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該與六阿哥撇清關系的時候,聽說皇帝不聞不問,忻嬪反松一口氣,便讓慧云去取來那本經書。
忻嬪本要直接付之一炬,又擔心煙塵太大惹人懷疑,便讓慧云一張一張紙撕下來慢慢燒。慧云捧著經書坐在炭爐邊,撕一頁燒一頁,本是識幾個字,很自然地就會看幾句經文。此刻撕下一頁紙剛要探炭爐中,忽然覺得哪里不對,拿回來再看了兩眼,直覺得心驚跳,送到忻嬪眼前說:“主子,您看?”
忻嬪正被燒紙的氣息嗆得難,沒好氣地說:“看什麼?”
慧云道:“主子您看了就知道,像是純貴妃娘娘留下的。”
忻嬪這才睜開眼睛,將慧云手里的紙片看了一遍,亦是眉頭蹙,再往后翻了幾頁,純貴妃果然還留下了字跡,最后的匆匆幾筆,墨跡也略新一些,像是當時才寫上的。
仔細地看了兩遍,塞給慧云讓繼續燒了,可慧云才轉,又喊住了重新搶下來,拽在手里說:“指不定會有用,純貴妃娘娘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事,怪不得,怪不得……”
慧云剛才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問忻嬪:“純貴妃娘娘說的事,會是真的嗎?”
忻嬪點頭道:“富察家的二爺,的確傅清。皇后娘娘給自己的兒子起小名清兒,就是把對傅二爺的意全放在這孩子上了,若不是時間對不上,我都要懷疑十二阿哥是不是龍種。你再看十三阿哥和五公主死了,一點都不難過,不是很不正常嗎?還有對皇上也是淡淡的,聽說富察皇后是把皇上拽在手心里的人,哪有做中宮正室的,甘愿讓一個妃嬪搶走皇帝?可是和令妃娘娘關系還那麼好,不得令妃娘娘討皇上喜歡。”
忻嬪腦筋飛速地轉著,里念念有詞:“若非心中另有所屬,怎麼能看淡一切呢,這樣的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主子,您打算怎麼辦?”慧云問道。
“先收著,我沒想好能怎麼辦。”忻嬪道,“也不明白純貴妃和皇后什麼怨仇,非要把這些事抖落出來,但據說不是令妃娘娘讓皇上把純貴妃關起來的嗎,那知不知道呢?我現在什麼都沒弄清楚,不能貿然說出去,不然吃虧的就是我了。”
慧云重新將那經書包裹好,鎖進了旁人輕易不到的箱子里,回來見忻嬪依舊若有所思地發著呆,知道是算計著這些能不能為所用,慧云開始后悔剛才拿給了主子看,若真的燒了,大概還能些麻煩。其實眼前的日子有什麼不好過的,只不過和太后當年許諾的不一樣,可這“寵妃”又豈是人人能做的。
延禧宮里,紅依舊派人打聽著六阿哥的事,果然皇帝那邊還是沒靜,吳總管派徒弟來傳話,說這事兒已經遞進去了,但皇上應了一聲后,照舊批奏折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傳話的人退下去,如茵對紅道:“皇上真不在乎這孩子,當然就不管了,那才是一個皇阿哥最大的悲哀,你看四阿哥的做派,再看六阿哥的言行,兩個孩子高下立現,哪怕是親生兒子,也不能把一碗水端平。就說富察家,哪一房里不是人丁興旺,傅恒他們兄弟幾個里頭,說起小時候的事,上頭二老也是有偏心的。孩子多了早晚顧不過來,也不能單怪皇上無,特別遇見這樣的孩子,他怎麼管呢?”
“所有人都對六阿哥疏于管教。”紅苦笑,“我們逃避責任,也就一樣的別怨孩子自己沒出息了。”
“姐姐與我說幾句便罷了,該怎麼做皇上若不來問你,你就別管。”如茵說道,“不是我們冷無,姐姐,那不是你的孩子。”
話音才落,玉兒滴滴的聲音傳進來,便見漂亮的娃娃跑到紅和如茵面前,撒道:“姨娘,玉兒想去找福康安玩,去找十一阿哥玩,小七不好玩。”
七公主才一歲多,后頭十一阿哥與玉兒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福康安也長大了,當然比路也走不穩的小七好玩,紅讓找佛兒姐姐帶去,玉兒卻說:“姐姐出去了,姐姐不在。”
紅喊來宮人問公主去了哪里,底下的人卻都不知道,大概連公主幾時跑出去的都沒在意。
如茵道:“會不會?”
紅立時會意,將櫻桃喊來吩咐:“去上書房找找,若是見到佛兒,不必回來,你隨著就好。你對說,想做什麼都,有什麼事回來再和我商量。”
果然如紅所猜,佛兒來了上書房,但要找的永琪哥哥方才在寧壽宮,一個人在門前等了半天,才見哥哥回來。跑上前問道:“哥哥,六阿哥他怎麼樣了?”
“他被送回了阿哥所,我剛才回去看過,沒什麼事。”永琪道,“但是他打傷了侍衛,還在宮刀,皇阿瑪若追究起來,罪過就大了。”
“皇阿瑪會打他嗎?”當年那頓板子,是佛兒唯一一次挨打的經歷,至今心有余悸,猜想那時候他們還小,打得輕,這一回父親若是真的怒,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永琪見佛兒穿著屋子里的裳,連一件避寒的雪都沒有,不皺眉,拉著妹妹往書房里去,讓在炭爐邊把子烤暖和,本要派人去延禧宮找人來把公主接回去,卻見櫻桃捧著雪來了,和氣地笑著:“都是奴婢疏忽了,沒跟上公主的腳步。”
佛兒見櫻桃不催回去,知道是額娘的意思,便安心地對永琪說:“要是六阿哥有什麼事,哥哥你替我照顧他一下吧,缺什麼只管來延禧宮拿。他若真的挨打了,我讓何太醫去給他看看,但再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幫不上忙了。”
永琪嘆道:“永瑢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但這種事,我們又怎麼怪他,誰也說不出清楚。皇阿瑪眼下好像是不管了,真不管的話,他才可憐。你放心,我們雖不是一個額娘生的,也是親兄弟姐妹,我怎麼會不管他。我如今在阿哥所住著,也方便照應。”
得到了五阿哥的許諾,佛兒才安心回延禧宮,櫻桃給穿戴好雪,問:“額娘是不是生氣了?”
櫻桃笑悠悠道:“娘娘才不舍得和您生氣呢,只是啊,您都不多穿一件裳就跑出來,娘娘就要罵人了。”
佛兒甜甜一笑,牽著櫻桃的手往回走,說著:“你別告訴額娘我沒穿,就當我自己穿出來的,額娘現在養子要,不想為我擔心。方才我是想,來這里和五哥說句話就走,沒想到五哥不在,才等了會兒。早知道要這麼久,我該去告訴額娘一聲。”
櫻桃沒說話,聽公主一路嘀咕著回去,可快到延禧宮門前,公主又忽然停下了,拽著櫻桃的手道:“櫻桃,你能告訴我實話嗎?”
“公主想聽什麼?”櫻桃問。
“我這樣去關心六阿哥,先不說額娘怎麼想的,你們呢?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不好,六阿哥本不把我當親妹妹,我卻還關心他,額娘那麼疼我我,我還總為我心。”
櫻桃笑道:“您是娘娘的心肝寶貝,娘娘哪怕為您碎了心都是甜滋滋的,何況這點小事兒呢?再沒有比公主更懂事的孩子了,娘娘常說有您這樣的兒,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至于您在乎六阿哥的事,奴婢斗膽說一句,公主您能這麼做,娘娘心里難免擔心,可一定是高興的,因為咱們公主有有義,因為您知道有娘娘疼和庇護著,做這些事本不用顧忌。”
“真的?”佛兒臉上的愁云漸漸散去,開始像個大人似的嘆氣,“三阿哥一年也見不上幾回,他連六阿哥都不管,當然也不會惦記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多此一舉,還怕會傷了額娘的心,可是、可他們到底是我的同胞手足,櫻桃……”
卻見櫻桃掩笑著,佛兒不安地問:“你笑什麼嘛?”
櫻桃挽著往回走,小聲道:“奴婢初遇娘娘時,娘娘和您現在一個年紀,那時候奴婢還是個孩子呢。時間可真快啊,轉眼您都長大了,過了及笄之年,就該……”
“你胡說什麼呢?沒頭沒腦的。”佛兒知道櫻桃的意思,一時得臉紅。
“公主啊,您的婆婆在里頭呢。”櫻桃玩笑著,“您不去婆婆跟前伺候著嗎,不怕將來婆婆給您小鞋穿?”
佛兒急得直往門里闖,櫻桃追上來說:“公主這是急著要去和婆婆撒?”
“你再說,我、我就……”佛兒不知如何說狠話鎮住櫻桃,只能上手來撓,倆人鬧作一團,笑聲傳進門里去,玉兒便追出來了。
此時卻見翊坤宮的人從宮道上過來,花榮為首帶著幾個宮,溫和地笑著:“地上有薄冰,在這里和公主嬉鬧,不怕摔了小主子嗎?”
佛兒客氣地說:“花榮姑姑來了?”
花榮向公主請安,笑道:“皇后娘娘派奴婢給令妃娘娘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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