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坐著辦公椅過來,胳膊撞了一下,“你殺人還帶誅心啊。”
林清淺眨眼:“說人話。”
“你昨晚在朋友圈秀恩,小白肯定是看到傷心了一晚上。”歲歲一臉的歎,搖頭晃腦,“一大早你還想人家笑臉相迎,是不是太殘忍了?”
林清淺白了一眼,抬腳就往的椅子上踢了一腳,“上你的班去。”
懶得聽的胡扯,提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了。
歲歲的椅子撞到辦公桌才停下來,還好機靈,扶住了桌子,不然要裝個滿頭包。
回頭看向林清淺的背影,嘖嘖兩聲,“都說中的人智商為零,古人誠不欺我。”
林清淺一整天都在忙工作,期間也和韓流白流過,沒什麽異樣,也就沒多久。
直到下午下班,剛關了電腦,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從外麵進來的男人。
沒有穿西裝,黑的襯衫包裹著他拔的材,西熨燙的筆直,毫褶皺都沒有,緩緩走向。
林清淺明眸不由滲出笑意,“你怎麽來了?”
“哄你。”男人在的麵前停下腳步,薄輕啟:“順便接你下班。”
林清淺現在一聽到“哄你”兩個字,覺就不太好,覺他是不是又在挖坑,在等著自己跳。
江硯深見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的揚了角,“這是什麽表?”
林清淺誠實回答:“怕掉坑裏的表。”
江硯深眼底有漣漪暈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絨盒,打開緩緩蹲下子。
林清淺呼吸一滯,眼神都變了,直到看到他拿出一條金的細長的鏈子,這才猛地又鬆了一口氣。
江硯深擁有著超強的觀察力,豈會察覺不到那點異樣,隻是假裝不知道。
骨骼分明的手指將金細鏈子解開,然後扣在了的右腳上,剛好在腳踝的位置。
金的鏈子很細,不仔細注意都察覺不到,掛在的腳踝上又襯的皮白如雪。
林清淺了腳踝,細長的金鏈子微微了下,像羽掃過。
“江硯深,老實代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明眸探究的打量他,“要不然你為什麽總是送我腳鏈?”
手鏈也有,但腳鏈更多,江宅臥室裏保險箱鎖了十幾條。
江硯深起,黑眸盯著看,毫不掩飾的回答:“我最大的癖好就是想把你鎖在家裏。”
林清淺:“…………”
角的弧度都僵住了。
江硯深輕笑,手了下的鼻子,“逗你的,送你那麽條也沒見你戴過。”
林清淺暗暗鬆了一口氣,“戴腳鏈麻煩,睡覺的時候會硌人。”
江硯深低眸瞧了一眼腳上的腳鏈,“這條是純黃金的,黃金,不硌你。”
林清淺攬住他的胳膊,輕笑:“知道了,這條我會一直戴著,不取下來。”
江硯深眼窩的笑愈深,難自的低頭,想親。
林清淺看著他低下頭,就要到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響聲,連忙避開。
回頭就看到韓流白從辦公室裏走出來。
“韓設計師,你還沒走。”素淨的小臉上一閃即逝的尷尬,故作鎮定。
韓流白神平靜,溫淡的聲音,“嗯,現在走。”
林清淺點頭,“那明天見。”
韓流白頷首,眸從江硯深的上掃過沒有逗留,提步離開。
林清淺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就尷尬了。”
江硯深低眸瞧,“有什麽尷尬的?”
林清淺微微一笑,“我正經人,臉皮薄。”
江硯深:“……”
這是在諷刺自己不是正經人,臉皮厚?
晚上沒有回公寓,而是去了江宅。
江老太太的養的差不多了,醫生批準出院,但回去還是要好好養著。
江硯深不想留在蘭市被李桂蘭他們擾便安排回江城休養,並且親自送過去。
今晚是江老太太留在蘭市最後一晚,江硯深特意來接林清淺回去跟老太太吃飯。
江崇敬和吳素雲,江雲深,甚至是李桂蘭都在。
席間,氣氛本是其樂融融,江老太太不時就跟林清淺說說話,林清淺幫布菜。
吃到一半,李桂蘭將碗筷重重的擱在桌子上,板著臉道:“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說完就拂袖而去。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古怪,繃起來。
江老太太麵不改道:“吃飯,淺淺,多吃點。”
林清淺抿應下。
晚上江硯深和林清淺都沒走,留在江宅過夜。
林清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硯深已經用客用的浴室洗好澡了,坐在沙發上用巾頭發。
林清淺走過去很自然接過巾,一邊拭他的頭發,一邊道:“你母親現在倒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以前知道們不合,但都沒有表出來,如今倒是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江硯深薄輕勾,語調凜冽:“老太太一分錢都沒給,當然連麵子都不裝了。”
頓了下,又道:“也是老太太年紀大了,早幾年早被趕出去了。”
林清淺垂眸,輕歎:“再怎麽怨懟,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就算不為別的,為自己也該放下了。”
江硯深側頭斜睨,“放下?”
林清淺眨眼:“我有說錯什麽?”
江硯深扣著的手腕,讓坐在邊,溫聲問道:“你以為這些年為什麽不離開江家?”
林清淺:“舍不得江家的財富和地位?”
“這隻是一方麵。”江硯深低聲道,“李達順雖說發達了,但遠不及江家能讓揮霍,更何況李達順那樣的人,你以為他會願意娶江家的寡婦過門?”
娶回去這輩子在蘭市都要被脊梁骨了。
林清淺沉思道:“你的意思是……李達順本就不想娶。”
“李達順現在在外麵養的小人就有三四個,有兩個懷孕了。”江硯深提起別的男人汙垢,眼底藏著薄薄的鋒利,“李桂蘭對而言,遠沒有江夫人來得重要。”
“你母親不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江硯深溫熱的大掌落在的腦袋上,“這個年紀也不能為李達順生兒育,除了用江夫人這個份留住李達順,毫無辦法。”
林清淺素白的小臉上一言難盡,“我看過你爸的照片,長的比那個李達順帥多了,脾氣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你母親眼睛是被屎糊住了?”
像李達順那樣的人,分分鍾甩垃圾桶,還是不可回收的那類。
江硯深眸深了幾分,沉默片刻,淡淡道:“可能是不甘心,原本可以嫁給李達順,卻被迫嫁給我父親。”
林清淺點頭,想了想道:“可能就像歲歲說的,出軌的男人就是像掉茅坑裏的幣,不撿不甘心,撿了又惡心。”
江硯深被這個比喻弄皺眉了,“能換個比喻?”
“雖然他們不是出軌,但差不多吧。”林清淺想不到其他的詞了。
江硯深:“……”
重點好像不是這樣吧。
江硯深手就把抱起來走向深黑的大床上。
林清淺一驚,纖細的雙手挽住他的脖子,“你幹嘛?”
“睡覺。”
男人輕輕放下,隨之欺而下。
“說好的睡覺呢?”
江硯深低頭吻,“我說的睡覺,是詞。”
“……”
林清淺不配合的扭著頭,“你別鬧,明天還要送呢。”
“是我送。”男人掰正的頭,低頭吻下來。
林清淺半推半就,“沒帶、那個……”
江硯深親親的鼻尖,“我帶了……”
“……”
“六隻裝。”
“……………………”
***
昨晚被江硯深鬧太久,第二天林清淺差點睡過頭。
好在他沒在的脖子上留下什麽讓尷尬的東西,倒是垃圾桶裏那幾隻裝讓早上起來小臉臊著紅。
用過早餐,傭人將老太太要帶的東西放進後備箱。
林清淺昨天過來前,在半路也去買了一些老人家補的補品,讓劉媽帶著。
江老太太拉著的手,不舍:“你這孩子有心就好,幹嘛還費這個錢。”
林清淺拉著的手輕笑道:“我現在可會賺錢了,您就別擔心了。”
江老太太欣的點頭,“知道你能幹,但也要注意好好休息,有空就來看。”
林清淺點頭:“好,我一定會去看的。”
江老太太看了一眼江硯深,先讓劉媽扶自己上車,讓其他人都回去吧。
江崇敬和吳素雲帶著江雲深進屋了,至於李桂蘭已經徹底和老太太撕破臉皮,就沒出來。
江硯深側看向林清淺,“我去江城可能要三天才回來,有什麽事找陸元他們。”
林清淺點頭,差點忘記告訴他了。
“對了,我三天後要出國一趟。”
江硯深冷鋒的眉頭皺了起來,之前沒聽提及過。
“來回大概也就三四天,頂多五天。”林清淺見他神不對,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算下來他們要有一個多星期見不了麵了。
男人的臉逐漸臭了。
林清淺手了他的手臂,好言好語的哄著:“上個月就定下來的工作,而且我很快就回來了。”
江硯深知道現在把工作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就算自己說不準,也不會聽。
長臂到的臉龐,手了,“不準帶姓韓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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