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深拿走婚戒,從床上下來,繞過床尾走到那邊。
在林清淺好奇他想做什麽的時候,高大拔的影倏地就單膝跪地,從俯視瞬間到仰視。
林清淺怔住了,明眸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
江硯深單膝跪在地上,連鞋子都沒穿,仰頭看著坐在床上神呆滯的人。
“淺淺,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每次想做點哄你高興的事也做不好,那些人的話更不會說,但至……”
“婚戒讓我親自為你戴上,好嗎?”
林清淺明淨的眼眸裏有著水霧氤氳,緋輕抿覺嗓子被什麽堵住了說不出話,隻能點頭。
“把手給我。”江硯深見傻傻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提醒。
林清淺這才後知後覺,將自己的右手遞給他。
江硯深握住白的小手,將婚戒緩緩戴的無名指上。
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
男人低頭親了一下的手指,又起彎腰去親的紅,“明天去注冊,嗯?”
林清淺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江硯深上床將摟在懷裏,一邊握著的小手看著婚戒,一邊說:“以前欠你的,以後我都補給你。”
林清淺吸著鼻子,沙啞的聲音小聲道:“好。”
江硯深低頭親親的鼻子,“以後你就能名正言順的跟我合葬了。”
林清淺彎,歪著頭看他:“結婚以後我還是要工作的,你不準幹涉。”
“好。”江硯深很果斷的答應了。
“我要是出差,你也不能阻攔,畢竟你以前也經常出差。”
江硯深皺了下眉頭,片刻的猶豫還是點頭。
誰讓自己有前科,沒資格反對。
“你也不能隨便吃飛醋,畢竟我的合作對象很多是異。”
“哦,還有……”
“還有?”江硯深忍不住打斷,“你這是要做江太太,還是要做總統?”
“你現在是對我的工作有意見嗎?”林清淺揚了揚下,才不怕他呢。
江硯深無奈的啟:“不敢,江太太說什麽就是什麽。”
林清淺眼裏似乎是星河碎裂後星灑滿的眼眸,緋挽笑:“這還差不多……”
話音未落地,瓣就被男人堵住了。
“意見不敢有,但是夫妻義務,還江太太配合履行。”
林清淺:“……”
又來!!!
***
快天亮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清晨的時候空氣漉漉的,烏雲遮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天氣。
林清淺和江硯深的心卻沒有被影響到,因為要去注冊結婚,所以兩個人都穿了白的襯衫。
沒有重要場合不化妝的林清淺特意畫了個淡妝,抹了口紅看起來神奕奕,元氣滿滿。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林清淺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的離婚證被我撕了還扔了,複婚的話是不是要離婚證,怎麽辦?”
“沒關係,我讓陸元去補下材料。”江硯深握住的手安,頓了下皺著眉頭,“你連離婚證都撕了?”
到底是有多不想跟自己牽扯上關係。
林清淺訕訕地笑了笑,“那個時候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再婚。”
都做好孤獨終老的心理準備了,誰能想到還會再跟他複合。
江硯深抬手在的鼻尖刮了下,“你倒是狠得下心。”
的東西他一樣沒扔過,哪怕是離婚證。
“這個難道不是我的優點嗎?”林清淺牽,“就的盡興,放棄就放的徹底。”
江硯深手將攬懷中,低頭在的額頭上親了下,“很好的優點,繼續保持。”
因為要補材料,他們等了2個小時才能辦結婚的手續。
整個過程很順利,十分鍾就結束,拿著兩個小本本走出了民政局。
林清淺拿著小紅本心有些複雜,開心是開心,但也忍不住慨:“同樣的火坑我還真跳了兩次。”
江硯深手拿走手裏的小紅本揣自己兜裏了。
“你拿我的結婚證做什麽?”林清淺問。
“你有前科,所以結婚證由我保管。”江硯深一本正經道。
林清淺:“……”
撕離婚證是沒想過再婚,沒事撕結婚證做什麽?
江硯深從口袋裏出一顆彩紙撕開,喂到邊:“新婚快樂,江太太。”
林清淺將糖含到裏,甜味瞬間在口腔裏散開,一路甜到心裏,“江先生,新婚快樂。”
站在旁邊的陸元看著這一幕酸了檸檬,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他,“那個江總,喜糖是要請別人吃的。”
江硯深角的弧度眼可見的沉下去,睥睨他:“我隻請江太太吃,有什麽問題?”
陸元:“…………”
沒問題。
沒問題你大爺哦!
江硯深牽著林清淺的手,聲音又溫起來,“走吧,我送你上班。”
林清淺點頭,一邊跟他走向路邊的車子,一邊好奇地問:“你哪裏來的糖?”
“你去洗手間的時候,跟旁邊的人要的。”
林清淺:“…………”
陸元:“…………”
堂堂天越集團的總裁,江家的掌權者,結婚不請人吃喜糖就算了,還跟路人要糖!
忒不要臉了!!!
在去公司的路上,林清淺委婉的表示注冊結婚的事暫時不要公布,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說。
江硯深劍眉擰,顯然不願意婚,他不得宣告全世界這個人是自己的妻子。
林清淺手拉了拉他的袖,瀲灩的眸子的凝視他:“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別人知不知道有什麽關係?”
江硯深板著臉沒有說話。
“再說我們也不是明星,總是上熱搜不好,不要浪費公眾資源了。”林清淺輕輕地搖晃著他的手臂,輕聲細語的哄他,“阿硯……”
江硯深握住的大掌,頗為無奈的語氣道:“注冊結婚暫時不公布,但等婚禮準備差不多總要公布,還要通知和小姑姑。”
一提到小姑姑,林清淺的眼神越發心虛了,緋抿著沒說話。
江硯深一眼就看穿了,“你到現在沒有跟小姑姑說?”
“我這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嗎?”林清淺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姑姑有多不喜歡你,萬一我打電話跟說了,飛來蘭市尋死膩活我跟回虞山怎麽辦?”
江硯深眉梢微挑:“尋死膩活?”
“別懷疑,這種事我小姑姑絕對能做得出來!”林清淺一臉認真道,“我小姑姑那是出了名的潑辣難纏,對你有見也不是一天兩天,要是我早告訴我們在一起,一定不會讓我跟你注冊結婚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江硯深著的小手問,“婚禮總不能不請。”
林清淺思忖道:“我過年的時候回去當麵跟說,不管怎麽反對,我一定會努力說服的。”
江硯深不假思索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清淺立刻拒絕他的提議,“你之前去是因為小姑姑知道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現在知道我們複婚了,你要是去了真的會拿菜刀砍你。”
江硯深眉頭越皺越,眸也越來越暗,滿臉的不悅。
覺自己似乎很見不得人,很討人嫌。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小姑姑的。”林清淺輕悅的嗓音篤定道:“讓小姑姑對你改觀的,然後你再過去接我,嗯?”
江硯深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
握著的小手抬起,低頭親了親白皙的手指,眸溫熱的凝視,“不管多人反對我都要娶你過門。”
低啞的嗓音裏蘊滿勢在必得。
林清淺眉眼彎彎,“我這不已經進門了。”
“這一次我要你穿著婚紗做名正言順的江太太。”男人一本正經,神還帶著幾分小孩子的執拗。
“好。”林清淺低頭玩著他的手指,“等我過年說服了小姑姑,開年蘭市要冷一段時間,等天氣熱了我們就去拍婚紗照,然後辦婚禮。”
江硯深點頭,“婚禮的事你不用心,我來辦。”
林清淺點頭,然後又問:“那我現在可以把婚戒摘下來了?”
既然是要婚,自然不能戴婚戒,否則就是昭告天下了。
江硯深展開的眉頭倏然一,眸沉沉,顯然是不想摘下婚戒。
“太招搖了。”林清淺將自己的提了提,出致的腳踝,“腳鏈一直戴著,沒有摘下過。”
江硯深的臉這才又稍微好一些,手了下的鼻尖,“你就恃寵而驕吧。”
林清淺鬆開他的手,一邊將戒指摘下來小心的放在包裏,輕聲反駁:“明明是恃婚而驕。”
反正也沒區別,江硯深沒跟糾結這個問題,長臂將摟懷中,低頭親了親的發心。
“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林清淺點頭答應,怎麽說也是複婚的第一天,是該吃飯好好慶祝一下。
車子停在了公司門口,江硯深不舍的鬆開了手,目送的背影進了公司。
這才吩咐司機回天越。
林清淺一進辦公室,歲歲就急忙跑進來,迫不及待的問:“怎麽樣?是不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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