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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第七卷 391 大阿哥故世

 “皇上如今做了是嗎?”紅輕聲問,其實心里明白,朝廷上對于皇帝不再如剛登基那會兒的“好說話”,都已經漸漸習慣,還聽如茵提起過,傅恒也私下覺得皇帝早該變個樣兒。

 初登基時他二十郎當,不算稚也絕不老道,元老們各有勢力,皇帝的確該選擇與大臣拉近距離,慢慢將他們為己所用這樣的路走,可轉眼過去十幾年,皇帝將在不,若還是早年那般態度,大臣們就不會再覺得皇帝“仁”,而是皇帝“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朕是做了,可朕把自己的兒子死了。”皇帝眼中猩紅,眼神中有散不開的愧疚,“朕的三皇兄,就是畏懼先帝惶惶不得終日,才英年早逝。雖然三哥他是咎由自取,先帝并沒有迫他,可是朕的永璜呢,他沒有大出息也沒有大過錯,不過是那天說錯了幾句話,不是撞上朕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時候。朕哪怕是打得他們皮開綻,也不該將他們丟給天下人嗤笑,是朕……”

 紅握住了皇帝的雙手,溫和地說:“大阿哥的事,皇上自責也好愧疚也好,臣妾只能陪著您,對或是錯的話,臣妾不想說。您還有三阿哥四阿哥,還有永琪,對這些孩子們,皇上多一些耐心吧。”

 弘歷微微頷首:“舊年溫惠太妃教導朕一番話,這半年來,朕總是想比從前多費些心思,可那麼多的事,總要挪出幾件事個懶放縱一下,往往就落在他們兄弟頭上,到頭來還是沒做好。”

 正說這些話時,外頭有小靈子和櫻桃說話的靜,紅蹙眉道:“越發沒規矩了,臣妾去打發他們。”弘歷并沒有在意,可等紅折回來,卻是為難地說,“皇上,是書房來人說六阿哥在書房大哭大鬧,一定要去咸福宮找純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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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七八歲了,怎麼還……”皇帝果然瞬間就氣,但看著紅的神,想到方才彼此說的話,他努力冷靜下來,作勢要起,“朕去找他說話。”

 紅福了福道:“皇上心里氣不順,六阿哥若是哭得兇,只怕您沒有耐心,反而嚇著孩子。不如過兩日您心里緩過這一陣,六哥也不再哭鬧時,父子倆再好生談一談,這會子皇上若不擔心臣妾沒用,讓臣妾去找六阿哥說說可好?”

 弘歷頷首:“罷,可你也不過是哄他這一陣,將來他們早晚會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麼久病不愈,他們恨也罷怨也罷,是純貴妃太惡不是朕太狠,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紅此刻不議論是非對錯,更至今沒有對皇帝指責過純貴妃的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又何須多言,把該做的做好才是。便留下皇帝歇著,去書房將六阿哥領了出來,安了哭泣的孩子。

 之后幾天,紅時常關心六阿哥,永琪甚至放棄每日溫書的時間,帶著六阿哥到延禧宮與佛兒玩耍,孩子漸漸明白母親“病愈”前是注定見不到的,更有一日皇帝來時,教他們幾個孩子寫字,親自把著六阿哥的手糾正他寫字的姿勢,得到父親的疼,幾位娘娘又都可依靠,不安的孩子終于把心定下來,書房里再沒聽見哭聲。

 弘歷見用心去做果然有回報,心中激紅,又心疼紅,倘若他們能有一個兒子,那該有多好,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連皇帝都明白,若不放棄只會讓紅更痛苦。

 而紅為皇帝花費那麼多心思,在旁人眼里不過是固寵的手段,如嘉貴妃依舊是個醋壇子,只因現在的秋雨不似從前的麗云,會給出餿主意甚至下毒手,現在的空有一副酸浮躁的心腸,實際要做些什麼,連秋雨這邊都指不上,還能靠誰。這日六宮在寧壽宮請安,嘉貴妃實在憋不住,在太后問起八阿哥如何時,他戰戰兢兢地說:“宮里都在傳言,令妃要抱養六阿哥去養,臣妾擔心,令妃妹妹往后是不是也要抱走八阿哥。”

 太后心里冷笑,面上不,只問:“令妃,你要抱養六阿哥嗎?”

 紅見扯到自己,恭恭敬敬起了,應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并沒有這樣的事,只是遇上六阿哥的事時,臣妾都在皇上邊,皇上隨手吩咐給臣妾去做,有皇上指點臣妾尚做不周全,如何敢觍養六阿哥。”

 紅畢竟在妃位,不算皇后與嘉貴妃,更不算純貴妃的話,是如今宮里最面的妃嬪,底下貴人答應們就算心里不服,也不敢當面胡說什麼話,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敢附和一句,只能嘉貴妃自己道:“小公主和六阿哥是同胞兄妹,養在一起不是更好,令妃妹妹就是這樣打算的吧?”

 “臣妾并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照皇上的吩咐做事。”紅平和地應對著,不多一分急躁也不一分沉穩,仿佛一切都在心里。

 太后看不慣紅這樣的大度從容,冷冷道:“這宮里能將皇子公主都視若己出,母儀天下的人,唯有皇后一人,令妃這樣做,不怕自己有僭越之嫌,你不過是協理六宮,該管的是這紫城里的柴米油鹽。”

 這話沒錯,紅為妃子,沒資格管皇阿哥的事,此刻說錯半句話,都會被人視為倨傲無禮,都會被看做是野心心里思量著該如何應對太后的刁難,卻見皇后在一旁笑道:“太后娘娘這樣說,倒是臣妾的不是了,只因令妃妹妹聰慧能干,臣妾才多委任一些事,甚至將皇阿哥的一些小事也都付給。令妃妹妹低調穩重,沒有打著臣妾的旗號在宮里耀武揚威,這一點就難能可貴,其他姐妹們誤會令妃的用心,臣妾以為太后娘娘心里一定是明白的。”

 皇太后微微瞇眼,這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皇后,怎麼好好的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了,若不開口不說話,太后都沒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這個皇后做得實在清閑逍遙,在圓明園里守著接秀山房,回了紫城,那翊坤宮的門也不常開,哪里是皇后,分明是個世外之人。

 然而皇后與紅有約定,只要紅能將六宮之事料理妥當,太后跟前便有在,會幫著紅應對太后的為難,這會兒紅都沒想起這一茬,可皇后真的站出來了,和氣地笑著說:“令妃妹妹必然是周全臣妾的面,不愿人覺得臣妾懶惰,什麼事都假手他人。”

 愉妃在一旁道:“娘娘是勞心者,臣妾們是勞力者,自然事該是臣妾們去做,娘娘坐于高掌控大局便是。”

 華嬤嬤適時地上來笑道:“如今這懶,都能有這麼好聽的說法了?到底是愉妃娘娘,說出什麼話來,都能人脾胃舒服。”

 殿尷尬的氣氛散了些,嘉貴妃既然沒道理,又有皇后出面維護,只能老實閉。待華嬤嬤與幾位娘娘說笑后,便對太后低聲說了句什麼話,太后的眉輕輕一,眼底浮出幾分高興的意味,便揚手道:“散了吧。”

 后妃散去,皇后早早第一個便走了,嘉貴妃沒好氣地催促宮人把肩輿抬過來,一路繃著臉往西六宮去,卻在路上遇見一位貴婦人領著個十多歲的孩子,那婦人和孩子都低著腦袋沒看見臉,嘉貴妃匆匆而過,心里頭覺得似曾相識又覺得不對勁,催了秋雨道:“去打聽打聽,是什麼人。”

 等秋雨再折回來,那婦人與小姑娘,遇上了結伴同行的令妃、愉妃和舒妃幾人,正領著孩兒恭恭敬敬的行禮,秋雨喊過邊上的宮人問,才知道是那蘇圖的繼室夫人和兒,但秋雨也知道,那蘇圖大人前幾日剛剛故世,這對母熱孝在,怎麼就進宮來了。

 果然有人忌諱,兩分開后,瞧著那蘇圖夫人領著兒往寧壽宮去,舒妃不悅地說:“母倆都是重孝在,太后幾時這麼不講究,就急著把人召進宮了?”

 愉妃唯有道:“皇太后何等貴重,若不是上幾代的事,哪個敢在太后面前戴孝,不講究也就不講究了吧。”

 舒妃冷笑:“我看不是太后不講究,而是太后急著要栽培新人,挑錯了皇后,又選錯了穎貴人,這心里多膈應啊。方才仔細瞧那小戴佳氏,真真比早年進宮時更水靈了,我們萬歲爺見了,一定喜歡。”

 走到紅面前,嘖嘖道:“你啊,不知將來會不會被那小戴佳氏比下去,不過是個滿人,大概是把我們家如茵比下去。”

 紅嗔道:“胡說什麼,母正是悲傷的時候,我們何苦在背后編排人家。”

 舒妃卻道:“老夫妻,何來的悲傷,你看見那蘇圖夫人的架勢了嗎?敢的寶貝閨,將來必定是個人,都沒打算把咱們放在眼里呢。”

 愉妃朝遠去的背影看了看,苦笑:“太后又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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