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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第六卷 326 生面孔

 抱琴有陣子常常去太醫院為純貴妃取藥,而那邊能伺候到娘娘跟前的人都有限,統共就那幾張臉,幾時來了生面孔怎麼不知道。打發了小宮,抱琴躲去一旁,不多久才見那人離開,抱琴在暗細細地看,果然是沒見過的人,指不定興許就是頭一回來圓明園。

 那之后純貴妃也沒找抱琴,等再去主子面前,只看到純貴妃樂呵呵地在整理著梳妝臺,要上手幫忙,純貴妃卻道:“還是那家的胭脂水我用得慣,往后照舊去那里買,別讓人覺得我們心里有鬼躲起來了。”

 “是。”抱琴應著。

 純貴妃有心抬起頭看,見還是尋常臉,問道:“聽說令妃邊那個櫻桃,這些日子常和你在一說話?”

 抱琴早就有準備,應道:“主子知道的,就是為了小公主的事,總說令妃娘娘有心讓小公主認一認親娘,就為了這點事兒。”

 純貴妃冷笑:“等著吧,等倒了霉,孩子自然要還給我的。”一面說著,拿起圓鏡照自己的臉頰,著尚細說,“還是嘉貴妃有腦子,曉得要守住那張臉,不能變老不能有褶子,終有一日皇帝要厭倦了魏氏,才知道邊舊人的好。”

 抱琴始終不明白主子今天有什麼值得高興,而那個面生的宮又到底從哪兒來,但隔天一早,園子里風傳的閑話,就給了抱琴答案。

 這日弘歷宿在韶景軒,是陸貴人昨夜過來伺候,一早正忙著為皇帝穿戴,凝春堂突然來了人,說太后問皇帝,能不能把令妃去問話。

 皇太后做得這麼刻意,顯然是要給兒子難堪,弘歷奇怪太后要問什麼,來的人卻一問三不知,大臣們還在正大明殿等著,弘歷便吩咐陸貴人:“你去凝春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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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貴人那樣弱的人,怎麼敢獨自闖去凝春堂,跑來天地一家春求舒妃同往,可舒妃這兒已經聽見了閑話,張地對說:“好端端的,一夜之間傳那種話,竟說紅和如茵家的傅恒有染,說什麼奉旨去公主府的幾次,和傅恒私下相見還摟摟抱抱,怎樣下賤的人才能傳出這種污言穢語,真真要命。”

 凝春堂里,太后高坐上首,地上跪了四五個宮太監,紅站在其中,這是要求太后找傳話的人來對質,結果就來了這麼幾個,可每一個人都是“聽人說”,僅僅三個字就要送人命毀人前程,紅不能服。

 太后知道茲事大,并非要故意為難紅,皇帝雖然不讓再管六宮的事,可終究是這宮里最高的權力者,如今中宮無后,哪一缺銀能不管,妃嬪霍私通,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太后心里更明白,莫說魏紅不可能和富察傅恒私通,若貿然問責這件事,萬一惹到了富察氏一族,讓大行皇后亡靈不安,兒子同樣要找麻煩。

 紅同樣覺到,太后今日并非居高臨下地為難,大家就事論事,都想把事說清楚就好,可找來這些宮太監,沒一個是可靠的,太后對紅道:“我也有心幫你澄清,可這事兒只怕越描越黑。你且說,你與富察傅恒,有沒有過私下相見的時候?”

 紅見太后一臉正,不似從前那樣張牙舞爪地要置自己于死地,畢竟這種事鬧出去,一頂綠帽子扣在皇帝頭上,誰也不好過。可面對傅恒,紅自認無時無刻不守著本分,大概最最不該有的,就是那年被太后灌藥后,拉著如茵的手說羨慕,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

 “進園子那天,你一個人去公主府了?好像誰也不知道?”太后問。

 “是,原是皇上的意思,既擔心公主又不愿興師眾,才讓臣妾跟著太妃同輦,中途輕車簡行去一趟公主府。”紅鎮定地應著,但心里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了什麼。

 皇太后見有變化,問道:“怎麼了?”

 紅地說:“謠言里說摟摟抱抱,那是真正冤枉臣妾,更要讓皇上的肱之臣寒心的事。但臣妾僅那一次,與富察大人有所接,離開公主府上馬車時馬匹驚,臣妾被甩下了馬車,是富察大人接著的,但臣妾與大人很快就分開了。這……這也算嗎?”

 太后搖頭:“自然不能算了。”說著話,正見皇帝從門前進來,他風風火火好像害怕自己的心上人又被欺侮,這架勢就讓太后很不高興。

 但弘歷進門見殿沒有劍拔弩張的氣勢,跪在地上的都是宮太監,紅全須全尾地站在那兒,和太后的神都很平靜,便立刻意識到自己急躁了,而進門時正好聽紅在解釋,聽到說傅恒曾接住了紅,但那天回來,紅什麼都沒說。

 太后冷冷地說:“皇上這是散朝了,怎麼這麼急,別大臣們笑話了。你的令妃娘娘好著呢,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非要吃了你的人。”

 弘歷一臉尷尬,朝母親行禮后便問紅:“怎麼回事?方才你說傅恒接住你,是怎麼回事。”

 紅又將那天的事重復了一遍,當時很多人看見,公主府更是另套了馬車送紅歸來,額駙和公主府的人都能作證,那天之外,紅每一次與傅恒相見,說的話都能一只手數過來。

 皇帝再問那些宮太監,得知他們不過是道聽途說就給令妃潑臟水,恨得要將他們都拖出去打死,還是紅勸皇帝不要輕易殺戮,太后則冷面道:“是該先罰我這里的人,讓外頭的看看傳謠言的下場,若是還有堵不住的,捉到一個就打死,看他們還敢不敢嚼舌頭。”

 弘歷見母親這回如此講道理,雖然有些不安,但他無話可說,懲了那些傳謠言的宮太監,便帶著紅離開了凝春堂。弘歷說他是撂下朝政不放心紅而趕來的,所以還要回韶景軒,兩人在半路上分開,看著皇帝闊步而去的影,紅心里明白,他不高興了。

 櫻桃這會兒心還高高懸著,問紅:“主子,這事兒算完了嗎?”

 紅頷首:“事是過去了,可皇上他不高興,跟了他這麼多年,我也了解他。”

 櫻桃不解地問:“難道皇上不信您的話?”

 紅搖頭:“一則我總是有麻煩要他來救,他也會累的。二則……是個男人,都不愿遇見這樣的事,我不怪他。”

 領著櫻桃回天地一家春,早膳都沒用就被太后去,可這會讓滿腹心事哪里還會有胃口,讓紅奇怪的事,傳的謠言是指責令妃如今與傅恒有染,而不是說他們有舊,也就是說制造謠言的人,對過去一無所知,是現在突然捕風捉影地來陷害。紅今天說了公主府的事,那也是最近僅有的幾次與傅恒避開皇帝的相見,難保不是那天馬匹驚時,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公主府里的人原先都在宮里當差,昨天公主進園子,今天就傳出閑話,哪里來的那麼多巧合?

 “舒妃姐姐替我傳話請如茵進園子,我有話對說。”紅回到天地一家春,見舒妃和陸貴人來問好不好,卻急著要見如茵。

 如今皇后沒了,如茵雖然還是富察家的福晉,可終究不如從前那樣容易能隨時出宮,尚可利用的份便是舒妃的妹妹,好在舒妃也足夠面,不至于和妹妹相見還要看人臉。但舒妃此刻也有所顧忌,道:“如茵對傅恒那樣死心塌地,現下傳出這種話,你們急著相見合適嗎?”

 紅道:“我心里坦,不用對任何人有代,但必須對如茵說清楚。”

 自然這是應付舒妃的話,紅要見如茵,是要去告訴和敬,公主府里有人不干凈,們之間連解釋都是多余的。

 如茵來去匆匆,勢必要去公主府揪出作惡之人,可回家時,遇見三夫人從大宅給他們送東西來,沒想到這一陣風都吹到耳邊了。

 三夫人一向咋咋呼呼,與道:“你看看,我早就提醒你不要和令妃多往來,這什麼事兒呀,我們家傅恒真是倒了霉了,遇上這種事,你還跟姐姐妹妹的。”

 如茵惱道:“三嫂這話沒道理,沒有的事兒,連太后和皇上都表明態度了,還有什麼可說的,難不非要傅恒纏上禍事才好?”

 三夫人輕哼:“你也是做人老婆的,這點都不懂嗎?這事有還是沒有重要嗎,不論真真假假,你讓皇上往后如何看待傅恒。照我看,皇上對令妃的寵,也算是到頭了。男人吶,最忌諱頭上戴綠。”

 妯娌二人不歡而散,三夫人的話雖然沒道理,還是讓如茵心事重重,這日等到傅恒回來,忍不住問傅恒皇帝有沒有怎麼樣,傅恒猶豫許久才對妻子道:“對皇帝而言,沒有了我,還有許許多多大臣能為他當差辦事,對我也不過是失去了一份差事,日子照舊。可是令妃娘娘……往后就難說了,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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