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也撞出了鮮,順著手指流淌而出,他卻毫無知覺。
之前每次蕭北風發病的時候,都能制止的住他,沒想到現在因為一本日志,讓蕭北風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不行!
既然答應醫治蕭北風,就絕對不能任由他如此下去!
顧九夭忽然上前,只是還沒有到蕭北風面前,蕭北風就用那猩紅的眸子盯著,旋即,掌風而至,帶著凌厲而嗜的氣息。
著突如其來的掌風,顧九夭形一閃,躲過了蕭北風的手,隨即,便繞到了他的後。
如今當務之急,是必須先制服蕭北風!
蕭北風的後像是長了眼楮,猛地轉。
他的速度更快,一只手已經掐住了顧九夭的脖子——
顧九夭雪白的脖子在他的手指上微微泛紅,如今的蕭北風對來說太過于陌生,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他。
難怪,這些年來,老夫人廣招天下名醫醫治他,他發起病來的模樣,確實很恐怖。
甚至連實力,都增進了不。
“蕭!北!風!”顧九夭死死的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的背脊靠著後的牆,也不知道是了什麼機關, 的一聲,石門被牢牢的關上了,屋的氣溫比之前也冷了不。
蕭北風猩紅的目死死的盯著顧九夭。
他眼里的視線有些恍惚。
手指輕輕的按住了太,疼的他腦子都快炸了。
此刻,在蕭北風的眼里,面前姑娘的臉已經與當年的敵人融合了,甚至還在囂諷刺著他,了他腦海里的那弦,讓他的手指越發用力。
“是你殺了我父親,我要為他報仇,為他報仇!!!”
該死,統統都該死!
他眼里更甚,整個人都如同一個狂怒之下的獅子,六親不認,滿眸瘋狂。
直至——
那一聲聲音再次響起。
“蕭!北!風!”
這聲音很悉,悉到如同冷風,一瞬間貫徹他的腦海。
讓他的腦子逐漸清醒了起來。
模糊的芒從眼里退去,他才發現,剛才敵人的臉又變了顧九夭的容,他的手正的掐著。
蕭北風愣了一下,匆忙的松開了手,他的向後退去,妖孽的容在此刻盡顯蒼白與驚慌。
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他為何要對顧九夭手?
為什麼!
顧九夭總算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打算繼續向著蕭北風靠近。
“你別過來,滾,你滾出去!”
蕭北風死死的掐著手心,他連聲音都在抖。
不行,他不能再和顧九夭同一室,否則,必然會傷害到。
顧九夭沒有說話,默默的向著蕭北風走去。
蕭北風怒了︰“我讓你滾,你沒聽見不?”
“閉!”顧九夭的容頓時冷沉了下來,冷喝一聲,“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弄死你。”
這一句話,果然讓蕭北風閉上了口,他眼底的紅還在閃爍,太疼的有些厲害,整個腦子都如同快炸掉了一樣。
顧九夭在整個房里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剛才在外面看到的手印,甚至整個牆壁都是干干淨淨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只有剛才,蕭北風將按在牆上的那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紅按鈕,只是這按鈕已經癟進去了,試了幾下,都沒有辦法讓它再次出來。
顧九夭有些氣餒︰“你現在快找找開關,我們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也不想和蕭北風同一室,如今必須先離開此。
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來蕭北風的回答。
等轉頭之時,發現那妖孽已經蹲在了角落,兩只手死死的抱著胳膊。
冷——
好冷!
蕭北風的臉很難看,蒼白到了極點,他那紅在此時都泛著蒼白,紅瞳中則是一片迷茫,像是隔著一層薄霧。
顧九夭嘆息一聲,無奈的將自己的服下了一層,丟給了蕭北風。
幸好穿的服比較多,即便是下了一層,也不妨礙到。
只是很快,顧九夭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這房的溫度確實降低了不,卻也沒有冷到這種程度,更別提蕭北風還是自小習武,力強盛,一般況下,習武之人,是能抵寒冷。
“蕭北風——”
抬手推了推蕭北風,蹙起了眉頭︰“你沒事吧?”
蕭北風沒有回答顧九夭的話,他渾都像是僵了,整個人都蜷了一團。
顧九夭一慌,趕忙蹲在了蕭北風的旁,了下蕭北風的手。
很冷!
怎麼辦?
尤其是,蕭北風這狀況,也不像是生病或者中毒,否則空間必然會提醒。
所以——
應該還是因為他心里的疾病。
“我看到了,父親的皮……”
他抬起了頭,向了顧九夭。
顧九夭見慣了強勢的蕭北風,也見到了他發病時的嗜殘忍,卻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他。
脆弱的如白紙,輕輕一踫就會碎裂。
“他是被活生生的了皮,我去滅那個勢力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皮,他們告訴我那皮是父親的,他是被活生生給下來——”
“活生生下來,他該多疼?他們若是和蕭莊有仇,可以果斷的殺了他,但為何要如此折磨他,為什麼!”
“那群人都該死,統統該死!”
他紅瞳中再次涌出一抹紅,惡狠狠的咬牙。
可每一次,他想起當初所見到的一幕,都疼的痛徹心扉。
甚至無數個午夜夢回,他都夢見了那一張皮,淋淋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為了他多年無法忘記的噩夢。
“你剛才說,那本日志,是你父親留下的?”顧九夭坐在他的旁,問道。
蕭北風點了點頭︰“是。”
“既然你父親是在慘遭折磨,為何他還能寫下日志?他們怎會給他留下言的機會?”顧九夭的聲線溫和,輕聲說道。
蕭北風愣愣的抬頭看向顧九夭,他的眸中帶著茫然,似乎不理解這話的意思。
“你父親所遭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那群人告訴你的?”顧九夭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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