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為首之人是打著要將趙灼獻給宗政啟的主意,所以這一路上倒也沒人敢對他手腳。
他就坐在馬上,由專人牽著馬,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州城,還住進了宗政啟暫居的宅子之中。
“灼兒姑娘,你就先住在這個院子里,等我和將軍稟告之后,將軍自會派人召見你的。這兩個丫鬟姑娘就先留著使喚。
你們兩個,還不快給姑娘拿些干凈的和釵環來換上!
記住,要拿白的,灼兒姑娘這姿,只有白才最為相稱。”
“是,奴婢這就去辦。”
“軍爺救了奴家,還帶奴家住這麼好的房子,這……奴家……怎麼好意思呢?”
趙灼不停的絞著自己的袖,一副小媳婦手足無措的模樣。
“灼兒姑娘不必擔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說不定日后我還要靠灼兒姑娘多多提攜呢!
只要灼兒姑娘日后飛黃騰達了莫要忘記我今日對姑娘的照顧,那就是對我的報答了。
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灼兒姑娘休息了。
姑娘今夜好好休息,想來明日,將軍就會召見姑娘了。”
說罷,那人也沒等趙灼回答便徑自離開。
趙灼獨自一人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那兩個丫鬟才捧著干凈的釵環回來。
“灼兒姑娘這服都臟了,不如讓奴婢們伺候姑娘沐浴換裳吧。”
“這……這奴家怎麼好麻煩二位姐姐呢?”
“不麻煩的,以后姑娘就是我們的主子了,這些是我們做奴婢的分事。姑娘可就別再推辭了。”
其中一個丫鬟說著,直接上前去抓住了趙灼的手腕,眸閃了閃,笑道。
“姑娘這手可真,倒真不像是窮苦人家出的,將軍見了定然是會喜歡的。”
“姐姐就別取笑奴家了,奴家整日里干些活,這手都生了繭子了,哪里比得上二位姐姐呢。”
趙灼說著,還十分不好意思的將手中的老繭給們看了一眼。
“奴家過慣了苦日子,這一時間突然住到這麼漂亮的大房子里,還有些不習慣呢,以后可還要兩位姐姐多多照顧奴家。
還有……奴家…不知道你們大戶人家的規矩是什麼樣的,只是奴家不太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看著,二位姐姐能不能……”
“好說好說,姑娘真是客氣了。”
二人看到趙灼手中的老繭之后,態度比之前更是和了幾分。
“奴婢們這就讓人給姑娘準備熱水沐浴,姑娘既不習慣有人看著,那奴婢們就站在屏風外。”
“有勞二位姐姐了。”
這府中下人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便有人將趙灼沐浴需要的熱水給提了進來。
隔著一道屏風,屏風外的二人也只能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趙灼倒也不遮不掩,落落大方的拖了服泡進水中。
那兩個丫鬟觀察了趙灼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才走到了門口小聲談了起來。
“你覺得這位灼兒姑娘如何?”
“看上去倒像是沒有什麼問題,那手里的繭確實是長年累月才能形的,人除了長的好看了些,也是沒什麼見識的村姑,看來的來歷確實沒什麼可疑。”
“嗯,我也如此覺得。
那你在這邊守著,我這就去回復將軍。”
“別急,再等一會兒。”
趙灼坐在浴桶之中,利用力聽著那兩個丫鬟的談話,角慢慢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和他玩這些小把戲想試探自己?
若是敗在這兩個小嘍啰的手上,那可真是對不起他在煙花之地爬滾打的那些年。
趙灼泡的差不多了,便從浴桶中走出來,干子穿上了里和下裳。
當他拿起那件上,看見那些繁瑣的系帶之時,作頓了頓,而后輕聲細語的朝外面道。
“二位姐姐可否進來幫一幫奴家?
讓二位姐姐見笑了,這服的式樣奴家以前竟從未見過,這般好看,還得麻煩二位姐姐教奴家如何去穿。”
兩個丫鬟走進來,便看見趙灼拿著那件們特意拿來的上,面窘迫的看著們,心里最后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其中一個向另一個遞了個眼便退了下去,另一個這才笑著上前替趙灼穿起了那件服。
“都是奴婢們的失誤,忘了姑娘是在鄉下長大的,不會穿城里這些新興款式的服,不過日后姑娘跟了將軍,在這城中待的久了,自然也就能學會這些新興的玩意了。
說起來,姑娘倒是生的比尋常子要高一些,奴婢都有些夠不著姑娘了。”
“是嗎?可能是奴家從小吃五谷雜糧,所以長的高也長的快,在我們那里,奴家這高可還算是有些矮了呢。”
“是奴婢見識了。”
丫鬟并沒有過多懷疑趙灼話里的真實,畢竟莊稼地里長大的子看起來本就比們要高挑幾分。
子生的高了些原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只要這灼兒姑娘能討得將軍歡心,那便是自己的造化了。
丫鬟伺候著趙灼換好服,又讓人將浴桶抬出去,這才又看著趙灼道。
“奴婢知道姑娘初來乍到還有些不適應,所以姑娘的飯菜奴婢會讓人直接送進來,姑娘吃完也可好好休息一晚。
等明日奴婢們再替姑娘梳妝打扮,送姑娘去見將軍。”
趙灼的臉上十分配合的浮起一抹紅暈,扭扭的開口。
“多謝姐姐。”
……
待到夜半時分,趙灼躺在松的床上,回想著今日里發生的一切,嘆自己演技超群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君陌玄的安排果然是沒錯的。
王爺就是王爺,果然是慧眼識英雄。
今日若不是自己,而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穿幫了。
不過想著自己“勾引”宗政啟的艱巨任務,趙灼頓時頭疼不已,這個計劃功與否也就看明日自己的表現能否騙過那宗政啟了……
第二日,趙灼早早的起,如昨日那般,順從的任由那兩個丫鬟給自己換上了嶄新的,為他描上了致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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