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容歡瞧著君陌玄不算十分輕松的神,心中忽而有一種不好的預。
君陌玄得知的消息,總不該是和君陌卿有所關聯的吧?
“當初林氏死時怎麼也不肯說出向皇上所下的究竟是何毒,所以你無法替皇上徹底解毒。
如今這殘留的毒素雖不至于致命,卻也是讓皇上飽折磨。
今日皇上召我們幾個親王以及太子宮,有意禪位于太子,自己則安心頤養天年。
明日便會頒布詔令,半月后禪位于太子。
太子登基為新皇,各國必會派人前來祝賀。
到那時,東蜀國免不了又是耶律齊前來。
除非母親能在這半個月就將陌卿嫁出,否則等耶律齊到了南蜀,怕是陌卿只會鬧得更加嚴重。”
容歡亦沒想到竟會是南皇禪位一事。
其實真正論起來,南皇如今也算是正值壯年,就如此禪位于年紀輕輕的太子,實在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皇上的當真已經差到了如此地步?
可要我進宮替他看看?”
“歡兒不用心此事。”
君陌玄笑著搖搖頭。
“我瞧著皇上并非是真的已經病到了那個地步。
這些年皇上布了這樣一個局,不惜以翊親王做餌,以犯險。
為的就是一舉鏟除林家以及背后曾加害過純懿皇后的人。
如今事已了,皇上倒像是突然沒了前進的方向一般,這個皇位坐的自然也就是了無趣味。
更何況皇上多年來的行事,到底是對不起皇后娘娘的。
我今日聽皇上的意思,像是有意要帶著皇后娘娘與皇祖母一起去別宮居,不問世事。”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容歡只是點點頭并未在這件事上多加評論。
只不過每次聽君陌玄提起南皇與他這兩個皇后之間的事,心中總會有些唏噓。
純懿皇后與沈皇后,一個得到了南皇所有的偏,一個得到了南皇余生所有的陪伴。
實在是看不懂,究竟哪一個人更加幸運一些?
可實際上,這兩個人,南皇誰也不曾真的對得起過誰。
容歡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事,再次開口之時,也只是談起君陌卿的事。
“那陌卿的事,你打算如何理?
難道真的要讓母親將嫁給趙灼嗎?
雖說趙灼為人確實不錯,但是他和陌卿……”
“歡兒的顧慮我明白,這件事縱然母親和趙夫人都同意,趙灼恐怕也不會點頭。
我到時會去和母親說,讓母親打消這個念頭。
若是實在不行,只能將陌卿暫時送離雍都城了。
這個丫頭主意太大又太過倔強,我只怕將得太反而會適得其反。”
“我也是這般擔憂。”
見容歡面愁,君陌玄輕輕握住的手,滿滿的都是安全。
“歡兒不必憂心,這些事只需要給我來理就好 。
你只要安心待在我邊做你想做的事便可。”
……
第二日,南皇果然頒布了詔令,宣布自己禪位于太子一事。
并將新皇的登基大典定于半月后的吉日。
因著這件事,君陌玄向南皇要來的假期也不得不提前結束。
新皇登基乃是一個 國家的大事,這期間需要準備的事不勝枚舉。
從挑選吉日、繡制龍袍到祭天大典以致最后的登基大典。
每一個環節都是重中之重,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是以這段時間里,無論是君陌玄抑或是翊親王他們幾乎都是忙的腳不沾地。
很多時候都是容歡睡到半夢半醒之間才能見到風塵仆仆歸來的君陌玄。
可最后君陌玄亦是休息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便又要立府去忙公事。
這般忙碌下來,轉眼便到了半月后,新皇登基的日子。
新皇登基前一日,由玄親王與翊親王陪同。
平寧伯與武衛將軍等人護衛著前去泰山舉行祭天大禮,以告上天。
祭天大典之后便要立刻趕回雍都城,準備登基大典。
而朝中眾人與宗室子弟亦是早就穿戴整齊,等候在政和殿前,只等待著登基大典的開始。
容歡及盛云初等宗室婦自然也要穿上誥命服提前趕到宮中。
待到新皇登基后冊封中宮以及后宮眾人之后,們便需要立刻前去拜見皇后娘娘。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宮樂響起,太子君允換上嶄新的龍袍,帶著即位詔書,在百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踏上政和殿的臺階。
頒布即位詔令,君允親手接過傳國玉璽。
這登基大典,便算是徹底完了。
在君允接過傳國玉璽的那一刻,百紛紛跪下朝賀。
“臣等叩見皇上,恭賀皇上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
皇上正坐于龍椅之上,面無表的看著底下跪拜的百。
也不知是不是龍袍本就會讓人產生一種威嚴的氣勢,百看著眼前這個高坐于龍椅之上的年帝王。
在他的上再也瞧不見那個溫潤有禮的太子影子,仿佛就在這一瞬間里。
那個年的太子殿下突然便已經變了他們眼前的這個威嚴不可侵犯的年帝王。
建元二十三年八月,建元帝禪位于太子。
新皇登基,改年號為昭和,世稱昭和帝。
待百朝拜之后,昭和帝朝著邊的使了個眼。
郭立刻上前幾步,打開那一道道明黃的圣旨開始宣讀。
大赦天下之后,便是冊封后宮眾人的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太子妃沈氏書,淑慎,克嫻則,夙著懿稱,宜膺茂典,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爾為皇后。
欽此。”
“臣妾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郭侍一字一句的宣讀,沈書亦是穿皇后服,一步一步朝著昭和帝而去。
待領旨謝恩之后,昭和帝親手扶起,二人攜手站于政和殿前接百朝拜。
“臣等叩見皇上,叩見皇后娘娘。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