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早就在慈寧宮那兒等著,看到巫儀,不,如今應該是稱作北宮儀跟北宮爵一道過來,眉開眼笑。
“總算是雨過天晴了,咱們一家,也總算是團圓了!”
北宮儀亦是笑了起來,是呀,一切都過去了,他們一家,總算是能正大明在一起了呢!
“宮里等下有晚宴,那些夫人,你也不用去理會,就在我這兒坐著,等時間到了,咱們再一道過去。”太后看了另外兩個男人,笑道:“你們有事忙你們的去,別在這里打擾我們娘倆說話。”
北宮爵和姬玄時對視了一眼,“那我們就先走了。”
姬玄時亦說,“母親,蓁蓁就給你了。”
太后瞇著眼笑了起來,拉著北宮儀的手就進屋去了,剩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姐夫?”北宮爵玩味了一聲,“還真是不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我可是你姐夫。”
北宮爵嘖了聲,“去書房吧,如何?”
“你是皇帝,這是你的地盤,自然一切都隨你。”
雖然兩人一路上都沒什麼流,但他們都知道,他們這一次相聚,不是為了讓北宮儀認祖歸宗的。
天武和北冥,已經不和了這麼多年,這一次,怕是真的要走上和平的道路了。
太后跟北宮儀說著話,們自然也知道,那兩個人要談些什麼,雖是母,卻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孩子最近可還安分?”
“好的。”北宮儀低頭著肚子,“這小家伙,一直都很安靜,極有鬧我的時候。”
太后笑了起來,“這定然是個乖巧的孩子。”
北宮儀好奇問:“母親,我當年在你肚子里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也是這麼安靜?”
“你?”太后嫌棄道,“你可別提了,就屬你最鬧騰了,一直鬧得我從懷孕開始就吃喝不香,直到生你之前,一直胃口不好,偏偏你還是個力旺盛的,一直在我肚子里拳打腳踢,可把我給苦的喲!”
話雖這麼說,可太后當年,亦是很珍惜這個孩子的,當年將拋在外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這是的第一個孩子,雖然中間跟北宮清有所誤會,但也沒有半點要舍棄這個孩子的意思。
北宮儀微微驚訝,只有做了母親,才能知道母親的。
自個兒就對這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太后當年定然亦是如此,聽到母親親口承認,雖然說得是不乖,但更多的是到母親的痛苦。
懷孕的苦。
“母親,我想去看看父親。”
太后臉上的笑容亦是淡了幾分,“是該去看看的,也好告訴你父親,你還活著,如今有了孕,他在天之靈若是知道,也能安息了。”
太后看時辰還早,就道:“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帶你過去吧。”
北宮儀微微有些驚訝,不過亦是這麼想的。
“那就有勞母親了。”
北冥的皇陵就在皇宮的后頭,一地之中,除了皇族人,誰也沒有資格能出此,至于口,更是把守嚴格。
“屬下見過太后。”
“原來是方將軍。”太后笑道,“方將軍辛苦了。”
“太后言重了,此乃卑職的職責,何來辛苦一說?”方將軍目落在北宮儀上,“這位就是靜儀長公主嗎?”
靜儀,是北宮爵給的封號。
“是。”太后握著北宮儀的手,“我帶來看看先帝。”
方將軍立刻側讓開,“太后,長公主,請隨屬下來。”
北宮儀跟著太后往里走了兩步,才發現,這里的口竟是用了五行八卦,若是不懂其中奧妙的人進來,只怕是會迷失在其中。
有著方將軍的帶領,很快,太后和北宮儀除了迷陣,了皇陵。
“屬下送太后和長公主到這兒了。”
“方將軍請便。”太后帶著巫儀往里頭走去,邊走邊說:“方將軍是當年在你父親麾下的一員斥候,后來做了將軍,再后來,他因為惹惱了前一任北冥帝,被派來守皇陵了。”
對于任何有抱負的人來說,讓他來守皇陵,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
當時的北冥帝就是這樣想的,只是,方將軍是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格,因此倒也沒有覺得守皇陵有什麼辛苦的。
而他,一守也就這麼多年了。
“前些日子,阿爵找了他,想讓他復原職,只是方將軍說自個兒已經多年不帶兵了,當年學得東西都忘了,已經不適合帶兵了,因此不肯離去。”太后嘆了口氣,“方將軍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行軍打仗,那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東西,他又怎麼會忘呢?他只是,寧愿守著這塊地方罷了。我們也就隨他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北宮清的墓前。
太后親自手,撣了撣墓碑上的灰塵,將香和蠟燭擺好。
“母親,我來吧。”
“你大著肚子,這些事還是我來吧。”太后并非不能帶著宮進來,只是,他們更想一家人一塊兒說會兒話,因此一個也沒帶,香和蠟燭也是太后自己提著進來的。
太后點燃了香,將它給了北宮儀,“給你父親上柱香吧。”
北宮儀著香,怔怔地看著墓碑,最后,帶著莊重,深深的拜了三拜。
因著不能下跪,北宮儀只是站著,可即便是如此,還是太后紅了眼眶,“阿清,你看到了嗎?這是咱們的兒蓁蓁,回來了,沒有死!”
“父親……”北宮儀也忍不住喚了一聲,哭了起來。
太后忙回過神來,“你還懷著孕,不好掉眼淚,莫哭了。”
“母親,我怎麼能不哭呢?”這是的父親,一直沒能機會見著的父親。
“你父親若是知道,也希你能開開心心。”
兩人在北宮清墓前待了許久,說了不話,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母親,這是……”
北宮儀問的是北宮清邊的一座小墓碑,太后略有幾分尷尬,“這是你父親當年為你立的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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