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晴練的搭上容歡的脈搏,輕輕按了兩下后,臉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君陌玄一直盯著姒晴的反應,看到姒晴變了臉,他的心更是不自覺的提到了嗓子眼。
“姨母,歡兒究竟是怎麼了?”
“你們等等,我需得去確認一件事。”
姒晴說罷,起快步走了出去,不知在同谷雨問些什麼。
瞧見這般模樣,容歡都懷疑自己的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猶豫著準備搭上自己脈搏之時,姒晴又喜笑開的開珠簾快步走進來。
在容歡與君陌玄二人的注視下,復又給容歡把起了脈。
“對了對了!這下不會有錯了!”
“姨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傻小子。還能是什麼一回事?當然是天大的喜事啊!
歡兒有喜了,你要做父親了!”
此言一出,兩個當事人反而愣住了。
容歡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一雙素手卻是不自覺的隔著被子上了自己的小腹。
姒晴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拉著容歡的手。
“你這孩子,自己月事推遲了這麼些時日都不放在心上,我起初還怕是看錯了脈。
問了谷雨們你的小日子時間之后,這才確定下來。
你已經有孕一月了。
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還這般不注意自己的子。
我看陌玄就得多管著你才是。
若不是平日里你子也算康健,就憑著你前些日子和我在宮里那日以繼夜的研究解毒之策,這肚子里的孩子還未必能保得住!”
聽得姒晴這最后一句話,二人不約而同的張起來。
容歡下意識的攥被角,君陌玄也輕輕握住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
“姨母,那歡兒和孩子可有問題?”
“你們放心便是。
雖有些了胎氣,但并不嚴重。
只不過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所致,好好養一段時日便能恢復。
只是歡兒這孩子般的子,日后還是要你多管著才是。”
最后這句話,姒晴明顯是對君陌玄所代。
君陌玄微微頷首應下。
“姨母放心,我定會看顧好歡兒母子的。”
“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安胎藥的方子我已經替你寫好給冷霜去太醫院抓藥了。
你這段時日便好好待在府里養胎,至于皇上那邊,我自會替你多看顧幾分。
好了,我這個做姨母的說的再多,終究是沒有親生育過的人。
比不得你的母后更有經驗。
你們也不必派人進宮報喜了,我親自走一趟去告訴。”
說罷,姒晴便要起離開。
君陌玄起親自將送出房門,又吩咐白小雪將姒晴送到府門口,這才轉回了房中。
此時的容歡,顯然還有些不能從這意外的驚喜中緩過神來。
將手輕輕搭在小腹,雖然知道此時本不到孩子的心跳。
可一想到自己正在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一個與君陌玄的孩子。
心中便止不住的一陣甜:
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孩?
生出來之后,是像自己多一些還是像君陌玄多一些。
不過不管像誰,只要是他們二人的孩子,想來容貌定是不俗的。
容歡著小腹,想著日后的事,眼角眉梢都溢滿了溫。
君陌玄回房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他的心也不免變得更加,眼里盛滿笑意,一步一步朝著容歡走去:
自此后,他要保護呵護的人除了他的小妻子,又添了一位他的孩子……
人生最大之幸事,莫過于此。
……
不比于清平帝姬府上的歡聲笑語,此時此刻,楚府上上下下簡直就是愁云慘淡。
楚淖本就因事離了自己的計劃而惱怒不堪,原以為楚薛文口中的好消息會給自己帶來新的希。
可當楚薛文在書房里,將他那個所謂的“好消息”告知楚淖之時。
楚淖恨不得將自己這個兒子的腦子掰開,好好看看里面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而那封放在自己書桌之上,來自恒王的那封信,楚淖不用拆開,都能猜到信中所書,究竟都是些什麼容!
一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當做掌上明珠般的人在旁人眼中就如同一個可以買賣的貨。
隨時都能拿出去換取那所謂的利益,楚淖心中的怒火便更加難以抑制。
尤其是看著楚薛文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楚淖心中更是無比氣憤。
直接抄起書桌上的硯臺便朝著他狠狠的砸了過去。
楚薛文下意識的去躲,但還是躲閃不及,被硯臺砸中,干凈的袍子上瞬間染上了墨。
“父親!兒子究竟做錯了什麼竟惹得父親這般生氣?!”
“你還有臉問我?!
你可好好想想你方才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
“父親,兒子只不過是提了提嫣兒的婚事,你又何苦這麼大的火氣?”
泥人尚有三分氣,即便再如何懼怕自己這個父親,楚薛文此刻的心中卻還是忍不住要為自己辯駁幾句。
“兒子說句不好聽的話,縱然父親再如何看重嫣兒,可到底是個兒家。
是兒家,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如今嫣兒及笄都已經一年有余,一般的兒家早就定了親事。
可嫣兒卻連議親都不曾,這說出去本就已經極為不妥。
如今兒子好不容易替尋了一門好親事,父親卻又百般刁難。
兒子倒是真的有些看不明白,父親你對嫣兒的疼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楚淖當真是被楚薛文這倒打一耙的的話給氣的笑了起來。
“呵!若論真心,這整個府里怕是只有我一人對嫣兒是真心的。
你這個親生父親都未必有我這個做祖父的疼!
好親事?
你以為讓他嫁給恒王就是好親事了?
恒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今日能夠因為云楚沁失去帝姬地位而想要休妻另娶。
來日也必回為了更大的利益而放棄嫣兒!
這樣的人又怎配的上我的孫?!
又怎麼可能會是嫣兒的良人?!”
“可…嫣兒若是嫁了他,日后便是南蜀的皇后…”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為國丈,楚薛文怎麼也不愿意就這樣放棄這門親事。
“國丈?我看你當真是被那恒王三言兩語給哄的暈頭轉向!
南蜀如今的皇上雖年卻也是勵圖治,背后更有一干忠臣支持。
恒王若無強大的外力支援,他又怎可能當上南蜀國的皇上?
你自以為占了便宜,殊不知旁人只不過是想借助我們楚家的權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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