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鐵籠子裏竟然有個人,進這個地方被滿是刑給牽繞,所以才沒有注意,蕭錦瑟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這個人很清瘦,可以說的上是瘦骨嶙峋,但為什麽看起來覺得有些眼。
蕭錦瑟試探的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慕靈兒苦笑:“我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過了十幾年,又怎會與姑娘見過?” “你是誰?為什麽會被關在這個地方?” 這裏可是書房啊!能被皇帝親自關押在這兒的人,定然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人。
慕靈兒冷笑了起來:“我是誰?如果我說我是曾經那個被捧上雲端的雲貴妃,你信嗎?” 雲貴妃?蕭錦瑟驚的有些說不出話。
雲貴妃不就是百裏弘毅的母妃嗎?不是很多年前就死了嗎? 蕭錦瑟覺自己像是及到了什麽驚天的大。
“你真的是百裏弘毅的母親???” 慕靈兒突然間坐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握著牢房鐵門,眼角流著淚;“你是誰?你是不是認識我的弘毅兒?” 蕭錦瑟不敢直接說自己就是百裏弘毅的王妃,而是試探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他的母妃?” “他的腰間,他的腰間有三顆痣,一個紅的,兩個黑的,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眼前這個人怒吼著,聲音中焦急迫切。
蕭錦瑟噗嗵一聲,跪倒在人麵前:“母妃,我是百裏弘毅的妻子。”
百裏弘毅的三顆痣,長在腰間的背後,除了跟親近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這一點,足夠證明和百裏弘毅的關係。
慕靈兒臉上的表瞬間變換,變得高興,開心起來:“原來我的毅兒已經這麽大了,已經娶妻生子了。”
雖然雲貴妃的言行舉止變得有些怪異,但是在蕭錦瑟的眼中都是有為正常的,被人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十幾年,人不瘋魔已經是最好了。
連忙站起來撕扯著牢門:“母妃不要慌,我這就帶你出去。”
突然,雲貴妃的臉上出了驚恐和害怕,他慌地抓住蕭錦瑟的手:“你快走,你快離開這個地方,他是個惡魔,他就是個惡魔,他要傷害我的毅兒。”
看著滿屋子的刑,蕭錦瑟難以想象這麽多年,雲貴妃所承的苦楚,口中的他應該就是皇帝吧。
“他走了,暫時不會回來的,我帶你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雲貴妃搖了搖頭拉著蕭錦瑟的手:“放棄吧,沒有特製的鑰匙是打不開這個鎖的,我今天能夠見到你,知道毅兒平安,我就死而無憾了。
我有一件事拜托你,求你幫我告訴他好嗎?” 蕭錦瑟拉鎖鏈,手指甲都斷了,十個指頭已經被鮮染紅,點頭如搗蒜哭到哽咽:“母妃你說,我答應你。”
“百裏沿襲這個畜牲本不是毅兒的父親,你告訴毅兒千萬不要認賊作父,一定要殺了他。
為我們全族報仇雪恨……” 二十五年前,當時的百裏沿襲還隻是一個不得勢的皇子,他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但先皇始終視而不見。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