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的心——

里面滿滿的都是夭夭，再也不能分給第二個人了。

“你藏了什麼？”墨絕轉看向了小團子，低沉著嗓音問道。

“我剛才和小小妹妹在外面撿屎玩，”小團子揚起天真燦爛的笑容，“這是我撿的最好看的兔子屎，父王你要看看嗎？”

墨絕︰“……”

他俊的容瞬間黑了下來。

“以後，我來找阿九的時候，你不允許出現。”

“為什麼！”小團子的小臉氣的通紅，“你之前還讓我替你在夭夭面前說好話，現在就翻臉不認兒子了！”

太過分了！

墨絕的容更難看了︰“看來你幾日不見，又欠揍了，既如此，本王——”

這話音才剛落下，便見剛才還在他面前的姑娘已經到了墨小塵的前，將他擁了懷中，警告的看了眼墨絕。

“你兇塵兒做什麼？”

墨絕︰“……”

他忽然覺到有些憋屈，在這個家中，他是唯一的外人。

“他不聽話。”

“塵兒算是我見過最乖的孩子，這幾天是由我來照看他，那你就不能欺負他！”

“……”墨絕看了看小團子得意的小臉，又向顧九夭那護犢子的模樣，終究是松了口，“好，阿九說什麼便是什麼。”

顧九夭沒有說話。

房再次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響，才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剛才本王和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本王希，你能給本王——一個答案。”

話落，他便已經邁步離去，從墨小塵旁而過之時，還不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中，含著警告。

墨小塵撲向了顧九夭的懷中，可憐兮兮的︰“夭夭，父王好嚇人，若是以後有了後娘，他可能更嚇人，要不夭夭給我當後娘吧？”

顧九夭不知該如何回答墨小塵，急忙轉移了話題︰“你說給我帶的糕點呢？”

“這里。”

墨小塵揚起了笑容，將藏起來的糕點拿了出來。

“父王那個摳門鬼，只給我一點零花錢，只能買得起這些，不過塵兒已經開始存錢了，等以後，這些錢全部給夭夭。”

小小妹妹說了，孩子都喜歡大方的男孩子。

父王太摳門。

他就得大方一點。

這樣的話，夭夭也許就答應上門給他當娘親了呢。

顧九夭心的了墨小塵的腦袋︰“等你存到了銀子，也該到娶妻的時候了，你將你的銀子日後都給你的妻子。”

“塵兒才不娶妻呢，”墨小塵一張小臉很嚴肅，“塵兒的銀子全是夭夭的，只給夭夭，而且，小小妹妹說了，一個人的心是容不下兩個人的，現在塵兒心里有了夭夭，就不可能分給別人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連父王都不行，塵兒的心里容不下一點他的位子。”

幸好此刻的墨絕已經走遠了。

否則，聽到墨小塵這話，怕是會直接手打斷他的。

“你還小，很多事都不懂……”

“夭夭，”小團子叉著腰，板著臉，“塵兒已經五歲了，不是三歲的小孩了，塵兒心里是明白的，就像夭夭不肯嫁給父王，也是生怕塵兒的親母出現之後，分走父王的一半心。”

顧九夭︰“……”

“所以，夭夭也定然希，塵兒的心里只有夭夭，就像父王的心現在也只有夭夭一樣。”

“……”顧九夭的臉黑了黑，“這些都是誰和你說的？完全不是一碼事。”

小團子眨了眨眼楮︰“小小妹妹呀。”

“……”

又是這個小小。

記得當時也是讓墨小塵下的藥。

“你總是提起小小妹妹，我還沒見過呢，下次邀請來家里做客。”

“好的，”小團子笑容明，如同，“小小妹妹也可喜歡夭夭了，尤其是夭夭的大蘿卜……不過，小小妹妹有點可憐。”

“為何？”

“上次夭夭給的大蘿卜，被爺爺沒收了呢，的爺爺可過分了，總是畫圖，不然就不讓吃飯。”

“沒關系，”顧九夭了小團子的腦袋，“下次來做客，除了大蘿卜之外，我再拿些菜出來。”

是的，在顧九夭的眼里，那拿出去讓無數人爭得頭破流的大蘿卜，只是一道菜！

……

蕭黑天自從來了墨朝之後，就覺自己以前見識太淺了。

先是自家孫不知道從哪個小子手里騙了天羅參，他還沒有用完，就又發現這小丫頭又平騙來了一杯清泉。

本來他是了，正巧見到自家孫在喝水，便搶了過來，誰知一喝之下，發現這水甘甜如泉。

甚至，原先渾渾噩噩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他的腦中靈一閃，忽然有了畫符的靈，將杯子還給小孫之後就離開了。

小小看著空的杯子，呆愣了片刻，一撇，哇的一聲，眼淚頓時流淌下來。

淚如長河。

委屈，可憐，又無助。

……

這段時日，趙昀雖然沒有來顧家門前鬧騰，但他卻將當日關系較好的那些同僚全都邀請了個遍。

每一日，他都是醉酒而歸。

面對著他的痛苦，那些同僚們全都同，不由得對顧府的行事有些抱怨。

“這顧老爺子本來是個正派之人，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當年趙昀為了顧家那已故的大小姐，立下了終不娶的誓言！那可是終不娶，有多人能做到？”

“他不僅說出了，還做到了，這麼多年來無一妾侍，只有顧九夭一個兒！還不夠嗎？難不兒犯了錯，當爹的連教訓的資格都沒有了？”

“就因為這一點事，顧老將軍就要將趙昀趕出家門？”

沒有人忘記，當年在靈堂之前。

趙昀對顧若影用至深，立下終不娶的誓言。

一心一意全都是為了顧家！

如果不是顧家，趙昀不可能只有顧九夭這一個不聽話的兒！

相反，顧青從小乖巧聽話，不管在外風評如何，但就憑這一點，就值得讓趙昀更疼些。

至于顧九夭——

頑劣慣了，不服管教，嚴格也是正常的。

他們不懂為何連一個這種忠誠守信的人，顧老將軍都能將他趕出去！

“顧……趙兄，你放心吧，等明日上朝，我們定然會參奏顧將軍一本！你為顧家付出了一生，他沒資格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