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靈有些錯愕,愣愣問:“啥藥方?你到底在說啥?”
沈螢兒蹙眉:“當然是你給馬桂芝治疹子的藥方!”
周妙靈滿臉不樂意,徹底轉過來寒著臉對沈螢兒說:“你沒搞錯吧?我的藥方,憑啥給你看?”
沈螢兒也冷笑,指著床上半死不活的馬桂芝,繼續對周妙靈說:“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被你治了疹子變這樣,我肯定得先看你的藥方啊!”
旁邊,王善寶也一臉凝重的說:“周姑娘,我也懷疑你那藥方有很大的問題,咱村那幾個被你治過疹子的人,今個都出了狀況!”
周妙靈紅著臉跟王善寶那辯駁:“那關我啥事兒啊?我的藥方沒問題的,我都明確叮囑他們不要辛辣,不要喝酒,他們不聽,如今出了問題咋都來找我麻煩?”
王善寶聽得直搖頭,數落周妙靈:“你這不是一個大夫該說的話,要是你爹周大夫還活著,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推卸責任的話!”
周妙靈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說別總拿我爹出來說事啊。
我為了掙個名聲,能給村里人免費治療,不收一文錢,我爹他行嗎?
我爹不行!
我爹若是行,那我家也不可能攢下那些錢,不僅在鎮上買了宅子,還有多余的錢存錢莊,供我和我娘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
但這些話周妙靈不能說出來,只能放在心里。
“反正,我的藥方子是獨家方,我不能拿,就算你們再咋樣我,我都不會拿的……啊呀,蕭老三你干嘛?放開我!”
是的,周妙靈的話尚未說完,蕭老三就像一頭發了瘋的困似的沖到了周妙靈的跟前。
男人做慣了力氣活的糲手指像鐵鉗一樣狠狠住周妙靈纖細的脖子。
就好像住了一只咯咯的小,頓時,周妙靈渾的氣都往臉上涌,里說不出話來,原本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此刻那白的部分布滿了,就像蛛網一樣在的眼睛里蔓延。
“不出來?”蕭老三惡狠狠問,手背上青筋暴突,看這架勢,他若被急了恐怕真會錯手掐死周妙靈。
王善寶,蕭老大,蕭老二他們都趕圍了上來,勸說蕭老三別沖。
被推倒外面院子里的周松霞也回過神,一骨碌爬起,慌里慌張沖進了屋子,雙手抓住蕭老三的手臂又是打又是咬。
然而,蕭老三就像沒有知覺的似的,任憑周松霞鬧騰,他的手像鐵鉗死死住周妙靈的脖子不松。
周妙靈從小到大都是被周大夫兩口子捧在手掌心里的,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是周大夫夫婦掌心里的琉璃盞,輕拿輕放。
但此刻在蕭老三的眼底,管你什麼琉璃盞,只要他重重一,琉璃盞就會化為一堆碎玻璃渣渣。
“妙靈啊,你就別倔了,趕拿出來吧!不然老三這個畜生發起狂來,你真的沒命啊!”
到最后,周松霞都沒有力氣去拍打蕭老三的手臂了,只能跺著腳幫著勸周妙靈。
然而,看似的周妙靈此刻就像一只吃了秤砣的王八,那是鐵了心。
而且眼神還很決絕,好像在說,有種你就死我,不死,就休想得到藥方!
但是,蕭老三更決絕,不僅決絕,還變得狂暴且魯。
“行,你有種,不拿是吧?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說罷,他另一只手突然探向周妙靈的腰間。
腰間掛著荷包,荷包里裝著東西。
孩子的腰是很特殊的部位,尤其對于那些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來說,腰就更是一個敏且不方便的部位。
即便大魏民風開放,寡婦都可以改嫁,但一碼歸一碼。
尤其蕭老三還是一個地道的老農民,扯荷包的作一點兒都不溫,讓周妙靈到了辱。
又因為他出手出得出其不意的快,以至于旁邊的王善寶和蕭老大蕭老二他們都沒來得及阻止,周妙靈的腰就被他給到了。
周妙靈所有的堅持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使出全力氣推開蕭老三,然后扯下腰間的荷包砸到地上。
“拿去,都拿去,這荷包我再也不要了,臟死了!”
周妙靈捂著臉跑出了屋,周松霞也大呼小著追了出去。
蕭老二指著蕭老三,跺跺腳:“看你干的好事,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被你到腰了,傳出去了往后還怎麼嫁人!”
蕭老三冷笑:“二哥你要是急眼了,就把納小老婆唄!只要周松霞那婆娘點頭,你還不得!”
蕭老二漲紅了臉,“你狗里吐不出象牙!我懶得搭理你!”
蕭老二也追出了屋子。
屋子里,沈螢兒不耐煩的催促蕭老三,“藥方拿到了嗎?快些給我!”
蕭老三點頭,立馬拿著荷包回到床邊,“這里面好像有兩張藥方,我不認得字,不曉得寫的啥……”
沈螢兒直接接過那兩張藥方攤開來看。
一張明顯是治疹子的,因為里面有六七的藥跟沈螢兒的那副一模一樣。
不同的地方就是,周妙靈的疹子藥方里添加了一些中正之藥。
就這麼說吧,比如說你冒了,張醫生給你開了三九冒靈,王醫生給你開的是清開靈。
同時呢,王醫生在清開靈之余又給你配了幾包板藍之類的輔助中正之藥,混在一塊兒吃,不管咋樣都不會造沖突和影響。
“疹子的藥方我看過了,馬桂芝的問題不是出在這上面。”沈螢兒收起疹子藥方,接著又打開了第二張藥方。
目掃過藥方上的藥材,當落在其中兩種藥材上時,沈螢兒輕咦了聲。
“咋樣?”蕭老三張的問。
沈螢兒抬起頭,問他:“這兩天除了疹子的藥,你們還吃了其他啥藥沒?”
蕭老三搖頭:“沒啊,桂枝上除了疹子,并沒有其他病,用不著吃藥!”
沈螢兒蹙眉,“這就奇怪了……”
在第二張藥方子上找到兩味孕婦忌的藥,所以強烈懷疑馬桂芝腹痛跟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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