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方心佩把碗碟收進廚房，沒來得及洗，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程敬軒果然買了一輛POLO，不過方心佩開得還不練，車速始終維持在四十碼。又怕自己出門得急，開車的時候浮躁，每天都提前出門，也有點想避開程敬軒的意思。

周末開車去稚園，兩個孩子興的尖葉，差點把車蓋都掀翻了。

“媽媽，什麼時候買的車？”方語從後座爬到前座，從車蓋到車座，就沒有一個安穩的時候。

“當然是剛買的啦！”方昊羽雖然也高興，可看得出很克制。

“不過媽媽的車子好小啊，而且不能把車蓋掀起來。”方語有點憾。

方昊羽是男孩子，天生喜歡收集各種汽車的卡片，因此很不屑地批評妹妹︰“那種是跑車，可以敞篷的，要很多錢呢！”

“哦。”方語乖乖地不再描述跑車，很滿足地說，“反正也是汽車嘛，我們明天可以自己開車去郊外嗎？”

“如果你們喜歡的話。”方心佩含笑答應。

汽車開到家門口，兩個孩子都不肯下車，又圍著車轉了兩三圈，才肯罷休。

一回去，就對著方怡大呼小︰“，媽媽買新車了，你知不知道？”

方怡意外地問︰“是嗎？什麼時候買的？不是說要過四個月再買，我這里還有一點錢，怎麼不向我開口？”

方心佩心里一暖，雖然在五年前，方怡毫不留地把趕出家門，可到底是母，哪怕不是親生的，也自有一種相連的覺。

“貸了一點款，過四個月就能還清的，不覺得吃力。”笑著摟了摟方怡，“不要老是拿錢我，現在我的薪資能夠開得起車了。”

“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方怡說著說著，又要抹眼楮。

“媽媽，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方心佩說的是肺腑之言。別說只是養，就是親生的，恐怕也沒有人比方怡做得更好。

幫著方怡把菜端上桌，心里歉疚。天天留在明江華庭替程敬軒做一日兩餐，卻有機會讓母親吃到自己親手做的菜。

方怡把好菜都分給母子三人，聽著他們大呼好吃，滿足的笑容就洇上了眉梢。

“媽媽，你也吃。”方心佩把一塊背脊上的魚挑給方怡，“我在公司吃得很好，現在都覺胖了兩斤呢！”

“你哪里胖？還是瘦得沒有幾兩。”方怡笑著嗔。

“哥哥才真是胖了呢！”方語毫不留地揭方昊羽的短，“再胖下去，和媽媽都抱不你，只能抱我。”

方昊羽不屑︰“我長大了，才不要抱呢！”

方語哇哇大︰“我跟你一樣大的，就是要抱！”

“小P孩！”方昊羽作深沉狀，把方怡和方心佩都差點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