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待了一個多星期,賀巧早就被教育得通了。
要分家,要分錢,要當家做主。
婆婆偏心小姑子,這個家只要不是說了算,這種幫人打白工的日子就沒有盡頭。
不可能次次出事都往娘家跑,更不可能帶著將來的孩子吃糠咽菜,想花點錢都得向別人手。
又不是沒手沒腳,又不是沒有干活,干嘛要活得這麼窩囊。
昨天丈夫過來說小姑子要弄炸醬面,還說最近就會準備起來,以后肯定能賺錢。
賀巧只想呵呵。
如今在這個家里最不喜歡的就是小姑子了,自私自利,險小人,還沒有恥,不要臉不要皮。
這樣的人,以后才不想跟著干。
又不是養活不自己。
賀巧已經想好了,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將家分了。
以后就算去鎮上賣豆芽,賣涼,也能賺兩個錢自用自花。
在這個家里干了這麼久,豆芽跟涼怎麼弄早就會了。
油辣子不會弄,也沒打算弄,就在市場里擺個小攤,賣豆芽跟就行了。
這樣雖然賺得不多,可一天就算只能賺兩三塊,一個月只賣裕鎮也有二十多,再加上家里的地,怎麼樣都夠吃夠花了,還能存錢,有什麼不好。
昨天顧德宗上賀家,賀巧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說了,顧德宗沒主見,以前沒媳婦時聽老娘的,現在有媳婦了他還是想聽媳婦的,可他沒膽子,態度不起來,所以今天賀家這群人就來了。
賀老娘讓顧德宗開口,顧德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本就不敢吭聲。
劉笑麗見兒子被拿住了,也是氣。
“湯姐兒,我家德宗就是個老實的樣兒,你這樣點著他有什麼意思呢。我家鶯兒結婚,賀巧這個做嫂子的也知道啊。回娘家這都快十天半個月了,沒跟你老講?這就是不對了,趕了閑,連傳話這種小事都做不了。”
劉笑麗開始找賀巧的錯,結了婚還在娘家待那麼久,這肯定會讓人說道。
賀老娘原本還想留有一余地,此時見劉笑麗直接將臉給撕破,也不客氣了。
“劉家妹子,你還好意思說這個,要不是你們欺負了我兒,賀巧能回娘家住?這麼大一個顧家,讓要外嫁的兒來當家,你們家沒人啦?誰還不是娘兒老子生的養的,你這麼稀罕你兒,怎麼又不想想別人的兒呢?”
賀家老娘話說得難聽,可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顧家在鎮上做生意,又掙著錢,可家里啥況沒人知道,聽賀老娘這口氣,難不錢都在顧柳鶯手里?
唉喲,怪不得能弄上這麼多稀罕玩意做嫁妝,敢都是自己花自己兜里的,想要多有多。
一時間頭接耳的人越來越多了,就連喝著酒的男人們都放下杯子往那邊看,也就顧平還穩坐于泰山,只顧吃吃喝喝。
只是這些啊菜的在他里毫無滋味,請的廚子什麼水平?
比大丫頭做的差遠了。
眼看賀老娘就要將顧柳鶯花家里的積蓄備嫁妝,還買白金戒指的事說出來了。
劉笑麗也知道這事兒做得太過,一時間不敢再跟賀家老娘斗下去了。
這時,一大紅嫁的顧柳鶯出來了。
看了眼賀家人,然后對賀老娘笑道:“嬸子,你來了。快進來坐吧,席已經開了,你們先進來喝口茶,一會再坐。”
這是打算關起門來解決了。
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顧柳鶯不想吵不想鬧,也不想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差。
可以不在意,但就要去陸家了,的名聲會直接影響到陸榛。
賀巧要分家就讓分吧,反正家里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以后怎麼樣跟關系不大。
顧柳鶯要私底下談,賀老娘也同意。
畢竟兒已經懷上了,不可能跟顧德宗離婚,他們要的是分家。
賀老娘拉著賀巧跟三個兒子進去了,幾人在房里談到席都快散了,最后才將事談完。
賀老娘要求分家分地,還要這次辦酒席收的份子錢做補償。
劉笑麗氣得想吐,最后將大兒子拉了過來,問他什麼想法。
顧德宗吱吱唔唔的,一會又說賀巧懷著子,要讓著點。一會又說沒有功勞有苦勞,說到底還是偏心媳婦,雖然說到最后也沒有明確表態,但意思大家明白了。
劉笑麗擰著兒子的耳朵直罵他不孝沒良心,最后還是顧柳鶯勸了一句才算了,不然又得鬧到人盡皆知。
老大一家要分出去的事暫時談妥,等這樁喜事辦了,份子錢收齊,到時就分。
忙忙碌碌大半年,顧家二房一家辛辛苦苦在外做了那麼久生意,最后全了顧柳鶯,留下一點渣渣也給大兒子要了去。
剩下老倆口跟顧德洋,那是一無所有。
不過劉笑麗還是堅信兒可以東山再起,也沒過于糾結,還暗中笑話大兒媳婦沒眼沒腦子。
等著吧,有羨慕的那一天。
婚宴上出了這種事,顧柳鶯的心到底還是被影響了,十分不舒服。
好在,半上午的時候新郎坐著拖拉機來接親了。
顧柳鶯總算笑了,特別是當穿著一整齊中山裝的陸榛出現在門口,更是心跳加速。
只不過陸榛臉上本沒什麼表,人也有些麻木,看著坐床上的顧柳鶯眼神連焦聚都沒有,就好像通過在看另一個人。
當初,顧謹謠結婚的時候他也來了,見過穿紅嫁的樣子。
別的不說,比床上這位好千兒八百。
新郎來接親,不管男方方都有很多人圍過來看熱鬧,有不人起哄,讓陸榛將顧柳鶯抱出來。
這只是一個小玩笑,讓新郎新娘秀一下恩。
只可惜陸榛站在門口紋不,那些人催得急了,他淡漠地對坐床沿的顧柳鶯說:“出來吧。”
這種口氣跟態度,好像不是來接親,就像是來接仇似的。
所有人都愣了,看著這對新人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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