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風家的理念,其實和墨修是很像的。
他們一般對於稍微有用的東西,都不會置於死地,而是會留著,盡量榨出最後的價值。
比如那些異,如果是我就不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數以萬年依舊囚著。
這其中怕還是要豢養,要馴化,要不停的選拔出對自己有用的。
還有龍靈這軀,想要維持這樣一軀,是很不容易的。
別說是沒有生機的死人,就算是活著的植人,也需要特定的護理,才能保持機能不下降。
或許風家有異,能讓保持千年不腐,可那腹中的胎兒,又是怎麼維持著生機的?
風舒這次直接帶我們進了殼之,看到了裡麵的佈置,以及那個能走能的龍靈,也算是誠意十足。
見我過去,輕了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後一轉披帛,在一宮裝襯托之下,宛如奔月的仙子一般,披帛飄然,帶著皎白之,朝著龍靈而去。
後土嘆了口氣:「怎麼搞得都是這種花哨的!」
我朝後土輕笑:「畢竟是始祖風家。」
在於牌麵上,風家從未輸過。
我曾經都不隻一次慨過,風家人皆神俊朗,修養和氣質都不錯,甚至連名字都很好。
墨修隻是冷嗬一聲,摟著我直接用瞬移追了上去。
後土自然是由沐七帶著上來。
我到了上麵之後,才發現,龍靈雖然能走能,可雙眼一片白茫茫的,與那些被控製的異沒什麼兩樣。
但似乎一直在抗爭,或者說因為懷著蛇胎的原因,眼睛一直在跳,速度好像和脈搏跳一樣。
風舒示意我們進去,等轉到龍靈背後時,我們才赫然發現,後背服下麵,居然拱起宛如我大的東西。
墨修直接一轉手,指尖一,就劃破了龍靈的服。
可服剛被劃破,一張滿至三四層圓型獠牙的臉猛的從層層宛如蟒紋般的皮下了出來,對著墨修的手就沖了過來。
赫然就是那些養育的水蛭蛇娃!
那東西牙還未呲到,一子水流猛的就噴了出來。
這種水流才噴出來,就已經有著濃濃的酸臭味了,就算我五不太靈敏,都聞到了。
墨修立馬摟著我,避開了那噴出來的水。
果然那水落在地上,宛如強酸,瞬間滋的一聲,卻並未冒出白煙,而是跟歸源一般,將石室化一灘黑的黏。
那條水蛭蛇娃一擊不中,立馬回了龍靈後背,兩頭都紮了進去,隻一點點腹部在外麵,好像還在一拱一拱的吸食著。
這像極了一條巨型的水蛭,看得我頭都發麻。
以前我見過蛇棺中出來的蛇,這會瞬間明白,風家怕就是靠著這水蛭蛇娃,控製了龍靈的,而且也是這水蛭蛇娃,在給的蛇胎注著生機。
以華胥將回龍村獻祭的龍家,這幾千年來,都用來養這鬼東西的況來看,能拿一條給風家,畢竟不隻是養著龍靈和腹中的蛇胎這麼簡單。
我猛的想起了當初二尾跟我說的計劃,抬眼看著風舒:「你們在用當試驗?」
「沒錯!」風舒引著飄帶,將那水蛭蛇娃吐出來腐蝕過後的東西卷出去。
朝石室裡麵招了招手,就見那間石室裡,二尾妖嬈的走了出來。
拿著一件外套,給龍靈披上。
目卻掃過墨修:「蛇君自從看過應龍一不掛之後,就有了這隨便人服的習慣啊。」
「而且人家是孕婦,還死了幾千年了,蛇君還這樣隨便撕人家的服,這好,有點怪啊。」二尾目是態縱橫。
我看著冷哼一聲,推了墨修一把:「沒用了。」
墨修猛的一轉燭息鞭,對著二尾就了過去。
二尾急得連忙轉進石室,想避開燭息鞭。
風舒也連忙道:「墨修,既然和談,就別在我們家的地盤手。」
可就在二尾轉進石室時,一轉,另一條燭息鞭嘩的一下,宛如一條火龍一般,對著二尾就捲了過來。
電火石之間,眼看墨修的燭息鞭就要捲住二尾了,一黑的玄老直接從上麵的殼沉了下來,直接一手,將二尾往上拉。
可他剛一拉,沐七一銀須飄然而起,直接穿了二尾的。
跟著銀一閃,二尾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沐七,隨即在銀是直接就消失不見了,連灰都沒有留下!
但沐七這會眼中隻有後土,似乎想一直看著。
後土卻朝我笑道:「阿姐想殺,我就幫你殺了。」
墨修從石室中走了出來,朝我道:「進來吧,裡麵沒危險了。」
剛才二尾想往裡麵跑,肯定是裡麵有能讓離危險的東西。
玄老冷哼一聲,也直接飄然落了石室之中。
而風舒卻看著剛才二尾消失的地方,皺了皺眉,臉帶不解的看著我:「也沒做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
「二尾嗎?」我看了一眼風舒,輕聲道:「不該在蠱那些新興教派的人不停的殺人,還殺沉青。而且在,我何苦師姐怎麼辦?」
二尾不是一直因為有著前世的記憶,就認為纔是真正的塗山九尾嗎?
那何苦算什麼?
我現在很護短,幫親不幫理。
風舒瞪了我一眼,咬牙靠近我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應龍下界助大禹治水,到底做了什麼嗎?」
臉上的溫和都維持不住了:「雖然不是本,不是神魂,隻不過是一縷帶著記憶的神識。可記得那些事,就是塗山九尾!」
「你以為華胥留著,就是因為有魅之力?」風舒氣得眼睛都紅了,盯著我道:「我們留著,就因為當初大禹治水時,都是塗山九尾陪著,想知道應龍助大禹時,有沒有從天界帶下什麼,去過哪裡,這對於我們,以後衝破天,去達天界,有著更大的幫助,你知道嗎?」
我就說連風升陵和風客興,在華胥和風舒眼中,都是必需捨棄的棄子。
為什麼華胥還親自跑出來的,救隻剩兩狐尾的二尾!
原來,還是想借的記憶,知道應龍下界的那次發生了什麼。
風舒這次是一點都不瞞,們最終的目標,就是突破天,重達天界。
我隻是沉沉的看著風舒,沒有說話。
似乎急了,朝我沉聲道:「你是不是傻?你以為應龍原先就留了一軀在下界嗎?跟你要好的那個龍組的應龍,就是應龍下來助大禹治水時留下來的一軀。」
「你就不好奇,在那個時候,應龍到底是怎麼跟你這軀的原主流,然後答應留下一軀的嗎?」風舒好像被我們壞了大計劃,有點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