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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280 母女話別

 時轉瞬即逝,去年此時,孩兒竇初開,帶著郎去闖天下,惹得皇帝大怒,紅在韶景軒為父倆調解的景歷歷在目,如今額駙已帶著金銀牛馬,要來娶

 那時候皇后大腹便便,如今七阿哥活潑可,而這一年紅也把小公主養得白白胖胖。可是整整一年,紅盛寵不衰,皇帝依舊將捧在掌心上,依舊無所出,旁人不知,紅早已默默死心。

 此刻見公主待嫁的憧憬,見皇后難舍的傷心,紅母從舒嬪那里將小佛兒抱了回來,無論如何還有這個孩子,十幾年后的佛兒也會對未來充滿期待,而這個做額娘的,則會與皇后一樣因為不舍而落淚。

 紅忽地想起純貴妃,抬頭看,想著將來如何調諧親生母之間的關系,如何不讓佛兒傷心,可純貴妃恰恰也看著紅,但那從眼中出的銳利的恨意,直人看著心,紅覺到,純貴妃從前還略有收斂,如今卻是把恨進骨子里了。

 紅垂首避開純貴妃的目,想起昨日跪在這里被太后訓斥,堂堂貴妃面掃地,全因為那日自己一句傳話給傅恒法辦那些以次充好中飽私囊的奴才,紅怎麼會知道,那件事能查到蘇家的頭上去。

 不久后幾位阿哥再回保和殿,永琪被留了下來。如今七阿哥雖是太后與帝后的瑰寶,但五阿哥一直也是越過兄長和六阿哥八阿哥們,在長輩之中備的孩子。他聰明機靈、勤好學,淘氣時要愉妃恨得滿屋子追打他,又是最最心懂事的孩子,愉妃要他將送信的事保,這孩子除了福靈安外,沒再對任何一個人說過。

 這會兒永琪抓著一塊做南瓜模樣的糯米糕,興沖沖跑來要塞給佛兒吃,小丫頭見好吃的就饞,紅勸道:“這東西太黏了,怕咽不下去堵在嗓子里,永琪你自己吃,等妹妹長大些,你再留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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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琪是聽話了,可佛兒不干,癟著就大哭,到底才一歲多的孩子能懂什麼事,紅見哄不住,唯有抱著公主退下去。

 因永琪跟在后,愉妃很快來喊兒子別給紅添麻煩,兩人在偏殿說話,有白梨和櫻桃帶著五阿哥在門前,愉妃便道:“今天純貴妃不是瞪著你,就是瞪著我,敢昨兒害丟臉的事,記恨在心里了。我說也真是有意思,怎麼不去恨家里那些豬油蒙了心算計到皇帝頭上來的蠢貨。”

 紅笑道:“難得聽娘娘罵人。”

 愉妃噗嗤一笑,又道:“而且咱們怎麼知道是誰干的,抓的是送到眼門前以次充好的東西,我打聽了,彈劾父親的是劉統勛大人,劉大人也是漢臣,他爹也是漢臣,漢人都與漢人過不去,賴上我們來?”說得來勁,忽然想起紅也是漢人,忙道,“你可別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

 紅卻把嗚嗚咽咽的佛兒推給:“娘娘替我將佛兒哄好,才是正經,這小丫頭今天真來勁。”

 愉妃抱過孩子,摘下發髻上的花朵逗高興,半晌佛兒玩著花朵忘記了吃的,終于安靜下來。愉妃小心翼翼替去淚花,心疼地說道:“皇后娘娘今日神不大好呢,這嫁兒的心啊……長春宮往后該冷清多了,太后邊也個孫兒知冷知熱,咱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要嫁人了。”

 紅聽著聽著,竟心酸起來,想到皇后那依依不舍的目,還剩下一個月的景,但愿這一個月能太太平平,讓們母最后好好的相依相守,雖非千山萬水天涯海角的相隔,嫁與不嫁,終究是不一樣。

 不久后愉妃與紅再回席上,皇后將佛兒抱了過去,太后因紅而對這個小孫不大關心,可是看到小丫頭在皇后懷里笑得那麼甜,到底是自己的骨,很快就把小公主抱在懷里。佛兒從小就不怕生,哪怕對皇祖母不悉,也能笑得花兒似的,愉妃在旁輕聲道:“但愿太后能看在孩子的面上。”

 初定宴圓滿順利,待保和殿席畢,皇帝還宮后,額駙率族人再到宮門外,向皇太后所居之宮行三跪九叩之禮。嫻貴妃帶著紅與愉妃,送額駙族中眷離宮,并送來太后賞賜,額駙與族人再叩謝。

 且說大小事宜雖然都是紅主持愉妃相助,但宮中畢竟另有地位尊貴的妃嬪,這樣的場合代替皇后與太后行賞,愉妃與紅就不足夠了。純貴妃上麻煩重重,自然是嫻貴妃代替皇后前來,包括今年親蠶,也將由代替皇后出行。

 三人退回宮,再往寧壽宮復命,路上說起親蠶的事,嫻貴妃與二人道:“我知道你們忙得腳不沾地,親蠶的事左右都有規矩照著做,我也曾協理六宮之事,你們不必為我費心,這件事我會理好。”

 二人謝過嫻貴妃,繼續往寧壽宮去,嫻貴妃忽然駐足,轉問道:“那日送到各宮用黃裱紙繪圖的筵席禮儀,我看過了,你們做得實在致,皇上也夸了吧。”

 愉妃道:“都是令嬪一人做的,臣妾是管著宮瑣事。”

 紅不敢居功,道:“宮中本有人做這些事,不是臣妾的功勞。”

 可嫻貴妃卻問道:“初定之后,便是婚禮,保和殿宴席上的座次,可準備好了?”

 愉妃不管這些事,不,而紅心里卻突突直跳,是知道嫻貴妃那些心思的,此刻看自己的眼神也與方才完全不同。而初定和婚禮兩次大宴,保和殿上的座次,都要由禮部奉旨宮派下的名錄寫紅頭牌,每一位王公大臣坐在哪里,都是有定數的。只是初定宴上,沒有富察傅清的名字,這從今日寧壽宮三十桌筵席里沒有富察家二夫人的影也可以看出。

 但是紅知道,一個月后公主正式出嫁的日子,傅二爺這個親舅舅是要趕回來的。

 “名冊尚未定下,屆時會有禮部負責此事。娘娘若有垂問,請隨時派人到延禧宮來召喚臣妾。”紅沉下心來,冷靜地回答嫻貴妃。

 “如此……”嫻貴妃淡淡一笑,繼續往前走,未至寧壽宮門前,見皇后駕離去,一吉服的公主隨侍左右,母倆靜靜地走開,誰也沒跟出來,等們回到寧壽宮,舒嬪告訴愉妃與紅道:“太后突然讓皇后和公主回去了,沒別的事,大概是瞧著皇后娘娘舍不得兒。剛才公主在上頭與太后和皇后說話,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怪心酸的。”

 紅朝上首看去,太后也是眼圈兒微紅,待嫻貴妃稟告了方才的事后,眾人都散了,而才出寧壽宮的門,養心殿就傳來旨意,皇帝翻了延禧宮的牌子。

 紅不得在一片嫉妒的眼神里默默離去,可明白皇帝今日必是刻意不去長春宮,那里母倆該有說不完的話,畢竟下一次大宴后的夜里,長春宮中再沒有公主的臥榻。

 夜漸深,長春宮中母倆沐浴洗漱罷,和敬坐在妝臺前,青散于肩后,皇后取一把象牙梳子輕輕為理順頭發,一一縷都是皇后的不舍,忽然間便手中打,不敢再,把扯了兒的秀發弄疼

 和敬抬眼看到鏡中站在后的母親,咬著紅著眼,登時熱淚盈眶,轉抱住了母親,哭道:“皇額娘,我不嫁了。”

 皇后輕輕的秀發,含淚笑道:“傻丫頭,就在皇城下住著,額娘想見你半個時辰就能見到,好比你從前住在寧壽宮陪著皇祖母似的,有什麼可……”

 但這話到底說不下去,嗓子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皇后不愿被兒看到眼淚,去淚水,強裝著鎮定。

 這一年,兒生兒子,作為人作為母親,真正齊全了,老天待不薄。皇后心懷恩,縱然萬般不舍,也要好好把兒嫁出去。

 “皇額娘,我會常常進宮陪您,咱們還會時常見面。”公主哭得梨花帶雨,皇后心疼地為去淚水,笑道,“紅不是教過你,要為了額駙著想,新婚后可不能時常回宮,把額駙丟在外頭,他多可憐。他分明是娶妻,可孤一人遠赴京城,他的族人也必然舍不得他,他只有你了。”

 和敬噎著,淚水模糊了視線,抬手抹去,要更清楚地看著母親,憋了許久卻是道:“兒臣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額娘您要看開些,皇阿瑪那樣的子,是改不了的,往后他有辜負您的地方,看在我和永琮的份上,您千萬不要太傷心,我會來陪您安您,皇阿瑪可是指不上的。”

 皇后苦笑,拍拍兒的額頭:“你阿瑪聽見,可要氣壞了,親閨這樣數落他,皇阿瑪不可靠,額娘還靠哪一個?你好好做你的新娘,不要為額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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