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深垂眸淺笑:“好。”
鍋子裏的湯翻滾,林清淺把洗淨的青菜扔進去幾十秒都了,湯味鮮,加了蘑菇味道更是鮮。
林清淺先給他盛了一碗湯,“吃點東西,再喝。”
江硯深聽話的端起冒著熱氣的湯碗,又是一聲好。
山村夜裏極冷,林清淺雖然吃飽了,但手腳冰涼,還是盛了一碗湯,坐在他對麵小口小口抿著。
江硯深喝完湯,端起杯子看向,“淺淺,新年快樂。”
林清淺猶豫了下,還是端起林朝沒喝完的酒杯和他輕輕了下,“新年快樂。”
江硯深放下酒杯,繼續吃東西。
其他菜都涼了,兩個人圍繞著一個熱鍋子吃涮菜,就著杯子裏的半杯酒喝。
一個小時後,酒杯見底,江硯深也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看向對麵小臉緋紅的人,“謝謝招待,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年夜飯。”
林清淺眨了眨眼睛,“江硯深,你可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江硯深沒有反駁,“東西好不好吃在於看和誰一起吃。”話道邊又咽回去。
怕招厭煩,被掃地出門。
林清淺起收拾碗筷,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門外,“宋沁陸元沒跟你一起來?”
江硯深搖頭,“他們回去過年了。”
“那你……”晚上怎麽回去?
後半句話卡在咽沒說出來。
江硯深漆黑的眼眸凝,神平靜又夾雜著幾分小心翼翼,“要是不方便,我自己開出去也可以。”
林清淺:“……”
從村裏開車到鎮上要一個小時,加上天黑路不好走,可能要更久。
要不是大過年的氣氛好,真想問一句:狗男人,你故意的吧。
“路不好,你別開了,一會我把爺爺的房間收拾下給你住。”
不管和江硯深的關係如何,上門是客,總不能讓人家大半夜喝了酒還開車往鎮上趕。
太危險了。
江硯深皺的眉頭倏然鬆開,眼底掩飾不住的灼灼,“謝謝。”
林清淺把桌子收拾了,江硯深不會做這些事就站在客廳看著房子裏的程設。
家都是手工製作的,看著很有年代,雖然破舊,但勝在幹淨,不至於讓他難以接。
林清淺收拾好東西,去房間拿了一件黑的大棉襖,又抱著一個大煙花。
江硯深眸低流出好奇:“你這是要做什麽?”
林清淺:“這裏的習俗,十二點的時候放煙花。”
江硯深對於這些風俗不懂,也不評價,手接過懷裏的煙花,“我來。”
林清淺看著沉重的煙花被他輕鬆的拿在手裏也沒和他客氣,落得輕鬆自在。
兩個人一起出門,沿著屋後的小路一路往上走,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尋了個空地,讓江硯深放下煙花。
林清淺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到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分了。
“要等二十分鍾。”
“好。”江硯深問,“你小時候每年都這樣?”
林清淺雙手口袋裏,被冷風吹的牙齒都在打,“對呀,小時候爬不上來,爺爺就會背我上來,然後再背我下去,每次都會在爺爺的背上睡著。”
提到以前的事語氣都不自覺溫起來。
一片漆黑中,江硯深沒有說話。
片刻的靜默後,林清淺忽然覺不到冷風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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