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殿里的聲音終究漸漸消歇了下來,沈書帶人進去之時,殿里一片狼藉。
昭和帝與司染皆已經昏睡了過去。
沈書命人將殿收拾妥當,讓郭帶人將睡在殿的昭和帝收拾妥當。
自己則是讓人將司染抬到了側殿,親自替洗子。
直到殿與昭和帝均被人收拾干凈之后,沈書這才讓人帶著余太醫進去。
“余太醫,皇上龍如何?”
余太醫眉頭鎖而后又舒展開來,在沈書問話之后,連忙跪了下來。
“還請皇后娘娘放心,雖然那湯里的藥量極重,但好在皇上本就是是習武之人,子本就比常人還要康健,那湯又所食不多。
所以倒不至于徹底壞了本,只不過是有些傷了元氣。
待老臣開副藥方,讓皇上細細調養一段時日便能恢復。”
聽聞昭和帝的邊并無什麼太大的不妥,沈書這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但想到還在側殿躺著昏迷不醒的司染之時,還是不由得多說了一句。
“還有一個人,本宮想讓余太醫去看看的況……”
瀾宮偏殿。
余太醫替司染把完脈后,這才回話道。
“娘娘盡管放心,這位姑娘只是太過勞累才會一直昏睡不醒,等睡夠了,自然也就醒過來了。
至于上的一些傷……”
余太醫言又止,顯然是不太好開口,末了才蹦出一句話。
“皇后娘娘亦不必過于憂心,只需要將老臣留下的藥膏涂于傷,不出幾日便能痊愈。”
“有勞余太醫了。
星夜,你去親自送送余太醫。”
星夜應下,領著余太醫朝外面再去。
而此時,靜妃等人也已經帶著證據回到了瀾宮。
“皇后娘娘,證據已經找到了。
嬪妾與郭不僅在碧水宮搜出了姚容華同家中來往的書信,還搜到了這個。”
靜妃的臉顯然有些不太好看,一邊說著一邊從后宮捧著的托盤里拿出一。
那是一個渾扎滿銀針的小人偶,人偶上所書正是沈書的生辰八字!
“姚容華膽大包天,竟在宮中像娘娘行厭勝之。
此乃謀害中宮皇后的大罪,皇后娘娘可不能輕縱了!”
“可有人證?”
“姚容華的大宮已經招了。”
“既然人證證皆在,本宮自不會放過。
將后宮眾人全部召來瀾宮!
本宮要讓所有人看著姚容華的下場,今后后宮之中若有人還敢心存僥幸,妄想攪弄風云,姚容華便是們的前車之鑒!”
“是。”
靜妃恭敬應下,默默的跟在皇后后不知在想些什麼,到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娘娘?”
“靜妃妹妹還有何事?”
“皇上和司姑娘發生了這種事,娘娘可有想好要如何安頓司姑娘?”
靜妃會問出這個問題,沈書是有些驚訝的。
自靜妃嫁于皇上以來,從未刻意接近過皇上,一直都是不爭不搶的態度,更是沒有表現出對皇上的半分在意。
正因為靜妃如此的進退有度,皇上在登基之后才會給了一個妃位。
可如今突然有此一問,倒是讓沈書有些不清的真實想法了。
沈書同到底朝夕相伴了不時日,私心里論,沈書并不希靜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但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夠告訴的,也只能出口點了幾句。
“司染的事不是本宮和妹妹可以管的,你我只需做好自己的分之事便可。
至于司染,靜妃妹妹只需要記住,對皇上的意義是與眾不同的。
的去留,就給皇上決定便好。”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的…”
早就知道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原以為,這一次會有所不同的。
難道命中注定的事,無論中間怎樣更改,結局都不會更改嗎?
“你說什麼?”
“沒什麼。”
靜妃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朝著沈書端莊一笑。
“嬪妾是說,嬪妾知道了。
皇后娘娘放心,嬪妾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絕不會做出教娘娘為難的事。”
沈書微微頷首,亦不多說。
二人一前一后往正殿而去。
半刻鐘之后,后宮所有嬪妃皆到了瀾宮正殿。
沈書著皇后吉服,高坐于椅之上,不茍言笑的模樣比起平日里更是多了幾分威嚴的氣勢。
宮妃們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昨夜里的靜卻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今日清晨,皇后又將們所有人給召到了瀾宮,外面又是層層的林軍,如此聲勢浩大,難免讓人害怕。
沈書淡淡的掃了一圈殿的所有人,蛾眉微皺。
“本宮不是下令讓所有人來此嗎?
碧水宮的鞏答應為何沒來?”
“回皇后娘娘。
鞏答應昨夜在碧水宮時不小心被皇上誤傷,這會子……還躺著不能彈呢!”
沈書聽了宮人的話之后亦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但除了靜妃之外的后宮眾人,卻是沒法繼續鎮定的坐下去了:
一向仁厚的皇上竟然在碧水宮里手傷了宮妃,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才會讓皇上這般震怒?!
有些已經按捺不住的宮妃正試探著開口。
沈書的聲音便先一步響起。
“今日本宮召諸位姐妹前來,倒也沒有別的事,只是你們過來看看一個人。
雖然你們住在不同的宮殿,但昨夜的靜想必都是有所耳聞的。
皇上仁厚,各位姐妹宮以來,本宮自認為對你們也算是寬厚有加。
但后宮里總是有人不懂安守本分的道理。
竟敢為了鞏固自己的恩寵在皇上的湯中下了臟東西,傷害龍。
還在宮中行厭勝之詛咒本宮!
一樁樁一件件,皆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你們如今既然來了,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在宮里不守本分犯了宮規的人,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將人帶上來!”
隨著沈書的一聲令下,不出片刻,便有兩個宮人架著一個頭發散,服凌,被綁的像個麻花的人走進來,行禮后直接將人扔在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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