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國的話,他並沒有否認,不得不說,這的確就是他這一次回來霍宅的理由。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是不想到這個家來的。
男人站在那,這兒也沒有外人,他就直言不諱地說了出口。
“你不用費心去給我安排什麼相親,我想我應該跟你說過,我不會再結婚,你也別想拿我的婚姻繼續去蓄意接近誰!”
聽見他的話,霍建國臉丕變。
他將手里的高爾夫丟在地上,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現在是什麼態度?不會再結婚?這樣的想法,你最好趕給我打消!只要你一天是我霍家的人,那麼,你就必須接我的安排!因為,我是你的父親!”
霍向南的眼里沒有一的溫度,他看著他,猶如看著一個陌生人般。
“你確定你是我的父親?哪個做人家父親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自己的兒子去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他對上他的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父子倆的關系就徹底變了。
或許,從來都沒有好過?
如果不是因為……
他垂放在側的手攥又松開,他告訴自己,再忍忍,只要再忍一忍,等過段時間,他就能徹底解放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不再是屬于這霍家。
“反正,我今天的話就撂在這了,你可以給我安排相親,而我也能拒絕,如果你不想太過難堪,那麼,我勸你還是盡快打消那個念頭。”
丟下這話,他就轉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霍建國氣得在那里直跺腳。
“氣死我了,這個兒子就是生來氣我的,從以前開始這樣,一句話也不聽!”
旁邊,柳湘華用剪刀將不要的葉子剪下來,丟在一邊,欣賞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慢吞吞地開口。
“他的子,難道你還不清楚麼?從小到大,他就跟你反著來。”
霍建國抿,低聲地唧咕了一句。
“老跟我反著來,倒是像……”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打住,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站了半晌以後就憤然上樓去,不打算出門了,反正也沒心了。
很快的,他的影消失在二樓的方向,偌大的客廳,柳湘華仍然坐在那,面前的花已經好了,每一朵都是新鮮運過來的,上頭甚至還有水。
出手,了其中最最好看的那一枝紅玫瑰的花瓣,輕輕的,作很是溫。
隨後,收回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對著那紅玫瑰“ ”就是一剪。
下一秒,玫瑰掉在了茶幾,又滾落在了米的地毯上。
瞥了一眼,抬起腳用力地踩上去,反復踐踏,再移開,那玫瑰已經了一地的狼藉。
所謂的殘花敗柳,大抵也不過如此吧?
柳湘華的角勾起了一抹優雅的笑,繼續整理剩下的花,對來說,不順眼的東西就要盡快鏟除,不讓其繼續留下來,免得,污了其余那麼漂亮的花。
如同,當年的那個人。
……
霍向南走出霍宅,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他剛駛出宅子,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一看,屏幕上閃爍不定的是一串悉的號碼,只需一眼,他就知道是誰打來的了。
他搭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一邊,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究竟說了些什麼,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沉得可怕,就連他原本握著方向盤的五指也逐漸收,手背上,那青筋畢現。
“我知道了。”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只是,那蹙的眉頭卻始終都沒有松開,他剛想繼續啟車子,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拿著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另一方面,別墅。
在最近過去的一個月,陸心瑤都聽話地躺在床上養胎,而秋子則在旁邊侍候著,不舒服的時候秋子或者這個家的傭人會給霍向南打電話,之後,霍向南就會過來看。
陸心瑤本來還以為,葬禮的事後,那個男人應該會責怪才是。
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他始終沒有說些什麼,陸心瑤是覺得得意極了,看來,秦桑在霍向南心里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因此,故意帶著一群記者到葬禮的事他才選擇在最初的時候念叨幾句就打住了。
手里的雜志被翻了個遍,又拿起遙控開始換臺,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看的節目,沒一會兒又覺得全難。
剛坐起來想下床,秋子推開房門走進來,便看見這番景。
連忙將手里的碗放到一邊,過來阻止住。
“小姐,你別,昨天醫生才來給你看過,說你的胎很不穩,不能再隨便了。”
陸心瑤的臉很是難看,說起昨天古來給做例行檢查的醫生,就一肚子的火,之前還能下床走走,現在是直接被限制連上廁所都不行,特地給準備了那種東西,讓在床上解決。
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啊?是懷孕了,又不是殘廢了。
因此,雖然醫生已經那樣代了,可是置若罔聞,秋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幾次想要勸幾句,都被駁了回來。
反正,要自己在床上解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也是想都別想。
“我躺到骨頭都疼了,起來運運怎麼了?那醫生的話你還真相信了?”
陸心瑤冷哼醫生,反正是不打算聽那醫生的話了,已經待在這個家又一個月的時間了,他還想怎麼樣?當真要躺著度過整個孕期嗎?
秋子張了張,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也知道自己說不顧,陸心瑤著大肚子站起,正要邁步的時候余不經意地一瞥,瞥見了放在旁邊的那個冒著熱氣的瓷碗。
難免覺得疑。
“那是什麼?又是湯嗎?我不要喝,給我端出去!看著就覺得反胃了!”
這幾個月是喝湯喝到怕了,連見都不願意再見,聽到的話,秋子顯得有些遲疑,猶豫了下,忍不住說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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