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殿,徐良娣已經被人攙扶著半靠著在床榻之上逗弄懷里睡的孩子。
這一胎生的甚是順利,幾乎沒怎麼疼痛便將孩子生了下來。
之所以特意派人去請太子殿下,也只不過是想要向東宮眾人昭示自己的地位罷了:
臨華殿的那一位是太子妃又如何?
最終不還是要被自己的死死的?
自己可是太子長子的生母。
徐良娣逗弄了一會兒孩子,這才想起耶律齊方才出去了還沒回來的事。
正差自己的宮出氣看看之時,便聽得宮人來報。
“良娣不好了!不好了!”
“好好說話!
良娣好好的躺在這里,你里不干不凈的在咒誰呢!”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好了,還不快說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可沒有時間同你慢慢耗著。”
徐良娣一邊慢慢喝著宮喂到自己邊的湯,一邊不甚在意的開口。
“是…是太子殿下…他被太子妃娘娘邊的人給喊走了。”
“你說什麼?!
太子殿下明明答應會陪我和孩兒,怎麼可能會言而無信?
一定是你這賤婢胡說八道?!”
“良娣明鑒啊!
奴婢當真沒有說,是太子妃邊的宮說…說太子妃被診出來懷有孕。
太子殿下這才跟著們走了…”
“什麼?!
太子妃有孕?!”
徐良娣尖聲開口,狠狠的將宮手上的湯一把打翻。
碗掉在地上摔得碎,將睡中的孩子驚醒,那孩子登時便大哭了起來。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
哭有什麼用?!哭能留得住你的父親嗎?!
那個人和的孩子馬上就要騎到我們的頭上了,你卻只知道哭,當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那個人!果真是我的克星!
一出現便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位置,如今我才生了孩子,便診出懷有孕。
母子這是想要一輩子都我們母子一頭嗎?!
真是該死!”
徐良娣狠狠的咒罵著,殿的宮人亦是大氣都不敢出,孩子也是越哭越大聲。
直到徐良娣罵夠了停下來,這才放緩了語氣。
“把小殿下抱去給娘哄哄,哭的我心煩。”
宮連忙將孩子抱走,誰也不敢在此時多說半個字。
徐良娣疲力竭的躺了下去,心里卻越發堅定了一個信念:
決不能讓任何人為自己兒子的絆腳石!
決不能……
另一邊,耶律齊等人才離開承歡殿沒多久便被前來尋他們的宮人告知:
太子妃醒了之后,已經自己回了臨華殿。
幾人又轉而朝臨華殿的方向而去。
臨華殿。
君陌卿呆坐在殿,一雙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自己竟然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這一點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明明不久前,還在羨慕甚至是嫉妒徐良娣為太子生下了孩子。
卻沒想到自己也是早就有了孕。
欣喜之余,想起耶律齊又不免有些失落:
縱然是自己懷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又如何?
在太子殿下的心里,自己永遠都是比不上那個與他有著多年分的徐良娣的。
君陌卿正胡思想之際,忽聽得殿外宮人高聲道。
“太子殿下駕到!”
君陌卿眼睛一亮,快速起朝外面走去。
“妾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妃懷有孕,這些俗禮便免了吧。”
耶律齊虛扶一把并著一起走向殿,月影月夕二人相視一眼,識趣的留在外面。
“你如今懷了孩子,平日里的吃食出行都要多加注意。
這臨華殿的宮人若是用的不順心,便直接打發了,本太子再給你換一批機靈的伺候著便是。”
“太子不必如此興師眾,他們都很聽妾的話。
更何況還有月影月夕們二人在妾的邊照應著,妾在臨華殿過的很好。”
君陌卿懂事又,同徐良娣懷孕之時的態度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只是耶律齊看向之時,還是瞧見了君陌卿眉宇間那淡淡的揮之不去的憂愁。
“怎麼?本太子來看太子妃,太子妃怎麼看上去倒是不太開心?
難道你是不想看到本太子?”
“不…不是的。
妾只是……妾原以為,徐良娣今日生產,太子殿下會在承歡殿陪著和孩子。
太子會來妾這里,是妾沒有想到的。
所以妾并非是不高興,只是有些驚訝。”
既是驚訝,也是害怕。
害怕此時手可及的人在下一瞬便又會離自己而遠去。
耶律齊并未過多注意君陌卿的緒究竟如何,淡淡開口道。
“這原也不值些什麼。
本太子說過,你是唯一的太子妃,這東宮里的任何人都是越不過你去的。
你放心,縱然是徐良娣生下了本太子的長子也不會改變什麼。
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本太子唯一的嫡出子嗣。
你若是喜歡,以后本太子便天天來看看你。”
“殿下,妾不是那個意思,妾——”
君陌卿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耶律齊打斷。
“不過有一點本太子也需得提醒太子妃。
無論徐良娣如何,的孩子畢竟是本太子的脈,本太子不希自己的脈損。
太子妃素來聰慧,想來這件事定然也能做的很好。
至于母后,今日我也聽說了。
你不必將放在心上,同靈如是一樣的子。
自小便偏靈如勝過本太子,而靈如之前又是因南蜀長公主罰。
母后自然會將這筆賬算在你的上。
縱然你做的滴水不,瞧你也不會多順心。
所以你不必在意說的話,更不必刻意去討好,只要禮數上不出錯。
縱然是,也無法撼你太子妃的位置。”
耶律齊提起自己的親生母親之時是如此態度,倒是讓君陌卿不多想了幾分:
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之間的不好嗎?
“太子妃…太子妃,你可有在認真聽本太子說話?”
“啊?殿下恕罪,妾只是一時未能反應過來。
殿下說的話妾都明白了,請殿下放心,妾會照著殿下的意思去做。
絕對不會給殿下填一一毫的麻煩的。”
“嗯,夜深了,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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