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329 一眼驚艷(還有更新

《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329 一眼驚艷(還有更新

 “怎麼我了?你不自己去瞧瞧?又或是你早就算計好的,卻在人前裝糊涂。”若是道聽途說,嘉貴妃即便發作,也不至于闖來天地一家春給舒妃一掌,偏偏是親眼看見,皇帝和納蘭如茵在亭子里坐著,一個彈琴一個聽曲,納蘭如茵含脈脈笑若春風,直把皇帝的魂兒都要勾走了。

 “娘娘有話好好說,您大呼小的只怕驚擾了皇貴妃娘娘。”紅將舒妃護在后,與其怕嘉貴妃再手,更怕舒妃找嘉貴妃拼命。

 可的勸架也惹來嘉貴妃的憤怒,指著紅的鼻子罵:“在這里裝好人,你們天姐姐妹妹肚子里就沒藏好心思,一個外命婦就在宮里走,像什麼話?果然是蛇鼠一窩狼狽為的下流種子。”

 “也不知是誰,一個端茶送水的下賤宮,把自己送到主子床上去了,自己是個下賤東西,看誰都高貴不起來。”舒妃恨得咬牙切齒,都沒心思去想什麼皇帝和如茵在彈琴聽曲,嘉貴妃那一掌,足夠把金氏給撕碎了,若非紅死死拉著,三兩句話就要手了,“你眼里頭,能有什麼好兒來?”

 嘉貴妃卻大聲笑:“笑話,你這是罵你邊這個好妹妹呢?不是我眼睛里不干凈,是你們這天地一家春里盡養著狐貍,有些人自己上還沒洗干凈,弄得這里烏煙瘴氣,一進門就臭氣熏天。”

 從正殿那邊,有宮緩緩而來,皇貴妃一家常衫,發髻上不飾翠玉,這番樸素竟有幾分昔日皇后的風骨,只是皇后從前素凈是為了悼念二阿哥,皇貴妃卻好像是沒有博君一笑、為己者容的興致才這樣簡簡單單。可天生有貴氣,如今更高人一等,踩著花盆底子一步步走來,仿佛將嘉貴妃帶來的團團戾氣驅散了。

Advertisement

 舒妃見皇貴妃來,要捉嘉貴妃話里的短,被紅摁住使了眼,兩人便都不做聲。眾人向皇貴妃行禮,雖說不過比金氏高了半肩,卻是代掌印主理六宮之權的人,不過是差一個皇后的頭銜,就能母儀天下,嘉貴妃在面前不得不低頭。

 嘉貴妃也知道自己方才說話過激,把皇貴妃也算了進去,此刻生怕舒妃和紅伶牙俐齒占了上風,不等皇貴妃開口,就一腦兒地把那些事又說了一遍,甚至說皇帝現在就和納蘭如茵一同在亭子里彈琴聽曲,皇貴妃一面聽著,一面將目掃向邊上的宮人,幾十號的宮太監團團圍著,苦笑:“你這又是何苦呢,早些回去吧,有你的呢。”

 嘉貴妃不懂話里的意思,囂著:“皇貴妃娘娘,是幫著自己宮里的人說話?”

 皇貴妃都已經轉了,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兒,聽嘉貴妃說話,真真笑都笑不出來,給面子才又側過道:“你親眼撞見心里震驚,也是人之常,可是呀,皇上還和誰聊天聽曲,那都是皇上樂意。他們明正大,能讓你撞見就不怕被別人撞見,你這樣大驚小怪地嚷嚷,等下幾十張傳出去,不知要變什麼不堪的言語,太后能饒你嗎?趕回去吧,別為難自己了。”

 嘉貴妃呆若木,皇貴妃不急不緩地離去,紅不愿等嘉貴妃醒過神來再費口舌,拉著舒妃就往門里走,避開外頭的人才問:“如茵沒跟你回來?”

 舒妃剛才昏了頭,這會兒才冷靜些,急道:“我們路上走得好好的,說我上撲了蟲子,結果一下拍死了把臟東西都留在我服上,說來回走好多路不樂意,就我先回來,正打算去上你,帶了孩子一道去平湖秋月用午膳呢。什麼亭子呀,什麼彈琴呀,這是去哪兒了?”

 紅眉頭鎖,往門外看了眼,回問舒妃:“春梅在哪兒?”

 舒妃道:“跟著如茵吶。”

 此刻外頭有人群離去的靜,是嘉貴妃帶著宮人走了,而隨著從天地一家春往九州清晏,方才被夸大其詞嚷嚷出來的話,如皇貴妃所說在圓明園中迅速散開。之前為了令妃和富察傅恒幾句捕風捉影的話,挨罰挨打人心惶惶,都憋著一口氣不敢說,這會兒事新鮮熱乎地出來,又有嘉貴妃號稱親眼所見,并另有許多宮太監都看到了,仿佛坐實了富察福晉勾引皇帝的荒唐,不得鬧出一場大笑話。

 純貴妃聽見這話,最先沖來找嘉貴妃質問,顯然這一鬧破壞了所經營的謠言,而嘉貴妃正在氣頭上,又驚又慌難免說話太沖,說到為什麼會闖去那里撞見,嘉貴妃恨道:“是皇上派人找我去的呀,你看我這盛裝打扮,我做給誰看?”

 純貴妃本就覺得蹊蹺,這下更明白了,皇帝就算有雅興,找誰也不會找嘉貴妃啊,連連搖頭:“你怎麼這麼傻,人家怕是上趕著等你去撞見。”

 “這什麼話?”嘉貴妃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怒道,“我把那個傳話的小太監找出來不就了,把話說清楚,皇上還能冤枉我不?”

 “你現在才提冤枉二字,你嚷嚷那些話時,想過冤枉皇上沒有?你怎麼不上前去問皇上在和納蘭如茵做什麼,你跑去找舒妃鬧什麼?”純貴妃要被嘉貴妃的愚蠢氣死了,“你現在去證明自己的無辜和清白,是要著皇上承認是他的錯?你還想不想活,想活的就閉上。”

 吵吵嚷嚷,直人腦袋都炸開了,園子里鬧得沸沸揚揚時,皇帝還在湖畔涼亭聽納蘭如茵彈琴,他們的確是大大方方并不怕被人說去,當凝春堂的人尷尬地來請皇帝時,皇帝還不知道外頭已經傳得那麼不堪,很自然地與如茵別過往凝春堂去,這邊春梅陪在如茵邊,忍不住輕聲問:“福晉,能行嗎?”

 如茵道:“剛才遠遠就看到嘉貴妃怒氣沖沖地走了,我看能,不然太后急著找皇上做什麼?總之回頭姐姐們問你什麼,你都不知道,你就一口咬定我們在這里發現有一張琴,皇上聽著琴聲就找來了,這件事不會再追究下去,皇上難堪,我也難堪。”

 春梅連連答應著,如茵則此刻就要離園子去,福隆安也不能去抱了,大不了等福靈安下了學,把弟弟一道接回去。如此,春梅是一個人回的天地一家春,照著如茵教的回應了紅和舒妃的疑問,聽起來,就像是皇帝的不是。

 且說弘歷經過那里,聽見琴聲被吸引,遠遠看到春梅站在彈琴的人一旁,還以為是舒妃在此琴,多年來竟不知舒妃有如此好的琴技,便走上了涼亭。誰知彈琴的人,抬起傾國傾城的麗容,秋波盈盈的雙眸含含怯,弘歷乍見,心里竟是一,這麼多年納蘭如茵在宮闈進進出出,弘歷一心系在皇后和紅上,從沒正眼看過,此刻才知滿洲第一人的稱號的分量。

 可如茵是臣子之妻,更是大行皇后的弟妹,弘歷如何能生出邪心歪念,當時彼此都尷尬,但弘歷對待人向來風度翩翩,便索與如茵攀談了幾句,又坐下聽彈了一曲,且如茵落落大方,又有春梅在側,漸漸兩人就都不尷尬了。

 誰曉得這事兒,會被嘉貴妃大肆宣揚出去,皇帝到太后跟前一聽這話,自己都懵了,可他愧疚就愧疚那一眼的驚艷,他不能否認自己對納蘭如茵的的心,而太后一見他臉上又尷尬,急道:“弘歷啊,你怎麼想的,是安頤的弟媳婦。”

 皇帝這才急于辯解,但仿佛怎麼說都解釋不到點上,太后總是用那疑的眼神看著自己,要知道他這些年雖然守著后宮沒什麼多余的事,可年輕那會兒,太后為他周全了多事,如今留下的是看得見的,好些實在拿不到臺面上的,就都讓熹貴妃在當年就置了。別人不知道皇帝年輕時的荒唐,太后還不知道嗎?

 “我就說,一個外命婦總是出宮闈不像樣,皇后在時我不便手,如今都不在了,舒妃也沒這麼大的臉,見天把妹妹招進宮里,從今往后,這納蘭如茵就不許進宮了。”太后氣道,“富察家的人,你打算怎麼代?”

 弘歷氣道:“子虛烏有的事,有什麼可代的,要是代,把咋咋呼呼的嘉貴妃置了吧。”

 可見太后瞪著自己,嘉貴妃口快雖然是錯,可人家至沒做荒唐事,而弘歷雖然自問清白,卻因那一眼驚艷的心而弱了幾分氣勢,于是太后說什麼他便應什麼,走出凝春堂時,還不明白到底怎麼了。

 吳總管見皇帝問他,只能怯怯道:“奴才勸萬歲爺立時就走的,可您……坐下了呀。”

 弘歷怒而不言,又聽吳總管道:“皇上這般盛怒,可想而知前些日子,令妃娘娘多委屈,還無可說。”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