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蜀。
巫黎帶著朱砂等人日夜兼程,終于在最短的時間抵達了永安城。
看著這座自己曾住了將近十年的地方,巫黎輕輕勾了勾角,出一抹笑意:
北蜀,我回來了。
為了在這個要關頭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巫黎等人抵達了永安城后便分開行。
巫黎易容之后便直接帶著朱砂先住進了北蜀最大的一家客棧。
赤蟒則帶著一眾手下藏在暗中為他探聽有用的消息。
跟在巫黎邊的這些時日,朱砂已經將自己的銳氣幾乎磨平。
住進客棧之后,不等巫黎吩咐,每一日,朱砂都會自覺的將巫黎的床褥及一應用品收拾妥當。
而后侍立一旁,靜靜的等著巫黎的吩咐。
巫黎倒也不著急,平日里就在客棧中寫寫畫畫,偶爾也會帶著朱砂去逛逛夜市。
看上去就與前來永安城游玩的普通商客無異。
這一日,巫黎照常在房中練字。
“朱砂。”
“屬下在,主上有何吩咐?”
“我們在永安城待了幾日了?”
“回主上,已有三日。”
“三日……呵!
已經過去了三日,本座要的消息還沒有查到,看來赤蟒的能力也不過如此!”
朱砂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請主上息怒。
自從北蜀君后薨逝之后,這永安城的治安便比從前嚴上了不。
主上要探聽的消息畢竟與帝有關,左護法一時半刻未能探聽到有用的消息雖是他的失職,但也算是有可原。
還請主上再寬限一些時日。”
“怎麼?你這是擔心本座會對你的父親手?”
朱砂沒有應聲,縱然已經伺候了巫黎多日,可依舊沒能清楚巫黎的脾。
這個時候不敢貿然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朱砂不說話,巫黎也沒了興致,收回自己的目,語氣里帶了幾分笑意。
“本座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你倒嚇這副模樣。
行了,起來吧。
你和赤蟒都是本座最得力的助手,本座怎麼會舍得你們呢?
不過本座的子如何,朱砂你也是清楚的。
本座的耐心有限,所以你最好通知赤蟒,不要讓本座等的太久。”
“是。請主上放心。
只要左護法那里有了有用的消息,屬下定然會第一時間稟告主上。”
朱砂話音剛落,便聽得窗外傳來幾聲輕微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窗上。
朱砂愣了愣,巫黎倒依舊是神自若,只專注于自己手上的事。
片刻后,那聲響還未消失,朱砂這才反應過來,匆匆起走到窗邊。
才打開窗戶,一只彩雀便飛了進來直接落在了朱砂的肩頭,嘰嘰喳喳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但朱砂的神卻在此時緩和了不。
將彩雀放走關好窗子,這才轉朝著巫黎恭敬開口道。
“啟稟主上,左護法那邊有消息傳來。”
“有本座需要的消息?”
“是。左護法探聽到,三日后,北蜀帝將會前往皇家寺院親自為薨逝了的君后誦經超度三日。
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手的好機會。”
“你說的沒錯。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巫黎擱下筆,施施然起。
“走吧,今日天氣不錯,隨本座出去逛逛。”
“是。”
朱砂應下,恭敬的跟在巫黎的后,在路過書桌之時,卻突然鬼使神差般的朝書桌上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終于看清了這些天巫黎究竟寫了什麼。
所有的紙上,都只有重復的兩個字:
時笙。
時笙,似乎是個人名,朱砂悄悄的將這個兩個字記在了心里。
而后快步跟上巫黎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日,巫黎私底下與赤蟒等人見了一面,針對容歡的行程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提前在皇家寺院的附近踩好點,甚至將帶來的所有人幾乎都安在了皇家寺院附近。
以確保這次的計劃可以萬無一失。
朱砂跟在巫黎的后參與了整個計劃的布置,可越是布置下去,便越是不明白:
為什麼對待其他幾個國家都是十分殺伐果斷的巫黎會在對待容歡的事上面,如此的上心。
巫黎并不像是一個會被所迷的人,究竟是什麼,讓他對容歡如此特殊?
“朱砂,你又走神了。”
“屬下知錯,請主上息怒。”
巫黎冷淡的聲音將朱砂的思緒拉回現實,連忙認錯。
心里也在暗恨容歡可真是自己天生的克星,每次只要與搭上關系,自己就總是會倒霉頂。
朱砂都已經做好了要被巫黎責罵的準備,沒想到這一次巫黎卻并沒有計較的過錯。
“罷了,本座知道你這些時日為本座的事也是頗費了一番心力。
這一次,本座姑且饒了你。
先回去歇著吧,莫要誤了本座的大事。”
“屬下謝主上。”
朱砂松了口氣,連忙行禮謝過,而后恭敬的退下,一人朝著客棧走去。
只是回去的路上,仍舊是想不明白這件事。
是要向容歡尋仇的!
可若巫黎要護著容歡,一時半刻還真的無能為力。
容歡,容歡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一個兩個都對如此特殊以待?!
朱砂心中憤恨的同時,腦中卻突然劃過了一個名字:
時笙。
有沒有可能巫黎對容歡態度如此奇怪的原因就是源于這個作時笙的人?
會不會是容歡與這個時笙之間有什麼聯系?
這樣的念頭一旦出現,朱砂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將其從自己的腦海中除去。
在路過巫黎的房間之時,頓住了腳步,鬼使神差的推開了那扇門:
主上還沒有回來,就這一次,自己就逾矩這一次。
一定要找到巫黎為何如此維護容歡的原因!
朱砂快步走進去,將房門掩上。
徑直朝著巫黎的書桌走去。
平日里巫黎總是會在桌前寫寫畫畫,若想要找到與那時笙有關的信息,這就是唯一可以突破的線索。
朱砂小心翼翼的將那一沓厚厚的紙張拿出來,快速翻著,卻但只能瞧見時笙這兩個字,再無其他。
就在即將放棄之時,眼神卻看到桌下的柜子。
將那些紙張放回原,蹲下小心翼翼的將柜子打開,目便是一個子的畫像。
朱砂將畫像拿出來仔細端詳,卻在看清畫像的那一瞬間頓時一愣:
這是容歡?!
不,不是。
雖然十分相似,可只要細看,還是能夠看出二人之間的不同。
這個畫像上的子,并不是容歡。
朱砂的目慢慢下移,隨即看見了畫像末那兩個悉至極的字眼:時笙。
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巫黎一步一步的向走來。
“朱砂,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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