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坐回去。”
江刻作一停,劍眉輕抬,墨黑的眼眸一轉,落到墨傾上。
墨傾從江刻眼裡讀出“你好兇”三個字。
墨傾無語道:“你外甥和外甥都在呢,想去認親?”
外甥和外甥?
江刻余一瞥,在窗外掃了一圈,最終目停在大門口。
在進出的學生之中,溫迎雪和墨隨安這倆俊男靚,格外顯眼。
“你不讓我下車,就因為他們倆?”江刻緩緩出聲,眉眼散漫。
墨傾睇了他一眼:“還怕你跟一只花孔雀似的惹眼。”
江刻彎了下,沾了些愉悅。
“行。”江刻又看向,“我和遲時今晚會再去一趟溫南秋在郊外的那住宅,這次會嘗試去地下室看一看,你一起嗎?”
墨傾沉了下:“晚上再說。”
江刻一個人就能將藥人揍得半死不活。
再加一個遲時……
他倆行,從安全來講,不用擔心。
“嗯。”
江刻略一點頭,沒有勸說。
“先走了。”
墨傾推開車門,毫不拖泥帶水地下了車。
……
進醫學院大樓時,墨傾跟一低氣息的墨隨安了個正著。
墨隨安跟溫迎雪鬧得不歡而散。
此刻,臭著一張臉的墨隨安,在見到墨傾後,倏然冷笑:“是你啊。”
他語氣不屑,裹著火藥味兒。
顯然在溫迎雪那裡憋了一肚子火,沒發泄,如今一見到墨傾,整個人就跟火藥桶似的炸了。
墨傾沒正眼瞧他,打算繞開他。
然而,墨隨安卻往一旁走了兩步,抬手一攔,直接擋住了墨傾的去路。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墨隨安語氣不善,態度囂張至極。
墨傾步伐一停,冷眼瞧他:“你爹媽沒了?”
墨隨安然大怒:“你說什麼——”
墨傾冷然道:“不然怎麼一副跟沒爹媽教的樣子。”
“……”
墨隨安被噎住,臉霎時發靑、發黑,怒火從眸中燃燒,直接點燃了眉梢。
他忍無可忍,直接提起拳頭,不顧跟墨傾之間懸殊的戰鬥力,徑直朝墨傾砸過去。
墨傾用看仔的眼神瞥他,輕蔑一笑,側首避開的剎那,手肘掃向墨隨安肩膀,看似輕輕一揮,墨隨安就被彈開兩米遠。
然後,一個踉蹌滾落在地。
墨傾:“……”
論瓷,墨隨安這母子倆,簡直是一絕。
而且就這一就倒的質,還能一而再再而三跟人武力,不長教訓。
“墨傾,你想被記過嗎?!”
冷不丁的,一聲怒斥傳來。
墨傾抬眼一瞧,通過對方乾瘦的形和尖猴腮的長相,認出了來人的份——前兩天剛見過的輔導員。
輔導員急匆匆走到墨隨安邊,把墨隨安扶了起來。
他還心地幫墨隨安拍了拍上的灰,問:“你沒事吧?”
“……沒事。”
肩膀和部都巨疼的墨隨安,強忍著吐出兩個字。
——他丟不起這個臉。
輔導員問:“你就是溫迎雪的親弟弟?”
墨隨安怔了下,點頭:“嗯。”
輔導員打量了眼墨隨安,然後讚賞地點頭:“果然跟你姐長得很像。”
想到冷臉待人的溫迎雪,墨隨安表有一瞬尷尬。
“雖然你不是醫學院的,但你放心,我們不會偏袒自己的學生。”輔導員信誓旦旦道,“墨傾打你這件事,我會給你個公道的。”
察覺到輔導員的態度,墨隨安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一點,他早就察覺到了。
——自公開他是溫迎雪的弟弟後,哪怕溫迎雪依舊不待見他,還是會有大批資源向他傾斜。
——哪怕是他們學院的教授,跟醫學院沒利益關系,仍舊會對他表達友善。
他愈發清晰的意識到,溫迎雪這三個字,就代表著巨大的資源。所以,他才會在頻繁遭遇溫迎雪冷臉之際,仍會來找溫迎雪示好。
“謝謝老師。”墨隨安籲了口氣,跟輔導員道,“這個墨傾, 以前就冒名頂替我姐姐,後來份被揭穿後就一直懷恨於心。”
墨傾和溫迎雪真假千金的事,早就是學校的一大八卦樂事了。
輔導員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輔導員點點頭,眼神兇狠地瞪了眼墨傾。
墨隨安繼續說:“可能生長環境不同,我跟很多事都無法通,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甚至會跟我媽手。希老師能好好做一下的思想工作。”
“會的,會的。”輔導員連忙說。
墨隨安說:“我這邊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
輔導員說:“行,你先去忙吧。”
墨隨安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但在靠近墨傾的時候,強撐著站直了子,是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從墨傾邊走過。
墨傾舌尖抵了下腮幫,忽而一抬手,了下墨隨安的肩膀。
墨隨安立即如斷線風箏一般,飛出了半米。
墨隨安:“……”
輔導員:“……”
墨傾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墨隨安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冷冷一笑:“這麼瓷,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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