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抱到床榻里邊,了鞋打算陪一起歇息,卻不小心將枕頭弄掉在了地上。
正去撿之時,我看到了被枕頭著的褥子下出了一角,似是一本小冊子。
我手去拿,這才發現這本冊子是日志,是皇后的日志。
既然是皇后的日志,說不定我能從里面了解到更多與有關的事,這樣等到醒過來,我才能做到真正的投其所好。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慢慢翻開了日志,可看到日志上那筆走龍蛇的字跡之時,我不由愣了愣。
皇后很溫,我一直以為的字與的人一樣,是子們最的簪花小楷,工整娟秀。
可此時此刻我從的字跡里看到的卻是恣意張狂,瀟灑無拘。
都言字如其人,我從皇后的字里看到的是的傲氣,的瀟灑,的張狂;是與我所認識的那個溫知禮的皇后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一個人是可以有兩幅面孔的嗎?
皇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原來對于我的枕邊人,我的發妻,我竟沒有毫了解。
我下心頭那微妙的不適,沉下心來去看日志里寫的每件事。
這本日志,是從嫁到東蜀的那一天起,才開始寫的。
一開始的時候,每天寫的并不多,左不過寥寥幾語與我有關的事。
但就是從這寥寥幾語之中,我還是到了對于能夠嫁給我的欣喜以及對南蜀眾多親人的歉意。
我一頁一頁不厭其煩的翻看著手中的日志。
也不知是從哪一天開始,日志里寫的東西越來越多,但無一例外全部都與我有關。
字里行間的欣喜也慢慢轉變為了憂愁,期待,失乃至最后的絕。
越往后看,我心里那窒息便越來越重。
我本意是想要通過這本日志去好好了解的喜好。
最后卻發現滿滿的一本日志里,字里行間,無一不是我。
直至我看到日志的最后一頁,那是我出征那天的日子。
這一天寫的很,不過短短幾句,但就是這短短幾句話,卻讓我在這一刻到了心如刀割的痛楚。
說對不起的父母親人、朋友、孩子乃至南蜀;卻唯獨沒有對不起我。
說累了,再也不想追逐著我的腳步。
對我的意,就要到此為止了。
后悔了。
可是怎麼能后悔呢?
怎麼能在我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卻后悔上我,和我在一起了呢?
我用力的抓著這本冊子,只覺得心中悶得難,眼睛也突然變得酸脹起來。
直到一滴滾燙的淚水掉在我的手上,我才驚覺:
我哭了。
我竟然為了一個子,哭了。
我說不清此時此刻,我的心里究竟是什麼覺。
唯一可以確定的只剩下一點:
我決不能失去皇后。
哪怕醒來后已經不再我,我也絕不會放離開我的邊。
能夠上我一次,就一定能再上我第二次。
只要能醒過來,我一定會好好的彌補過去虧欠的日子,會原諒我的對吧?
一定會的。
我將攬在懷中,著的溫,只有這樣,我才能切切實實的到這個人還留在我的邊,是屬于我的妻子。
只有這樣,我那顆因為看了的日志而忐忑不已的心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我就這麼抱著,一夜無眠。
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在等,等北蜀那邊的回信,等皇后醒來。
我讓人將奏折全部搬到了重華宮,除了上朝,幾乎所有的時間,我都耗費在了重華宮。
一直等到了莫詞離開后的第十天。
我終于等到了莫詞將北蜀帝夫婦二人請來了東蜀。
只是他們抵達和城之時,我正在朝堂之上無法,只能讓人將他們先行帶到了皇后居住的重華宮中。
而我也在下朝后的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我趕過去之時,北蜀帝容歡與君后君陌玄正在詢問月影月夕二人。
我知道月影月夕絕不會為我說任何好話,甚至還會將皇后在東蜀這些日子以來的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
可我還是沒有出現打斷們,我知道,這些都是我該的。
零零碎碎的聲音傳來,我鬼使神差的便停下了腳步,住自己的形,靜靜的聽著們的談話。
“帝陛下?君后?你們怎麼會來東蜀?
奴婢們拜見——”
“不必多禮,這東蜀宮中人多口雜,我們不便暴自己的份,你們喚我們王爺王妃便是。
這一次,我們是為了陌卿而來。”
“王爺王妃怎麼會知道皇后娘娘的事?明明…這個宮里的人明明都不愿意替奴婢們傳信去北蜀的…”
那邊沉默了片刻,而后我聽到了容歡的聲音。
“是東皇派莫詞去北蜀親自請我們前來的。
你們仔仔細細告訴我,陌卿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三個月前,我不是才讓人送藥來了嗎?
那是半年的劑量,若是好好服用,怎麼會變如今沉睡不醒的模樣?
難道我讓人送的藥你們沒有收到?”
“王妃娘娘,藥收到了,皇后娘娘會變這個樣子,是因為……因為自己將藥全部倒掉了啊!”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一五一十的說,不需要有任何的瞞。”
“娘娘……皇后娘娘在東蜀過的一點都不好。
們……”
容歡的聲音沉了幾分。
月影月夕的聲音里也已經染上了哭腔,但們還是堅持將所有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原來皇后在東蜀的境,遠比我所知曉的要難捱的多。
就在此時,一道金朝我藏之襲來,我連忙側躲過,只見一片金葉子直接扎在了我后的樹干之上。
那片金葉子幾乎全部沒樹干之中,可見方才君陌玄擲出它時,是真的了殺意的,他想殺了我。
“東皇陛下聽夠了嗎?
若是聽夠了,不如現好好給本王一個說法如何?
本王將妹妹好好到東皇陛下的手上,如今才不過只過去一年,本王的妹妹就在你們東蜀變了這個樣子。
這就是東皇陛下當初承諾本王的會好好照顧嗎?!
難道你不該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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