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是九州帝國最有名的仵作,能皮畫骨,年紀輕輕,破過的奇案不計其數。加之他是個棺材子,乃是從棺材里的死人肚子里爬出來的,整個人神神,鬼氣繚繞,為人耿直,剛正不阿,哪怕是高權貴,也無法搖青大人,所以更加讓人敬畏。
門外的人們開始熱鬧的討論。
“青大人的話,我是信的。”
“是啊,青大人耿直剛正,不畏強權,他說是白家的殺手,我看就是白家人干的!”
“你們說白家好好的,刺殺人家月帝大人干嘛?”
“那還不是因為月帝大人破壞了白家大小姐的婚禮,估計白家人懷恨在心!”
“肯定是這樣!白家人是為了報復!”
門外的話自然被白遠山聽了一耳朵,這些人都是幕府的眼線,放在人群里故意引導輿論的。
白遠山氣的狠狠瞪門外一眼,他知道今日之事蹊蹺,蘇泠月是有備而來,他是措手不及,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
可他不能任由這些人傳話,要不然滿城的風言風語,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白遠山怒道:“王大人,典獄司審案何其莊重,你還不快關上衙門大門,摒退閑雜人等!”
王大人嚇了個哆嗦,剛要吩咐衙役去關大門,忽地見對面那茶樓,凌空飛起一個戴著面的黑人。
那黑人飛到半空,袖子一揮,然而圍在典獄司衙門外的人,忽地覺一陣強大的力將他們震的朝后退去。
而后那黑人一揮手,一極強的力化為掌風,竟然一章把典獄司衙門大門那一面整面墻給轟塌了!
王大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這誰啊,膽子這麼大,敢拆他們典獄司的大門和墻!?
只見那黑人拆完墻,一瞬間落對面的茶樓,子沒在黑暗里。
王大人氣的胡子都,他真是流年不利啊,招誰惹誰了啊!兩個惹不起的大佛他拱著也就罷了,這下人家連墻和大門都給他拆了,他典獄司長的臉還往哪兒擱!
茶樓上,碧落戲含笑看著夜澈雪。
這廝寵妻簡直毫無底線,他老婆希別人圍觀審案,他直接給人把墻和大門拆了讓所有人看的清楚明白,簡直囂張到了極致!
夜澈雪跟沒事人似的,氣定神閑的坐著。
王大人了幾個衙役,氣哼哼的站在茶樓下,大喊:“樓上是何人如此囂張,竟然敢拆我典獄司的門!”
夜澈雪撇了碧落一眼,碧落了眉心,你丫的寵老婆,拿我做什麼筏子?
王大人的人說著要沖上茶樓,將這囂張的不行的賊人拿下。
碧落著眉心,走到茶樓邊,靠著欄桿,水碧的眸子掃過王大人的臉。
王大人定睛一看,他雖然沒見過無淚城主,可是碧家人那水碧的眸子,整個九州帝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王大人一下就明白了,茶樓上那人是碧落城主,那個拆門拆墻的,定是無淚城主的人。
王大人一下子又想哭了,尼瑪又來一尊大佛,這日子沒法過了,明天就辭回家賣烤紅薯!
“司長大人,方才本座一時不小心,毀了你的大門和院墻。”碧落淺笑著看著王大人,“明個本座派人來將大門和院墻修補好,王大人切莫見怪。”
王大人苦著臉,他還能說什麼?跟無淚城主大人板?他活膩了吧!
于是王大人還不得不陪著笑臉,道:“原來是碧落城主大人,失敬失敬。不過是墻和門而已,人修好了便是,下哪里敢怪碧落大人。”
碧落一揮袖子,眸瀲滟:“王大人去忙吧。”
白遠山這廂已經要氣炸了,碧落先前在大殿上已經狠狠噎了他們白家人一回,現在他不希此事外傳,可碧落又來搗!
這下好了,墻都塌了,外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圍觀審案,外間不知道會傳什麼樣呢!
“碧落城主,是否做的太過!”白遠山怒瞪著碧落。
碧落笑道:“哦呀,白長老!本座拆的是典獄司的墻,人家司長王大人都說不介意了,白長老有什麼意見?本座拆的可不是白家的墻,難不在白長老眼中,這全天下的墻,都是你們白家的?”
碧落這話說的已有所指,白遠山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可偏偏此時不是吵架斗的場合,為了讓碧落趕閉別摻和了,白遠山不得不先休戰,不去理會碧落。
碧落說完,就走回茶樓,看了夜澈雪一眼,道:“帝君大人,這人你可得給我記下了,還有這修墻搭門的銀子,你可得出。”
夜澈雪笑笑,淡淡道:“既然月兒希眾人圍觀審案……那麼,就讓圍觀的人更多吧。”
說罷,夜澈雪打了個響指,夜家的暗衛飄然出現,夜澈雪道:“去將消息散布出去,讓九大家族的人都來看審案。”
“是,帝君。”
王大人戰戰兢兢的回來重新審案,蘇泠月從頭到尾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而白遠山則氣的臉鐵青,恨不得立刻手撕了蘇泠月。
東方耀坐在蘇泠月下手的位置,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
方才那飛起拆墻的黑人,別人看不出,可東方耀和蘇泠月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夜澈雪。
這下門沒了,墻也拆了,圍觀群眾更熱鬧了,將整個院子塞的滿滿當當。
夜澈雪的手下行力迅速,沒一會就把消息散了出去,其余八個家族在云浮城里的族長、重要人士,全部都知道這會月帝大人和白家族長在典獄司對峙。
這等大事,誰也不想錯過,于是沒一炷香的功夫,白遠山就在圍觀人群里看見了好幾個便打扮的八大家族的人。
蘇泠月角溢出一抹笑:看來觀眾都到齊了。
“王大人,請繼續。”蘇泠月道。
王大人抹汗,道:“這些殺手的份,乃是青大人確定,來人,去請青大人上堂,當堂對峙。”
衙役立馬去請青,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青來了。
他依舊一青的袍子,眉間鬼氣森森,面無表的上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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