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軒“打發”了銀行行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方心佩怔怔地看著窗外，仍然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坐姿。

“在我這里，你用不著這麼拘束。我們之間的關系……”他笑著坐在的邊，因為沙發太，方心佩不由自主地朝著他傾斜了一下。

對于的“投懷送抱”，程敬軒自然樂于接。

雙臂張開，玉溫香便懷中。

發上的香氣，是他慣用的洗發水味道。在他嗅來，比什麼“香奈爾五號”之類的香水，要好聞多了。

那是屬于他的味道汊。

“別這樣，現在是上班時間。”方心佩的抗議，顯得很弱勢。

因為長時間的張，覺得有些酸痛，一時之間，沒有能夠掙扎得開。。

“你的意思是說，到了下班時間，我就能夠為所為？”程敬軒無于衷，把朝自己邊又摟了摟。

“我……你分明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方心佩怒。

可是恍惚的眼神，本不備任何殺傷力。程敬軒的皮都都沒有被瞪掉一小塊，仍然悠哉游哉地上下其手。

佳人在懷，這樣的豆腐不吃，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朕。

一個吻落在的畔，那樣的霸道，讓無可逃。

“別……”方心佩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更深的探究，“你不是說，要談昊羽和語的事嗎？”

“可以一邊做一邊談。”程敬軒含糊地說著，在的瓣上流連不去。

“先說了再……”方心佩一語未竟，程敬軒已經輕笑著接了口。

“好，我們先說了再做。”

方心佩瞠目結舌，只是想暫時避開這個火－辣辣的場面。明知道無，卻還像是一只飛蛾，朝著火源撲過去，實在是太傻了。

可就像飛蛾對于火，對程敬軒的溫，從來沒有免疫力。

沒有顧得上糾正他斷章取義的說法，方心佩的心思，更多地放在兩個孩子上︰“你說要談孩子們的事，你的意思……”

嚅嚅著，沒有說完。

心里含著恐懼，的目，定定地落在程敬軒的上，一眨都不肯眨。

“對了，我想把他們帶回程家，想和你說一聲。”程敬軒仿佛這時候才想起來似的，說得很輕描淡寫。

但方心佩卻像是膛上被狠狠地砸了一記重錘，幾乎連心髒都無法跳。

“你……你要帶走他們？”啞著聲音，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拼了命地握住他的袖子。

袖扣上的兩枚扣子，在的掌心硌得生疼。但僅僅如此，仍然無法減輕心里的疼痛。

哪怕私下里想過一千次一萬遍，真正遭遇的時候，還是痛到錐心。

“只是帶回去給爺爺看看，是我們程家的子孫，以後總要認祖歸宗的。”程敬軒看到方心佩的臉，心有不忍，因此又加了一句，“別擔心，你還是有機會看到他們的。”

想要的，並不僅僅是看到而已。

方心佩的眼楮瞪得很大，仿佛用這樣的方式就能瞪得程敬軒心虛。

事實上，程敬軒確實心虛了。但想到與程耀梓爭了二十多年，又怎麼甘心放棄？他會利用一切可堪利用的資源，更何況他自認能提供兩個孩子更為優渥的生活，因此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佩佩，要知道，讓昊羽和語姓回程姓，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為程氏的繼承人，包括曠世。”

“我不需要！”方心佩哽咽，甚至連鼓起氣勢的力氣都沒有。

早就知道，在南津市，程敬軒完全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

在程敬軒認出孩子們的那一刻，就預到有一天，會失去摯的他們。可是，仍然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

還來不及作好準備。

當然，可能一輩子都來不及準備。

“可是他們會需要的。”程敬軒拍了拍的頭，像是安一個孩子。

方心佩閉上眼楮，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承載不住的重量，拉扯著淚往下滴。一顆接著一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落在的手背和襟，卻沒有一顆被程敬軒察覺。

有些眼淚，搏不來同，所以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他的手掌過的背，那樣的輕，仿佛是被包容著的，被眷寵著的。可是方心佩卻心如刀割，他要帶走的，是最最珍視的寶貝。

心底最的一塊，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片片翻卷著，永遠都不會有愈合的可能。

“你不能這樣……”弱的聲音，帶著無助的絕。

明明知道無法阻攔，可是仍想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哪怕把兩個孩子多留一分鐘也好。

程敬軒卻不高興︰“我當然能夠這樣，我是他們的父親！”

他急急忙忙地宣示了自己的地位。

“可是，你甚至並不想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方心佩忍不住輕泣，把臉埋進自己的臂彎。

程敬軒這才看到被淚水浸的襟，愣了愣，才把重新摟進懷里︰“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

方心佩抬起淚痕闌干的俏臉，被淚水洗過的雙瞳，明亮璀璨如久違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