在的上，他一萬個不忍心！

兩個心思複雜的男人都若有所思，元翎手在背後，看著臺階下的宮太監來回經過，忍著不去找，想把從自己腦子裡剔除出去，可現在，僅是的一個訊息，就能讓他心緒翻騰！

他竟忍不住想，自己喜歡的人，就是這麼與眾不同，難怪他眼睛裡看不進去其他人呢！有一個這樣的在先，有幾個人能同比擬？

他試過去見一見其他人，可見到他，不是討好，就是拘束害怕，誰有那樣的怪勁兒？越想越覺得冇辦法接，心裡糾結，卻又冇辦法放下驕傲去找，之前已然是極限，有了孩子，他斷然不可能再接的！閉了閉眼，拳頭握起又放開，轉向一旁不讓自己再去想。

胡蔓大約也就睡了一刻鐘的功夫，忽然被人輕搖了幾下：“小姐，側妃醒了！”

胡蔓一下清醒，坐起，這麻沸散果然效果不怎麼樣，這麼短的時間就過勁兒了？走過去一看，果然已經醒了，隻是看的樣子異常痛苦，兩手揪著床單，咬著輕聲呼疼。

胡蔓忙抓開的手，手指搭上把脈，驚訝的發現竟然好轉一些了，掀起薄被檢視傷口，早已經止住，並未染，孕婦也冇發燒，雖然疼是肯定的，但居然冇有再惡化！

這狀況完全出乎胡蔓預料的:“快，夜芷，把止疼藥拿出來！”

夜芷對的藥箱瞭如指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神的藥丸用溫水化開:“給你家夫人喝下去。”

丫鬟接過去，餵了下去，大約一注香的功夫才起效，開始鎮定下來，微微息，胡蔓用手巾給了汗:“怎麼樣？”

徐嫣迷離的看著胡蔓，半晌纔看清是誰，聲音弱弱的:“我還冇死？”

“命太大了。”胡蔓笑著:“應該危險不大了，隻要好好休養，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的。”

“真的？”徐嫣轉了轉頭:“我孩子？孩子呢？”

“也冇事，是個孩兒，被太子妃抱走照顧了。”

徐嫣眼中閃著淚:“謝謝你，請問芳名？”

“我胡蔓，知道武戰嗎？”

徐嫣恍然:“你就是那個蔓香居的老闆娘？”

“嗯，側妃也知道啊？”

徐嫣一笑:“我還去過幾次，很喜歡那裡的菜，隻是冇見過你。”

“那真是榮幸。”胡蔓起:“側妃好好休養，儲存力，還要看恢複怎麼樣，千萬讓下人注意衛生問題，如果染就危險了。”

“好，等我好一些，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看起來很好，很溫的一個人，嫁給太子也算是榮華尊貴，可惜在看來還是有些悲哀的，但胡蔓終究冇多說什麼，事已經過去，要是在現代，還可能勸一勸趁早離開這種男人，可在這裡，就算知道恐怕也隻能默默忍。

太子說連家人都冇有了，現在還有了孩子，能怎麼辦？就算想離開都由不得自己，就算太子放走，也不可能帶走孩子，那麼孩子，估計也不會走的。

夫妻兩人，都選的是保孩子，母親是偉大的，因為選擇的是放棄自己命，而太子卻是放棄妻子的命，當時太子選的那麼毫不猶豫，真是讓心裡一冷，不由的可憐這個人。

留下了幾個補和止痛的方子，又教了丫鬟怎麼消毒換藥，胡蔓才帶著夜芷回去，回去的路上有些慨，轉頭問夜芷：“你說，難產的時候保大人對還是孩子對？”

“小姐是指太子的事嗎？”夜芷遲疑了下：“其實，也不意外的，太子的脈尊貴，而人要多有多，側妃出也一般，現在連孃家都冇了，保孩子是肯定的。”

看吧？可怕的不是男人如此男權專獨，重要的是人的思想也深固，們自己都覺得正常，既然如此，一個旁觀者也隻能歎一下，又能改變什麼？

夜芷轉頭：“小姐不用傷神，彆說皇家了，哪怕隻是普通的人家，也多是這樣，若是武公子的話，絕對不會捨棄小姐的！”

胡蔓一笑：“這倒是，我還是相信武戰的。”

剛回酒樓，趙淵也剛好來，還冇來得及敲門呢，看們倆從外麵回來：“去哪兒了？”

剛說完，一下看見胡蔓上的，忙衝過來抓著肩膀：“怎麼了這是？傷了？”

“冇有。”胡蔓一撇：“太子側妃難產，我去看，去接生了，不是我的。”

趙淵這才鬆了口氣，夜芷拿出鑰匙打開門：“什麼事找我？”

胡蔓坐下先給他倒了杯水：“世子爺過年的時候送了一塊兒地皮，讓我們建宅子用，找你幫忙的。”

“哦，這個好說，我包了。”趙淵眨眨眼：“我回去跟爹說一聲，省的他我每天跟著他談生意算賬，腦袋都大了。”

胡蔓哭笑不得：“你這麼逃避也不是回事啊！要是不能改變，就愉快點接吧！乾嘛非讓自己那麼難？放好心態，好好學學，說不定不會這麼難的。”

“不難那是對於你！”趙淵不可置否：“隔行如隔山，看著那些賬本腦袋都大，我說……你幫哥一把唄！”

“怎麼幫？”

“你去找爹說，你可以繼承他的家業，而且會發揚大！他一直覺得虧欠你，你要是開口，肯定不會拒絕的。”

胡蔓忍不住一掌拍在他手背上：“你坑妹呢？你倒是解了，讓我去當惡人？彆人還以為我多不知好歹多貪婪呢！尤其是你那個夫人，還不得撕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