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鬧事的顧客上下掃了一眼周琿,輕蔑的笑了一聲,“你是誰,一個小孩湊什麼熱鬧,邊去,找你家大人來。”
“我是家里的長子,您和我說,若是我做不了主,我再跟長輩說也是一樣的。
您要是覺得咱們茶賣的貴,慢待您了,要不我去找衙門來擺擺道理?”
周琿含笑著比他高比他壯的年顧客,一派從容。
一說到找衙門,顧客眨眨眼明顯有點心虛了,卻依舊厲荏的開口:“咋地,你們茶水不干凈還不讓人說啦,請衙門來,我怕你麼?”
“您當然不怕,您是苦主不需要害怕呀,怕的是我們呢。
這樣吧,終歸是我們沒伺候好貴客,我們給您賠償,這杯茶我陪您二兩銀子如何。”
“我……”
“您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就去請衙門的爺過來,仔細詢問一下來龍去脈,給您一個公正的代,您看如何?”
去了衙門就要先打板子,文登鼓不是瞎敲的,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方各打二十板子,這威。
鬧事的顧客低頭沉了一下,周琿見他神松猶豫,一抬手掌柜的立刻取了銀子遞給他。
周琿把銀子賽進顧客手里,靠近他低聲嘀咕一句,“來的時候沒打聽一下,我們家可是有功名的,家里還有叔叔也當,咱們各退一步如何。”
接著聲音大了一些,“我給您賠個不是,小伙計辦事不周到,回頭我罰他,您今兒給我個面子,饒了他這回。”
“客是我不好,我給您磕頭了。”
小伙計立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咚咚磕頭。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不,得饒人且饒人,給自己一點退路。”
有年長的顧客也看不下去了,主家又是扇子又是磕頭,做得可以了,給足你面子了,你把別人當傻子玩呢,誰不知道這事瓷啊。
“吧,我今兒饒了你。”
顧客一看都快被人破了,一甩袖子就走了。
周琿給掌柜的使了個眼,掌柜的立刻站直抱拳作揖。
“今兒對不住了,今兒大伙的茶點算我的,我請大伙,伙計給每個桌上重新上一壺碧螺春,再來兩盤瓜子花生,今兒的賬免了。”
“掌柜的大氣,小哥好氣度,來來,繼續下一段是啥,我正聽到興頭上呢。”
顧客著急聽說書呢,有人請客也不在乎這點紛爭了。
周琿這才轉來到王毅跟前,“叔父,我瞧著像是瓷的,背后肯定有人。”
別看他小,可他真見過,當乞丐的好是各人馬,各種騙他都聽過見過,有些還親經歷過。
他是考慮自己出頭,若是我拿不下再讓叔父臉,這樣有兜底的,若是一開始叔父出面,事很可能會升級,賠償的銀子勢必也要多很多了。
“嗯,今兒的事做得不錯,你眼明心亮置果斷,有點樣子了,不過尾上沒有提前布置。”
王毅對周琿是很欣賞很喜歡的,對他的要求可比對閨嚴厲苛刻多了。
“叔父,我尋思著后面有其他人盯上咱們了,不得不防,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還是讓人擔心的。”
周琿想起了上次玟玟一把被人抱走的事了,心里也不得勁。
“嗯,我知道了。咦,玟玟呢。”
一眨眼爺倆說句話的功夫,就瞧見玟玟不見了。
玟玟在周琿理事的時候就悄悄從后門離開了,堵在后門胡同口的犄角旮旯位置等著。
想看看有沒有人和這個顧客會和,這種事一般都是里應外合的,一個人干不。
果然等了一會顧客出來了,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在胡同里左右看了看,了外面的裳,里面是一布短打。
他把外面的綢緞長袍了從里朝外,把外面見人的那一面卷到里面去,保證服嶄新不臟。
又把腳上的鞋子也了下來,從墻角找到一個包袱皮,將里面的一雙破鞋子拿出來穿上,把綢緞服和新鞋子包裹進去抱在懷里。
不一會一個人出現在胡同口,左顧右盼,賊眉鼠眼的樣子。
這人就是二賴子,上次抓走的那個人。
“小六子,怎麼樣?”
“屁呀,人家有功名的,你不打聽清楚就讓我去,你是要害死我啊,他家有當的呢。”
“七品也不算什麼。”
“你說得好聽,你怎麼不去衙門挨板子呢,我跟你說,就這一回,沒有下回了。”
小六子連銀子都不要了,全丟給他了,負氣轉就走。
“別呀,他家還有個小閨,長得特別漂亮,賣到青樓指定是個大價錢。”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不想死。”
小六子不想跟他蹚渾水。
“別呀,哥哥,咱們租條船賣到江南去,誰能發現,上次那個細牙妹都賣了二十兩呢,這回這個最五十兩擋不住。”
“真的?”
小六子心了,五十兩啊,要是貨好價格還能在高點。
“你們謀算的真好呀。”
玟玟沉著臉站了出來,臉上沒有了笑容,眼里盡是冰寒之意。
“哥,就是。”
二賴子興地雙眼冒。
玟玟冷笑一聲,雙手一揮,后的碎石子就全都漂浮了起來,藏在后。
“上。”
小六子一看這雙眼就值五十兩了。
兩人一起撲了上來,抓一個小姑娘還需要費力麼。
臉上全是興地芒,卻在一瞬間凝固了表。
“啊!”
兩人被飛舞的石頭打中腦袋,疼的慘。
“你們兩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活該下地獄!”
玟玟聽他們剛才說話的意思,不止賣過一個小姑娘去青樓了,簡直是個畜生。
手指一張,五冰針被在手里,輕輕一甩飛了出去。
“啊!”
一聲慘,兩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王毅和周琿循著聲音找了過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周琿瞪大了眼睛,就看到白半明的冰針扎進了兩人的后腦。
玟玟站在那巍然不,表冷漠淡然,似乎沒有一人氣。
就這麼盯盯的著周琿,右手背在背后,手里了兩冰針,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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