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玲愣住了,不過就在通天塔里待了一天一夜,什麼變天了?
白玉玲快步往宮走,幽冥隨其后,將這一天一夜發生之時告訴白玉玲。
幽冥失去了信任,只知道宮里出了刺客,并不知道這些刺客就是白家派去監視蘇泠月的暗衛,也不知宮外典獄司的事,但將他所見夜澈雪清理宮之事全部告訴了白玉玲。
白玉玲聽的心驚膽戰。
夜澈雪竟然真的手收拾白家的勢力了!
白玉玲眼中浮現極端痛苦的絕神,忽地明白了一件事:這麼多年來,夜家帝君默認白家在宮安白家的勢力,并非是因為帝君無能管不住宮,而是不屑!
帝君的重心在前朝,本不屑于宮那些暗流涌的你爭我奪,所以白玉玲才能那麼輕易的布置自己的人。
可當夜家一旦起了心思,就可以用摧枯拉朽之勢,把白家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連拔起!
白家,本就斗不過夜家。這九州帝國,畢竟是夜家的天下,哪怕是歷代作為皇后母族的外戚白家,也斗不過認真起來的夜家。
“又是因為那個賤婦!那麼多年夜家都默認我們白家執掌宮,可那姓蘇的賤婦才來兩天,公子就迫不及待的替清掃宮!”白玉玲恨的咬出。
幽冥看著的鮮,心揪了一下:“大小姐,保重子。”
白玉玲黑著臉,也不顧不上幽冥了,直接往白蓮宮走去。
一路上,昔日悉的宮、太監、侍衛,全部不見了,整個宮都是生面孔,白玉玲的心越發沉重。
待到了白蓮宮,看到自己宮里的太監宮侍衛并沒有被換掉,白玉玲稍微松了口氣,起碼夜澈雪還給留了些臉面。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掌事姑姑眼角含著淚花跑了出來。
“姑姑,宮里換人之事我已經知道了。”白玉玲坐下喝了口水,幽冥跟個明人似的沉默跟在后也進來。
掌事姑姑道:“大小姐,現在外面全是帝君安排的人,咱們連個消息都傳不出去,這可怎麼辦呀?”
白玉玲嘆氣:“怕是爹爹還不知宮里的變故,我得趕想辦法跟爹爹通氣。”
掌事姑姑道:“帝君下旨,宮里出了刺客,所以宮封鎖,沒有帝君的令牌,任何宮太監都不得出宮去。”
白玉玲挑眉看了一眼幽冥:“你能出宮?”
幽冥頹然搖頭:“出不去。”
“廢!”白玉玲低低咒罵一句,起道:“看來得我親自出宮一趟了,以我的份,不需要令牌。”
白玉玲連飯都不顧上吃一口,急急往走去,可剛走到門口,就遇見兩個臉生的小宮將堵住了。
“月帝大人請白大小姐去花園太掖池游玩。”
白玉玲氣的幾乎要破口大罵了,姓蘇的賤婦真是掐的一手好時間!然而不能在這兩個宮面前失態,深吸一口氣,道:“好,本小姐稍作梳洗就去,請月帝大人稍等片刻。”
去見敵,說不定夜澈雪也會在,白玉玲一天一夜沒吃沒喝,也沒洗漱,定是要好好裝扮一番才肯去的。
誰知那小宮笑著搖搖頭,道:“月帝大人說了,都是子,白大小姐去見就不必打扮了。打扮了也沒用,帝君大人不在。”末了還補刀:“月帝大人還說,就算是帝君大人在,白小姐也無需刻意裝扮,因為帝君大人不會看。”
“欺人太甚!”白玉玲氣的渾瑟瑟發抖,可這兩個宮是夜家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
小宮笑的極為恭敬,蹲行禮道:“這都是月帝大人的原話,讓奴婢轉述的。”
白玉玲深吸一口氣,蘇泠月,好囂張!好狂妄!
而后頭也不回的進了白蓮宮,裝扮好了才又出來,冷著臉對那兩個宮道:“走吧。”
掌事姑姑愁容滿面,拉著白玉玲的袖子低聲道:“大小姐,您不是說要跟白長老通氣嗎?您人走了,咱們誰去跟白長老通氣啊?”
白玉玲咬牙,整個人都被蘇泠月氣的七竅生煙,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白玉玲想了想,現在白蓮宮里,份足夠能出宮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一個人:白玉水。
“阿水呢?”白玉玲低聲道,進白蓮宮后,就沒見過白玉水。
“玉水小姐在廂房里待著,說大小姐不讓跑,怕添,就一直閉門不出。”掌事姑姑道。
“哦?”白玉玲心念微,“我在通天塔的時候,阿水有沒有去找帝君求?”
倒是很想知道白玉水有沒有趁著白玉玲被困在通天塔時,跑去夜澈雪面前刷存在。
掌事姑姑搖搖頭,道:“沒有,阿水小姐說要聽大小姐的話。大小姐不讓出白蓮宮,就不出,還讓奴婢們小心安全,注意防備刺客。”
白玉玲點點頭,看來阿水還算個老實的,沒起什麼歪心思。
“讓阿水去給爹爹報信。”白玉玲道。
“是,大小姐。”
后花園,太掖池旁。
蘇泠月一常服,隨意的挽了發髻,頭上只戴了朵琉璃發簪。
躺在池邊的貴妃榻上,慵慵懶懶的瞇著眼。
白玉玲走了過來,蘇泠月睜開眼看了白玉玲一眼,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打扮的可真心,可惜沒有人欣賞。
“白大小姐,請坐。”蘇泠月指著另一把椅子。
白玉玲鐵青著臉,坐了上去,蘇泠月打扮的隨意,可盛裝華服,兩人坐著,倒是顯得太過刻意做作。
“孤不是白大小姐不要費心打扮麼?”蘇泠月看著腦袋上的繁復發髻可首飾,笑道:“白小姐你腦袋上頂的那堆首飾,估著得有五斤重?脖子酸不酸?”
白玉玲臉越發難看,冷冷的盯著蘇泠月,道:“月帝大人找我來到底有何事?”
蘇泠月優雅的打了哈欠,道:“沒什麼事,孤與白大小姐是老相識,如今在宮中無事,請白小姐敘敘舊。”
敘舊?鬼才信是敘舊。白玉玲一臉戒備和狐疑,倒是要看蘇泠月到底在搞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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