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慎皇貴妃之兄,鎮西大將軍林德終于帶著大軍凱旋而歸。
與忠勇候當初歸來時不同,當初忠勇候為了邊關安全自請守邊關十年,為此甚至賠上了小兒的命。
忠勇候的義舉更是因此深刻的留在了雍都城百姓的心中。
而林德帶兵打仗卻是過于的殺伐果斷,為了打勝仗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去管手底下士兵的真正
雖立下了赫赫戰功,被封了一個鎮西大將軍。
但也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一個殺人如麻,殘忍麻木的形象。
加之這段時間里,南皇病重太子監國的消息又傳了出來,雍都城眾人人人自危,無事本不愿意踏出家門一步。
是以這次林德帶大軍班師回朝,街道上竟沒有多百姓前去迎接。
縱然有些好奇的,也不過是匆匆瞥了一眼便關上了自家的門。
只有數攤販為了養家糊口,不得不在街上支起攤子。
但與往日里熱熱鬧鬧的雍都城比起來,實在是冷清至極。
林德和副將饒姜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帶著大軍在空的街道上前進。
面對這冷清清的大街,林德還沒有說話,他的副將饒姜卻已經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饒姜多年前投靠林德之后便了他的左右手,這些年來亦是一直跟在林德邊為林家賣命。
雖說沒有得到多來自朝廷的實際封賞,但誰人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稱一句大人?
如此冷遇,這十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饒姜又想到當初忠勇候容懷信凱旋歸來之時可謂是萬人空巷,便連太子和那些個王爺亦到了城門迎接。
明明都是將軍,這待遇差別卻是如此之大。
饒姜越想便越是難以咽下這口氣,策馬趕到林德的邊,忍不住開了口。
“將軍,這皇室的人也未免欺人太甚。明明知道我們今日回京,卻不安排任何一個員前來迎接。
這分明是沒有把將軍和我們這些兄弟放在眼中,將軍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稍安勿躁,饒姜。”
林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邊憤憤不平的人,面不驚不怒。
“本將軍說過多次了,不要輕易的將你的喜怒暴于人前,你跟了本將軍這麼些年,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燥易怒的子?”
饒姜被林德如此訓斥了一下倒也不生氣,只是順著他的話接著道。
“屬下這也是為將軍不平,實在是氣不過他們這般對待將軍!將軍在戰場上出生死,立下赫赫戰功。
如今班師回朝,竟無一人出來迎接。
實在是讓人心寒!”
“不過都是虛名罷了,本將軍豈又會在意這些?”
林德毫不在意,眉間反而還有一難以掩飾的欣喜。
“再者本將軍今日回朝亦是臨時上的折子,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監國。
太子畢竟年輕,有些事理不好亦是理之中。
本將軍一心為南蜀國,為皇上辦事,又豈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饒姜會心一笑,只點點頭。
“將軍說的是,倒是屬下想的狹隘了。那如今將軍可要直接進宮面見皇上?”
林德挑了挑眉,一副為南皇著想的模樣。
“皇上如今重病在床,本將軍又怎好此時前去打擾?讓人遞折子進宮,便說本將軍待到皇上病緩和之后,再進宮述職。
此刻,便先去賢王府吧!”
縱然林德這次回來本就沒有將南皇和太子放在心里,
甚至所有的事都已經有了安排,但表面上的功夫卻也還是要足了的。
總不能讓這雍都城的百姓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忠君國之人。
只是想讓他向太子那個臭未干的小子俯首稱臣,卻是決計沒有可能的。
林德一聲令下,后浩浩的隊伍立刻換了方向朝著君允湛所居住的賢王府而去。
這雍都城中真正能讓他忌憚幾分的便只有宸親王府和忠勇候府的勢力。
唯有這兩府之人不僅手握重兵重權還是只忠于南皇的存在,更何況宸親王府之中還有一個難以捉的玄親王。
若非是他已經用計得忠勇候和玄親王不得不離開了雍都城,他此刻亦不會如此放心大膽的行事。
但其實他們沒有被調離雍都城,林德的心中亦不打算更改計劃。
他雖忌憚宸親王府與忠勇候府,卻也不至于到了會被這二府掣肘住的地步。
倘若忠勇候和玄親王等人沒能被調離,到最后也不過是多費些心力與周折罷了。
畢竟他們的親眷可都在雍都城呢!
只要拿住了這一點,難道還怕他們這群人會翻出什麼大的風浪來不?
林德自認為,若是比心狠手辣,這些人恐怕沒有一個會是自己的對手。
這般想著,隊伍也在不知不覺中到了賢王府的門前。
對于林德這個舅舅,賢王君允湛亦是十分尊敬的,是以他早早的便領了王妃若棠依舊兩個側妃等候在門口。
見到林德,君允湛牽著若棠的手上前幾步,熱的迎了上去。
“舅舅舟車勞頓辛苦了,本王已經讓人備好了廂房,舅舅快請進去好生歇一歇。”
“有勞王爺費心了。”
林德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而后又看了一眼后的饒姜等人。
“至于本將軍的這些屬下……”
“舅舅放心,本王早已讓人安排妥當,舅舅快請進府。”
君允湛話音一落,便有下人上前領著饒姜等人去早已安排好的住所。
而看君允湛安排的如此妥帖,林德眼中的滿意之更是深了幾分。
同君允湛并肩府之時,眼神這才落在了君允湛側一直微笑著的若棠上:
倒是個難得的人,怪不得君允湛會不顧一切也要娶為正妃,不過既是天山出的子,倒也配得上這個位置。
略一沉,林德更是對著若棠出一笑意,反而在路過自己兒之時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再無多言。
見君允湛等人都已轉府,為側妃的容菱和林瑤菁亦是快步跟了上去。