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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惜有些寵若驚。自己跟宜昌大長公主見面不過半刻鐘,就給留下這麼好的印象了?
再想到大長公主眼里出的慈祥,江意惜笑道,“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大長公主這麼平易近人。”
謝氏又講了一些宜昌大長公主如何憐惜弱小的話。
江意惜點著頭,卻暗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那些富貴至極的老太太更不會憐惜一切弱小。沒有利用價值連親祖母都不待見,何況是外人。大長公主如此,應該是自己幫娘家人治了眼睛,又幫婆家人治。若自己討了嫌,就像前世,還不是派人追上門去罵……
這時,一個婆子一臉喜走進來。
“夫人,大姑娘,三姑娘,大喜。老太爺讓老奴進來說一聲,他老人家收到鄭將軍和大爺的來信,大爺計劃二月底啟程回京。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讓人快馬加鞭來送信,不出意外這個月下旬就能到京。”
“玉兒要回來了!”
“大哥要回來了!”
母三人異口同聲。
鄭晶晶又焦急地問江意惜,“江二姐姐,我大哥回來之前,我的眼睛能好嗎?”
江意惜又仔細看了看的眼睛,笑道,“肯定會再好一些,說不定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李珍寶的眼睛兩個月就痊愈了,鄭晶晶的眼睛江意惜很有信心。
鄭晶晶笑得眉眼彎彎,“那樣,我就讓大哥看個夠。”
鄭玉離京的時候,鄭晶晶只有兩歲,本不記得那個大哥。但聽母親天天念叨,也特別希大哥能早日回家。之前自卑眼睛不好,若是眼睛好了,大哥想怎麼看都。
謝氏又拉著江意惜的手笑道,“我家玉兒更像他叔叔鄭總兵,端方嚴肅,會打仗,能文能武。跟孟世子也玩得好,還特別得孟老國公的賞識。只一樣,見著姑娘就害,都十九歲了還沒定親。我著急著呢……”
鄭婷婷嘟說道,“看娘說的。我大哥看姑娘害是四年前,那時還小。在安西呆了這麼多年,聽說西部姑娘特別豪放,肯定不會再害了。”
謝氏瞪了一眼,“姑娘家家的,說什麼呢。”
鄭婷婷紅了臉,訕笑兩聲,又道,“若伯祖母看到大哥都回來了,吉叔還不回來,肯定又會哭。”
謝氏嘆道,“只得好好開異老人家了。他們母子倆,唉,都是好人,對別人都好,偏偏就他們合不來。只可憐……”
覺得快又說了不該說看,還是當著客人的面,趕閉上。見閨滿眼八卦著,又狠狠瞪了一眼。
鄭婷婷嘟垂下眼皮。
江意惜的眼睛認真看著鄭晶晶上的銀針,似乎沒注意謝氏的話。心里卻在想,鄭吉一直不回京原來不止是為了保家衛國,還因為家務事啊……
針灸完,江意惜推辭了謝氏母留飯,匆匆告辭。謝氏又讓人給帶了兩只回去。
上了馬車,江意惜拿出小鏡子補了妝,又拉了拉有些皺的裳。
小雨依然飄著,街上行人不多,馬車跑得很快。
馬車在路過一家繡坊時被停。江意惜讓水靈給了車夫一兩小銀錠子,讓他去街上轉轉。們會逛逛街,再吃個飯,下晌去街口找他。
車夫第一次得了這麼多的賞錢,知道這不僅是賞錢,還是封口錢。他也不擔心姑娘會被惡人欺負,水靈的手就是兩個壯男都打不過。他看看漫天雨霧,笑著把車趕去了街口。
馬車走得沒影了,打著油紙傘的水靈才扶著江意惜去了斜對面的南風閣酒樓。
一進大門,就看到孟青山向們微微躬了躬,向樓上走去。
江意惜和水靈跟著他上樓。
來到三樓,孟青山站去最靠里的一間廂房門前。
江意惜走過去,倒數第二間里坐著江大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江大招手把水靈進去。江意惜繼續向前走,最里間只坐著孟辭墨一個人,他穿著戎裝,目炯炯,角噙笑看著。
江意惜走進去,孟青山把門輕輕關上。
江意惜是第一次看到孟辭墨穿戎裝,英武霸氣,威風凜凜,氣軒昂,堅不可摧……跟之前那個不是一青衫就是一白衫的男子一點都不一樣。特別是前世那個令心痛的憂郁男子,似乎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才是孟辭墨的本來樣子。
江意惜眼圈發紅,鼻子發酸。輕聲笑道,“孟大哥,我喜歡看你穿戎裝。”
見這樣,孟辭墨的笑意更深,起把擁懷中。
“你喜歡,我就一直穿。”
“好。”
“下次來我穿盔甲,更威風。”
“好啊,我想看。”
孟辭墨悶笑幾聲,低頭親了親的臉頰。
又說,“南風閣我已經讓人買下來了,以后我們見面就在這里,事前我會讓人給你送信。你有急事也可以讓人給郭掌柜送信,他是我的心腹。”
為了方便約會買了一個酒樓!
江意惜又想起李珍寶對孟辭墨的評價——無趣。他哪里無趣了?明明有趣得。
之后孟辭墨和江意惜會偶爾在這里見面。當然,這是后話了。
當覺到孟辭墨的變化,江意惜才紅著臉輕推了他一下。
孟辭墨也紅了臉,趕松開雙臂。兩人坐去桌前,孟辭墨還握著江意惜的手不放。
他說,如他們所料,付氏看到他眼睛好了,驚得忘了演戲,連說“怎麼可能”。老太太倒是真的高興,拉著他哭了一場。
國公的日子可不好過。因為在孟辭墨邊安了一個“細”,差點害死害瞎孟辭墨,被老國公打得鼻青臉腫,鼻長流,在家躲了三天不好意思上衙。國公也大呼冤枉,解釋他真不知道孟頂山為誰辦事,何時被人收買……
孟辭墨剛剛回家,又招了他爹的怨。付氏也因為丈夫被打,對孟辭墨也頗多微辭,覺得他爹因為他被打,他就應該替他爹挨打。不止付氏,孟月、孟辭羽、孟華都不高興孟辭墨,覺得他一回家就找事,讓年紀一把的父親挨了暴打,還不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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