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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第489章 519 謝謝你的成全

 眾人搬來圓明園之前,純貴妃便開始“病”了,那時候不肯就醫服藥,真真假假鬧的是要見皇帝要見六阿哥,紅早已不會再對,該怎麼理便怎麼理,但這會子一下子聽說快不行了,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愉妃勸紅:“你有著孕就別管那些事,是生是死都是的命,是皇上的人,皇上都不管了,我們何必在乎。”

 紅略思量后,問慶妃:“這消息傳出去了嗎?”

 慶妃搖頭:“先來告訴咱們的,就怕之后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大家都該知道了。太后娘娘那兒,也不能瞞。”

 愉妃問紅:“是不是別讓人知道的好,或是你與皇上另有打算?”

 紅擺手,卻道:“去問問純貴妃想見什麼人,除了皇上之外其余都能滿足,而不是我不讓見皇上,是皇上自己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

 慶妃好奇:“什麼人都能見,若是要見姐姐呢?”

 紅搖頭苦笑:“怎麼會見我,見我來承認這輩子一敗涂地嗎?”

 這邊正商議著純貴妃的事,門外頭白梨來找愉妃,說忻嬪娘娘來問有沒有什麼事能去做,殷勤主人不知如何回絕才好,愉妃走時嘆息:“不得,咱們全退下,都讓來做。”

 眾人散去,紅站在門前等櫻桃送客回來,櫻桃方才聽主子們說話,就覺得紅必定另有事吩咐,主仆倆心有靈犀,紅說:“慶妃若安排得純貴妃想見的人去咸福宮,你派人小心仔細地聽著與那些人說什麼。我總覺得六阿哥從前也是見過純貴妃,不知是不是從那時候起,就已經有什麼事,是咱們不知道的。”

 櫻桃自信滿滿地說:“您不吩咐奴婢也這麼想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不定純貴妃能說些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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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后,純貴妃病重的消息果真散了出去,佛兒為此事回圓明園來,想聽一聽額娘的指示。對于一個生了自己,但一輩子都沒怎麼見面說話的人,談孝道不現實,但佛兒心善,善良的孩子心里總有過不去的地方。

 但紅著心腸道:“你去見,便是見如何悲慘潦倒的模樣,若在你面前大悲大怒,甚至說刻薄的話,你打算記一輩子嗎?你既然來問我該怎麼做,可見你心里見與不見是矛盾的。既然有不見的心,那就堅定下來不要去見,額娘對于兒的心愿,只有你們平安健康,那你好好地過日子,對也是一份孝道了。”

 佛兒想了想,終于定下心說:“我聽額娘的。”

 紅,笑問:“這件事,福隆安怎麼說?”

 新嫁娘提起夫君來,總是滿面緋紅,地依靠著紅說:“他說我想怎麼做,他就怎麼陪著我,這話聽著是好聽,不就是個沒主心骨的麼。”

 “哎喲,這都數落起自家相公的不是了。”紅摟著兒歡喜地說,“額娘真是羨慕你,額娘就不敢隨便數落你皇阿瑪。”

 佛兒搖頭道:“皇阿瑪如何待額娘,我可是自己用眼睛瞧的,福隆安能有皇阿瑪一半我就知足了。”

 紅笑:“學你皇阿瑪,三宮六院佳麗無數?”

 佛兒連連擺手,出皇的驕傲:“他敢,皇阿瑪還不打斷他的。”

 母之間說話,從前總有個小家伙在邊上嘰嘰喳喳,就連佛兒都察覺到這不尋常地安靜,問母親:“小七去別了,不知道我今日回來?”

 紅微微蹙眉,嘆道:“永璐的事之后,你妹妹就變了個,我怕自己的悲傷會影響,努力堅強起來努力開導,可還是沒什麼用,而也沒有不正常,就是沒了從前那麼活潑,也不大笑了。”

 此時母將和恪抱了來,恪兒從襁褓里就是個安靜的孩子,小七則截然不同。不久后櫻桃領著小七來,小姑娘給額娘和姐姐行禮后,就坐在一旁看著恪兒,給拿玩拿吃的,仿佛一心一意地守護著妹妹。

 佛兒出嫁后,因紅的要求并不常回宮,之前回來應付各種人沒空好好陪伴妹妹,這一次再見,昔日調皮搗蛋的小丫頭變了個人似的,佛兒好心疼。摟著小七說些悄悄話,更強烈地覺到妹妹的變化,才這麼點大,最該是率的時候,突然變這個樣子,必定是有緣故,可對于生死應該還沒有那麼強烈的概念,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額娘,小七是不是當時撞見什麼了?”佛兒摟著妹妹,小姑娘安安靜靜地在懷里,若是從前早就掙扎著跑開了。

 “我問過了,你皇阿瑪也問過了,連娘和櫻桃都問了,只是呆呆的。”紅心疼地兒,“也許只有等再大一些,明白更多的事,自己會做出選擇。一切都好,也不是真的不笑了,就是沒有從前那樣蠻霸道,沒有那麼活潑了。”

 “姐姐要給太祖母請安,小七隨我一同去可好?”佛兒要去平湖秋月向溫惠太妃請安,便領著妹妹一起走,本想一路上與妹妹說些心話,可是小七安安靜靜的,換做從前,從天地一家春走去平湖秋月的路上,佛兒不知要責備妹妹多回讓跑,可現在乖巧地牽著姐姐的手,只有佛兒與說話時,妹妹才會有反應。

 往前走的路,迎面遇見一眾妃嬪過來,為首是忻嬪,后跟著豫嬪、蘭貴人和瑞常在,佛兒帶著妹妹要上前請安,可小七忽然主出雙手要姐姐抱抱,佛兒見這樣主,毫不猶豫地就把妹妹抱了起來,但之后見了忻嬪幾位,小姑娘只是摟著姐姐的脖子一言不發也不看們,直到兩散了,滴滴地說:“姐姐,小七要下來自己走。”

 “不要姐姐抱了?”佛兒問。

 “姐姐累,小七自己走。”漂亮的小丫頭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本該清澈的眼眸的確像是蒙上了一層什麼東西。

 佛兒屈膝蹲在妹妹的面前,捧著的小臉蛋,縱然心疼得想要摟著,還是很突然地沉下臉道:“小七現在有什麼話,是對姐姐也不能說了是嗎,小七不喜歡姐姐了是嗎,小七以后都不要和姐姐好了?”

 小丫頭頓時眼圈通紅,著急地著姐姐,腳下不安地磨蹭著,佛兒虎著臉繼續道:“姐姐不喜歡現在的小七,一點也不喜歡。”

 “姐姐喜歡小七。”可憐的小公主哭了出來,手想要姐姐抱抱,佛兒心一松開了手,小小的人兒鉆進懷里嗚咽著,抱著妹妹站起來,不經意看到后遠去的一行人,想到剛才小七忽然主要自己抱抱,與忻嬪幾人說話時小丫頭很沒禮貌地背著,莫說現在比從前更懂事,便是很小的時候,也曉得看見長輩要停下行禮,這延禧宮的孩子都要懂的規矩。

 佛兒心里一個激靈,不地抱著妹妹繼續去平湖秋月。

 此刻紫城里,幾位太醫從咸福宮出來,見三阿哥和六阿哥等在門外,紛紛上前行禮,并詳細稟告純貴妃的病癥,但不論怎麼說得婉轉,都是那最殘酷的現實,怕是熬不過這幾天了。

 太醫們退下,門里兩個侍來請二位阿哥進去,這道層層封鎖多年,想見一面親娘比登天還難的門,如今終于敞開了,可再見面,就是訣別了。

 六阿哥往里走,卻見三阿哥站著不,他冷笑:“三哥不去見額娘嗎?”

 三阿哥是被皇帝來的,若不然他當真不想來見母親,可見六阿哥這態度,他更氣惱:“什麼額娘,你額娘是慎郡王福晉,你要去見誰的額娘?”

 六阿哥哼笑:“也就咱們兄弟間,能說出這種話,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被活生生分開,那一個攀著高枝,怕是一輩子都不愿下來的。也該是我們兄弟姐妹,才如此無,我到公主府去看,你猜怎麼著,人家兒就不見。我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要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

 三阿哥道:“那這輩子,就做點孽吧。”他丟下這句話,轉就離開了咸福宮,怨了一輩子做純貴妃的兒子,這種時候他真的不愿再去扮什麼孝子。

 幾個太監見阿哥們鬧這樣,也不知如何是好,六阿哥朝親哥哥啐了一口,轉就往門里走,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母親已經虛弱那樣,他最后一次來相見,額娘還是好好的,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整個人都瘦得了形。

 邊上的宮見六阿哥一副要質問的態度,縱然他已經過繼出去了,到底是正統的皇子,便輕聲提醒道:“您要知道,娘娘已經快五十歲了,年紀擺在這兒,不老也要老了。”

 六阿哥卻見過那些過著足生活的婦人們,莫說五十歲,就是六十歲也比額娘強,六阿哥剛要發作,聽見母親虛弱地喊了聲:“永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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