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咬著自己的下，知道，有一些話若是說出了口，是再也收不回來的了，但是，沒有辦法，這一個藏在的心底已經很久了，藏得越久，那種愧疚便越深。秦桑對極好，甚至是好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如果可以，是真的不想再繼續欺騙了。

“桑桑姐，你應該也能猜想得到，我……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心是忐忑的，害怕知道以後，會恨，或者是不願意見到。

在的心里，早就把秦桑當了自己的親姐姐，也唯有才會對這麼好。

“一開始，我並不認識你，是那個人找到了我，指使我去接近你，博取你的信任……”

小鹿沒敢繼續說下去。

有一些事，是實在沒有辦法告訴，畢竟都是一些見不得的，而且也明白，倘若說出口了，怕是再也不會原諒了。

那不是想要的結果。

可是……可是……

要是不說，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已經過去四年了，的良心也不安了四年，秦桑越是對好，越是過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對不起，是我讓你失了。”

那廂，秦桑是沉默了下來。

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有一些事是不曾知道的，譬如，小鹿的蓄意接近。

在這之前，本就沒有任何的設防。

的眉頭蹙得死，只是，還是不懂，小鹿接近，到底是為了什麼？當真是博取信任那麼簡單麼？

“為什麼？”

簡單不過的一句“為什麼”，足以說明此刻的心。

其實，也說不上恨，大多數的，可能就是失吧？

小鹿的頭聳拉得很低了些，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知道，從答應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甚至也明白，倘若對秦桑說出一切，對那個人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我現在說得再多也沒用，我不想推卸責任，桑桑姐，我只想告訴你，那個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就連長青也……”

話中的某些字眼提醒了，秦桑猛地坐起來，神急迫。

“對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你關于長青的事！”

頓了頓，隨後繼續往下說。

“小鹿，你老實告訴我，這些年，你是不是跟長青一直都有聯系？”

聞言，小鹿的心了一拍。

“我……我……”

吞吞吐吐，目稍微有些飄離。

秦桑僅一眼，就把輕易看穿了。

“這些年，你一直都跟有聯系，對吧？甚至，在哪里，做些什麼，你通通都知道，對吧？”

小鹿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到底，那些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越是這樣，秦桑便越是篤定心底的那個想法。

在霍向南告訴那些事的時候，是不相信的，是不願意，也是不想去相信，偏偏，太多太多的痕跡都似乎在暗示著，想起那一天陸心瑤難得清醒，拽住喊救時，還覺得莫名其妙，如今想來，怕是陸心瑤知道自己邊的人是不懷好意的人，才會不惜向如同敵人的求救。

然而那個時候，卻忽略了。

秦桑闔了闔眼，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想要的，倘若可以，寧願沈長青像以前那樣，很是純粹很是簡單，即便要保護一輩子，都是願意的。

小鹿小心翼翼的看著的臉，很多的事到了現在這地步，明白再也改變不了什麼了，雖然在這之前，沒有料到秦桑會知道，但是既然知道了，說不定，就能阻止沈長青了。

秦桑也算是看著沈長青長大的，沈長青應該會考慮到吧？

如此一想，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說了出來。

“桑桑姐，你救救長青吧！”

這話讓的心猛地了一拍，再也顧不得什麼，站起來攥住了的袖。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救救？長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小鹿微微揚起頭看著，雙眸里帶著哀求。

“長青……不聽我的勸說，非要待在陸心瑤的邊，說，沈翎哥哥就是陸心瑤害死的，要給沈翎哥哥報仇，所以，早就在三年前，就想盡辦法接近陸心瑤……”

頓了下，接下來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敲擊著的心，讓猝不及防。

“其實，在四年前離開不久，我就曾經有過的消息，也有聯系，可是一直不願意見我，當願意見我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以後，那個時候的，完全變了模樣，乍看上去，跟陸心瑤邊的那個秋子是一模一樣，本沒有毫的區別……”

“我才知道，原來沈翎哥哥的死一直沒有辦法放下，花了半年的時間去整容，把自己整了跟秋子沒有區別，然後，又花了半個小時在暗去學習秋子的一舉一。就這樣過了一年，有一天突然告訴我，功到了陸心瑤的邊，陸心瑤向來只關心自己的事，因此，就算邊的人換了另一個，都沒有發現，我問到底想要做什麼，說要把陸心瑤賦予沈翎哥哥上的傷害，更甚是陸家賦予沈家的傷害，通通都還給陸心瑤……”

說到這，的聲音難免有些哽咽。

當時，不是沒有勸過沈長青，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啊，沈長青已經連半句話都聽不見耳了，一心只認為，是陸心瑤害死了的哥哥，如果不是因為陸心瑤，的哥哥至今還活得好好的，更別說，雖然沈長青以前被沈翎保護得好好的，看上去很單純，但實際上，對很多事是徹得很。

甚至知道，沈翎在生前曾經遭遇過非人的對待。

對沈長青來說，沈翎就是的命，是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沈翎當時為付出了一切，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沈翎付出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