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碧霄宮的楚皇貴妃也已經得到了容歡夫婦宮的消息。
尤其是在得知二人直接了紫宸宮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之后,楚皇貴妃更是恨得在宮中砸碎了不件。
香月一邊指使著小宮們收拾殿的殘局,一邊走到楚皇貴妃后替按,輕聲勸著。
“娘娘快別氣了,若是為了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自己的子,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本宮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本宮只要一想到皇上對皇后他們母子三人的偏袒,本宮就忍不住心頭的這口怒火!
什麼回北蜀探親?說的倒是好聽,若只是簡單的探親,又何必一回來便一頭扎進了紫宸宮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打量著本宮看不出他們的把戲呢!
依本宮看,皇上就是偏心他們,這云姒歡此次回來本就是得了皇上的授意。
皇上定然是有什麼事要代云姒歡,這才將從南蜀給急召了回來!”
“若真是如此,娘娘可更得保持冷靜才是。”
“哦?”
“奴婢斗膽,想同娘娘說幾句心里話,還請娘娘恕罪。”
瞧見香月這認真的樣子,楚皇貴妃倒來了幾分興趣,擺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之后,這才看向香月。
“你說,本宮恕你無罪。”
香月深吸一口氣,這才將自己心中的話一一道出。
“依奴婢看來,自從姒皇后走出椒房宮之后,皇上對娘娘的寵便大不如從前。
更何況,皇上對清平帝姬與七皇子的偏娘娘也是看在眼里。
奴婢以為,此時此刻皇上的恩寵是次要的,大帝姬能不能登上皇位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娘娘只大帝姬這一個兒,不得不為大帝姬多考慮幾分啊!”
香月說的句句在理,楚皇貴妃亦是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嘆了口氣,而后開口。
“你說的這些本宮何嘗不明白?
帝王的就如同鏡中月水中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本宮從未真的想過要得到皇上的真心。
只不過與皇后爭了這麼些年,斗了這麼些年,始終是咽不下那口氣罷了。
不過如今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本宮,皇上偏心那皇后那母子三人,定然不會為沁兒過多考慮。
我這個做母妃的若是再不為沁兒打算著,將來還不知沁兒會被那母子三人給欺負什麼樣子。”
“正是這個道理,只要大帝姬能夠登上皇位,娘娘和楚家的地位都能得到穩定不說。
到那時,娘娘也才算是徹底的贏過了中宮那位。”
“你說的沒錯。
讓人悄悄傳信給沁兒,與駙馬盡快回北蜀。
為了沁兒和楚家,本宮也決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
另一邊的紫宸宮。
為了研究出一個挽救北皇命的法子,容歡與姒晴二人一夜未睡,討論了整整一夜。
而君陌玄則在側殿等了容歡一夜。
直到黎明時分,容歡才從正殿走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疲憊。
君陌玄看著不免一陣心疼,快步上前將披風披在容歡的上。
“忙活了一夜,快去歇息吧。
小歡兒是想在景月宮休息還是回帝姬府?”
容歡努力朝著君陌玄出一個笑容。
“回府吧,宮中人多眼雜,有什麼事反而不能直說。”
“那我們便回府。”
君陌玄瞧著容歡這幅強歡笑的模樣,心中更為心疼,牽著的手朝宮外走去,一路無言。
直到二人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君陌玄將容歡攬在懷中,這才低低說道。
“歡兒,你不必為了不讓我擔心而強歡笑,在我這里,你可以永遠只做你自己。
不管遇到多麼難過的坎,也有我同你一起面對。”
容歡的眼淚在聽到君陌玄這番話之時,終于忍不住,一顆一顆的滴落下來。
君陌玄也不多問,只是輕輕拍著容歡的背,待到容歡哭的差不多了,這才拿起容歡的帕子溫的替去了淚痕。
“岳父的況當真已經如此嚴重了嗎?”
痛快的哭過一場之后,容歡心中難的緒反而也紓解了不,面對君陌玄的問題,輕輕點了點頭。
“父皇的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若非是姨母之前一直用藥吊著父皇的元氣,興許他本就等不到我們回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哭是最沒有用的,可我只要一看到父皇如今的模樣。
就沒有辦法不去想是我和姨母的藥方才間接導致了父皇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我與姨母商量了一晚上,只想出了兩個法子。
一種便是繼續用藥吊著父皇的元氣,讓父皇就像現在這般昏迷著,興許父皇還能再活一年甚至更久。
另一種便是以毒攻毒,讓父皇的毒素再次達到一個平衡。
這樣的話,他不僅可以蘇醒過來,在余下的日子里也不必再忍毒素的折磨。
可是這樣一來……父皇他,就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陌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君陌玄看著容歡的眼睛,眼神堅定。
“若是我遇到了同你一樣的況,我想我和你一樣,無法做出選擇。
可若我是岳父,我有我屬于一個帝王的驕傲與面,有我牽掛的妻子兒。
我想我寧愿清醒的活過生命里最后的日子,也不愿意在昏迷睡夢中不知不覺的結束這一生。
歡兒,你只需要做出你認為對的選擇便好。
其他的事都有我陪你面對。
你不要害怕,有我在。”
……
此時此刻,楚皇貴妃派去給云楚沁傳信之人也已經在趕去恒王封地的路上。
北蜀政局陷了白熱化的僵持之中,也許下一刻便會分崩離析。
而不止北蜀,就算看上去極為穩定和平的西蜀國,也悄無聲息的迎來了它最大的一個危險。
西蜀國都月恒城。
夜黑風高之際,一群訓練有素的玄人輕松的越過月恒城城門守衛的巡邏。
如水一般悄無聲息的潛了月恒城中,滲在每一。
而為首者,正是當初在雍都城出現過的玄男子。
玄男子后跟著赤蟒青虺以及一個著玄青,面覆面的子,一行四人,直奔著西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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