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聞言,微微哆嗦,連聲道:“這不怪我,是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葉正平怒極反笑,冷聲道,“薛老夫人,你真當我葉正平是傻子麼?這分明是你自導自演的戲碼!”
“葉統領。”廉扶起惜云走上前去,“屬下進門之時,遇到了這位姑娘準備撞門自裁......”
他雖然不認識這張臉,但看到上與葉夫人如出一轍的狼狽模樣,想到兩者應是有所關聯。
果然,葉正平看到廉懷中那個凄慘的人兒時,臉瞬間變了。
他自然認得這是誰,只是他不敢相信,葉府最有地位的大丫鬟竟然被折磨這副鬼樣子!
“你究竟對扶歸做了什麼?”葉正平語氣冰寒的說道。
薛老夫人臉頓時大變,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扶歸變這副樣子,老也是剛剛才知!不信你問薛管家!”
薛管家見狀連忙附和道:“對,葉統領,老夫人還讓幾個婆子將夫人扶過來診治!”
他說起謊來滿臉誠懇,在場之人若不是知曉,都快信以為真。
葉正平聞言看了一眼地上還未干涸的水漬,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如今他已經完全猜到,一定是薛老夫人在背后搗鬼!
“薛老夫人,莫非這水也是自己跑到扶歸上的?!”
“葉統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薛老夫人心中一跳,故作鎮定地說道,“扶歸是我的兒媳,我疼護,怎麼可能故意給潑水?!”
這時,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急匆匆地從正門走進來,“我來晚了!”
祁老拄著一木,一風塵仆仆,臉因為烈日的暴曬有些發紅。
廉見祁老似乎腳傷,忙上前攙扶住他。
祁老滿頭大汗地走到院中,剛剛立住便急著道:“葉統領,不可輕信他們的話!夫人被囚三日,如今遭遇,都是拜他們所賜!”
薛管家連忙反駁道:“祁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對夫人可謂是仁至義盡,平日里護有加,怎麼可能會害夫人呢!”
葉正平目凌厲地看向薛老夫人,臉上醞釀起一濃郁的怒氣,仿佛暴雨前的云。
“哦?那這樣說,這三日里,葉府眾人都不曾看見薛老夫人對扶歸出手?”他的語氣輕飄飄的,若不是因為他臉上即將發的郁,竟讓人察覺不出怒氣。
薛老夫人瑟了一下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
這院子在場的幾乎都是的人,但是沒有自信讓所有人為改口。
葉正平心中有了決定,不想再與廢話,將葉扶歸給側的廉,“請兩位大夫來,將夫人和惜云帶下去仔細診治。我理完這里隨后就來!”
又看向白浸出跡的葉昭言,“昭言,你也去吧,這里有我和祁老!”
葉昭言看了看眉宇間怒氣發的葉正平,扶著母親的肩膀離去。
薛老夫人見葉正平護住了葉扶歸,一副把賬記在上的模樣,頓時急了,“葉統領,你可別冤枉人!扶歸上的傷勢與老可沒有關系!”
“祖母,莫非還想讓這院子里的人為你作偽證不?”葉昭言聞言回過頭看了一眼,目森寒如刀,“除非這些奴仆全都瞎了眼睛!”
院子里眾奴仆聞言,面驚懼之,目畏怯不安的掃視著葉正平等人,心虛不已。
薛老夫人臉頓時變了。
沒想到這些下人都是些骨頭,竟在關鍵使不上力!
“薛老夫人,你有何解釋?!”葉正平冷聲問道。
薛老夫人見事已至此,心中一橫,直接說道:“是那些個丫鬟婆子不懂規矩,沖撞了扶歸,才害得如此模樣,老這就重重罰們!”
說罷,便轉,對邊的幾名暗衛招了招手,厲聲道:“來人,將那些個賤奴帶到柴房里,好好教訓一番,再逐出葉府!”
“是,老夫人!”暗衛們立即上前,抓著那幾個丫鬟婆子,朝柴房走去。
幾個丫鬟婆子頓時慘不已。
“老夫人,饒了我們吧!”
“奴婢再也不敢了!”
......
薛老夫人聽到們求饒,心中更是厭惡,“快些將們理了打出府去!”
那名手臂傷的婆子見薛老夫人完全不管們死活,不由得激出口:“老夫人,奴婢也是為了您......”
“住口!”薛老夫人臉一白,厲聲呵斥道。
祁老見狀氣得口起伏,“老夫人這是打算屈打招,讓們做替罪羔羊嗎?!”
見祁老拆的臺,薛老夫人頓時惱怒。
“賤奴,你休要攀咬老!”
葉正平聽見祁老的話,更加確認了心中猜想,不怒聲呵斥道:“扶歸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了?竟讓你如此待?!”
話中的篤定挑明了態度,他已然認定這一切都是薛老夫人在搗鬼。
薛老夫人臉變了幾遍,終究還是咬著牙,生生將那些辱罵葉扶歸的話咽回肚子里,換上一副悲憫的表,說道:“葉統領,你可不要誤會!老并不是針對扶歸,而是做錯事,該到懲罰啊!”
“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一向慈善寬厚的薛老夫人竟然會對自己弱的兒媳懲罰,還差點讓喪命,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葉正平怒極反笑。
見薛老夫人不語,他又厲聲質問:“薛老夫人口口聲聲扶歸做錯了事,敢問究竟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錯事?!”
薛老夫人被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半天,卻依然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雖然不喜歡葉扶歸,但是卻從未像今日這樣恨不得將除掉!
難不要告訴葉正平說,自己迫葉扶歸說出葉昭言的下落,才故意待嗎?!
如果葉正平信知道真相的話,恐怕不會輕易放過!
薛老夫人正在遲疑著,一旁的薛管家卻是眼珠子一轉,開口替解圍道:“葉統領,老夫人只是因為夫人放跑了大小姐,害大小姐流落在外,失蹤多日,這才秉公理,才略施小懲。”
“秉公理?略施小懲?!”
葉正平嗤笑一聲,“薛管家,我看你這個管家也不必干了!為薛家的走狗竟然在葉府如此放肆妄言,還有何資格擔任葉府管家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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