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最讓他們覺得挫敗的不是被一個死去多年的人給耍了這麼久。
此時此刻,最讓他們覺得氣憤和挫敗的是眼前巫黎的態度。
巫黎明明知道一切,可他卻選擇了什麼都不說,一直看笑話般的看著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傻子。
如今還以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冷眼瞧著他們的笑話,簡直是可惡至極!
“巫黎,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西皇陛下的記可真是不好,本座不是說過了嗎?
本座是來向你們清算舊債的!
時至今日,本座倒是有些明白為何四國之中,那個人當初偏偏挑了你們。
北蜀兵強國富,南皇明睿智,東皇擅算人心,如此算下來,也就只有像西蜀這種國小,當權者又蠢笨的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西皇陛下所理解的意思。
不過你盡可放心,從今日起西蜀到本座的手上,本座定會讓它為其他三國只能仰的存在。
至于你們,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本座倒也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命。
朱砂。”
說了這麼多,巫黎也失了最初逗弄二人的耐,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語氣亦冷了下來。
隨手拿過桌上的兩個茶杯便朝著二人的方向扔了過去。
二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點住道彈不得。
而接著,之前退出坤德宮的黑子在聽到巫黎的召喚之時,如鬼魅一般出現,一步一步朝著二人走去。
待到走近了,二人這才瞧見的左手竟然只有四指頭!
再配著手臂上纏著那一條通金的小蛇,顯得更加詭異可怖。
而那蛇看到了他們就像是看到了味的食一般不停的吐著信子。
朱砂走到二人邊,微微抬手,嚅不知說了些什麼,金蛇突然就從的手臂上游了下來,直奔著西皇二人而去!
二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覺手腕上一陣劇痛伴隨著渾麻木。
待到金蛇重新纏回朱砂的手上,朱砂這才朝著巫黎走去,語氣恭敬。
“主上,已經辦妥了。”
“很好。”
這下子,巫黎的臉上倒是出幾分真心的笑意。
施施然起朝著床榻上彈不得的二人而去。
二人雖被定住了道,但依舊能夠言語。
可此時此刻,西皇看向巫黎的眼中只剩下濃濃的恐懼。
“你讓人對朕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讓你們乖乖聽話的手段罷了!
從現在開始,西皇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命可都是握在本座的手中了。
本座若想讓你們生不如死,只不過是手指便能辦到的事。
若是識時務的話,想來西皇陛下會知道今后該怎麼做的。”
……
這片大陸,即將迎來的是一場由人力挑起的疾風驟雨。
而此時的和平便是暴風雨來臨前夕最后的平靜。
另一邊。
自了空大師的荼毗法會結束之后第二日,無嗔不顧寺師弟們的挽留,毅然決然的孤一人踏上了云游行善的漫漫長路。
他以菩提寺為起點,一路沿著西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憑著自己的醫無償替窮苦百姓看病,為他們答疑解,始終謹記著了空大師圓寂前的囑托。
以行善事,渡世人為己任。
這一日他行至一個繁華的城鎮,正向鎮中居民化緣之時,卻被一個穿丹橘的子從拐角突然沖出給撞了個滿懷。
無嗔的缽盂同子手中的東西頓時飛了出去。
二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紛揚似是什麼東西破散了開來。
子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撞到一個僧人,連忙道歉。
“對不住了,這位大師,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家中有急事這才——哎呀!我的藥!”
子的目在看到那散落一地甚至被來往路人踩了數腳的藥材之后,也顧不得無嗔如何。
連忙跪在地上撿拾那些藥材。
無嗔見狀,未曾多言,輕輕撿起地上的缽盂,又將幫著子將散落在地的藥材一一拾了起來。
“阿彌陀佛,施主,這是你的東西。”
無嗔走到子邊,將藥材遞于子。
但子卻像是聽不見他的話一般,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怎麼辦?這是我姨娘的救命藥啊!
我已經沒有多余的銀子去抓藥了,我姨娘會死的。”
從子的自言自語之中,無嗔也大概了解了的況。
既是相逢,便也算有緣。
他云游四海的目的本就是盡可能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之人。
更何況這施主的藥材也算是因自己才損壞,作為出家人,他又如何能做到置之不理?
“貧僧方才聽施主所言,可是家中親人得了急癥?貧僧雖參研佛法多年,但也微懂岐黃之。
如今施主的藥也算是因貧僧而毀,若施主相信貧僧,貧僧愿盡微力。”
“大師當真愿意替我姨娘治病嗎?
我姨娘……病的很重。”
子稍稍收斂了一些緒,只是提起自己病重的姨娘之時,還是會忍不住的哽咽。
“我父親已經將關了好幾天不讓人去探了……這個藥也是我請大夫按著姨娘的病自己抓的。
今日之事其實怪不得大師,倘若大師不愿意,我也不會怪大師的。”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貧僧既說過要幫施主,定會竭力而為。”
子見無嗔滿目慈悲,一副世外高僧的模樣,心中也漸漸燃起一希。
將地上散落的藥迅速收拾了一遍,子這才干臉上的淚水,引著無嗔朝另一邊走去。
“多謝大師,大師請隨我來。”
在前去子家中的路上,無嗔這才了解到子名為喬素,是當地一位員外的庶。
而那位患了病的親人,正是的生母,員外的眾多小妾之一。
二人走回喬府之時,門口的小廝看到喬素去而復返還帶著一個和尚。
驚訝之余還摻了幾慌:
五姑娘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難道老爺派去的人失手了?
只是此時的喬素只一心想要治好生母的病,毫沒有察覺到小廝的不對勁。
“五姑娘,你不是去藥鋪給三姨娘抓藥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有這位大師瞧著眼生,倒好像不是咱們這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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