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意有所指,君陌卿聽得亦是微微愣神。。
不是傻子,不是不明白容歡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并非只是看得明白就能做得到的。
君陌卿不想同容歡在這件事上再過多討論,連忙岔開話題。
“都已經過申時了,想來哥哥應該已經回來了,我去看看。”
說罷,還沒等容歡回答便起快步走了出去。
瞧著君陌卿這不愿多說匆匆離去的背影,容歡雖然有些擔憂但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是夜,雍都城外一不起眼的小客棧中。
一個戴著金面的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而他的面前正跪著一個戴著紅蛇紋面的黑中年男子。
“赤蟒,你這是作何?”
“屬下求主上開恩,救救屬下唯一的兒!”
“哦?”
玄男子聞言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人,狹長的眼睛里劃過一冷意。
“本座的左護法既有個兒,怎麼本座從未聽說過?
難不你是不相信本座?
還是說左護法本就是留有二心,雖留在本座的邊,但心里卻依舊是盤算著其他的事。
嗯?”
“屬下不敢!屬下一心為主上,為我們的大計,絕沒有任何私心。”
玄男子語氣沉下來的瞬間,赤蟒立刻匍匐在地。
“只是屬下的這個兒乃是屬下當年與外族人所生,里雖流有一半屬下的脈,但依本族規矩,若無主上的承認,便算不得本族之人。”
“你想要本座承認的份?”
玄男子的手輕輕磨拭著袖中的一只步搖,若有所思,而后似笑非笑的看著赤蟒。
赤蟒卻連忙否認。
“如今我族上下皆以主上為尊,小份卑微縱然得不到族人承認屬下亦沒有怨言。
自從找到主上,屬下便下定決心只當這個兒已經死了。
可這畢竟是屬下唯一的兒,如今真的危在旦夕之際,屬下只求主上可以施以援手,救小一命。
若主上可以出手搭救,為報答主上的救命之恩,屬下愿讓小同主上結下契。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小都會是主上的奴隸,永遠不會背叛主上!”
契?
玄男子眼中迸現出一亮,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趣。
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愿意自締結契。
赤蟒寧可讓他唯一的兒永生永世為自己的奴隸,想來他兒上的問題定然不簡單。
但他從就不是一個會知難而退的人。
這件事如此難辦,他的興趣反而更濃了幾分,更何況,若是功了,契一事對自己有利無害。
這般思索了一番,玄男子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青虺,進來。”
“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玄男子話音方落,一個與赤蟒同樣打扮,只是面上刻畫著青蛇紋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見赤蟒跪在地上不僅沒有多驚訝,更是目不斜視。
只是面朝玄男子,眼神中滿是恭敬之意。
玄男子的目落在青虺上之時,明顯多了幾分滿意。
“方才你在門外,赤蟒的話想來你也聽得一清二楚。
那這件事,本座便給你和赤蟒一同去辦。
務必將赤蟒的兒帶來此。”
“屬下定不辱命!”
“行了,你們下去安排吧!”
青虺沒有多問,對于玄男子的命令只是絕對的順從。
赤蟒見玄男子終于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亦是松了口氣。
起和青虺一起行禮后便退了出去。
“此事還要仰仗右護法多多費心了。
我在此先謝過右護法了。”
一出門,赤蟒便朝著青虺拱手做禮,青虺不聲的躲過,語氣不悲不喜,沒有任何的起伏。
“你我同為主上護法,同屬一脈,這點小事不必過于放在心上。
更何況此乃主上吩咐,非我本意。
左護法便是要謝,就等你的兒回來后好好答謝主上吧!
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行吧!”
……
三日后,便是林家滿門抄斬及送若棠上路的日子。
林家這些年來雖然培養了不自己的勢力,可下面人也打著君允湛的名義在外地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
君允湛與林家未曾倒臺之時,即便無人提起,也自有人會主下這些事。
可今時不同往日,所謂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隨著君允湛被囚于宗人府,林家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那些事自然也被一件一件的揭了出來。
謀反大罪一出,便連雍都城中那些過往曾戴過君允湛的百姓對于君允湛和林家的下場也只是拍手稱快!
更遑論那些曾被林家族人禍害過的其他百姓。
如今得知林家滿門抄斬的消息,這些百姓心暢快的同時更是紛紛趕來法場觀刑。
直到看著那一個個危害南蜀國的臣賊子紛紛殞命,這些百姓才覺得是真正出了一口惡氣!
而此時的容歡,卻是和君陌玄一起帶著鴆酒去了宗人府。
若棠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雖說是自己心不正,咎由自取,可到底也是因著他們二人所起。
如今由他們親手送若棠最后一程,就當是了結了他們三人之間的這一段孽緣吧!
更何況,容歡亦想著自己答應容菱的事還未曾實現,倒不若借送若棠上路這個機會一起將事辦了!
君允湛可沒有那個面子讓特意跑一趟宗人府去見他一面。
許是不想讓君允湛和若棠這一對黑心夫婦湊在一起再想出些什麼害人的法子。
他們雖然被同囚于宗人府中,卻并未被關押在一。
容歡見到若棠之時,整個人蜷在角落之中渾滾燙,顯然是發了高燒。
宗人府里負責看押的嬤嬤瞧見容歡和君陌玄二人,連忙上前解釋道。
“啟稟二位主子,這罪婦進來之時了傷,但我們宗人府若無主子的吩咐,是斷沒有替罪婦請太醫治傷的先例。
更何況這罪婦還是個作惡多端的死囚。
因此奴婢并不敢自作主張讓人替理傷口,如今正值夏季,這罪婦的傷口過了一夜之后似是有了惡化的趨勢。
后來便高燒起來,開始說一些胡話。
再后來便是二位主子看到的這般,即便是二位主子不來,這罪婦恐怕也活不過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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